有求必应,这佛祖还怪好的嘞。她对自己也生不出什么脾气,无奈顺着话题问道:“那这段时间,你也一直在这具身体里吗?”二十五岁的“时念”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刚来的时候是这样没错,所以我能给你共享一些记忆。”“但是那天晚上,你来禅室找过顾清宴后,我就被一股引力束缚在了他的佛珠里。”听了她的话,换了十八岁的时念有些迟疑:“那,你知道自己那天之后怀孕了吗?”“还有,我打掉了孩子,你会怪我吗?”二十五岁的“时念”拍了拍她的头权作安抚,笑得无所谓:“我附身佛珠上,只要顾清宴戴着佛珠,我就能知晓他的所见所闻。”
时念听出来,那是孟九安的声音。
想到孟九安平时都是谦和温润的绅士作派,现在为了帮她,却被逼成了这般不顾体面风度的样子。
她心下歉疚,赶紧一把推开了顾清宴。
被猛地推开,顾清宴猝不及防。
他的目光在时念变得更加嫣红的唇上流连了一瞬,眼神似乎还带着遗憾。
时念深呼吸几下稳定了自己乱跳的心,强自镇定道:“孟九安来接我了,你放我走吧。”
忖思了一下,她还补充:“我们之间的事,可以以后再慢慢谈,你没必要现在一定要把我留在身边。”
她对两人未来关系的可能松了口。
顾清宴却并没有为她的话动摇。
他只是默默褪下了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套在了时念的手上。
接着有些漫不经心道:“留在这里别出去,乖一点。”
说完他走出内室,还反锁上了门。
好像时念是一只被他随手给的玩具就能打发安抚的小猫。
时念这下是真的为顾清宴的油盐不进有些恼恨,更加不可能听了他的话坐以待毙。
听见外面隐约传来了一些争执的对话声,她知道顾清宴已经被孟九安缠住。
趁此机会,她赶紧在禅室里寻找有没有门锁的备用钥匙或者别的出口
可惜一番寻找下来,别说什么通往庭院的暗门,就连窗户都被卡住,让她逃脱不能。
至于钥匙,更是不见踪影。
看着牢牢锁住的门,时念努力仔细分辨门外人说话的内容,心里一边担忧一边着急。
既担心顾清宴和孟九安冲动之下动了手,又担心自己这回最终只能被顾清宴带回家关起来。
她虽然还没有完全割舍掉对顾清宴的喜欢,会本能地为他着迷妥协。
但是之前顾清宴带给她的那些伤害难过,同样让她难以忘怀。
心乱如麻间,她忍不住狠狠锤了一下门板。
没吸引来外面两人的注意,倒是让她发现手上的那串佛珠有些异样。
只见佛珠周身光华氤氲,恰似时念梦中见过的五色佛光。
她好奇地用另一只手轻轻轻碰上其中一颗佛珠,却陡然间好似物换星移,被拉入了一个有些特别的空间。
在这里,时念看见了一个自己。
准确来说,是二十五岁的她自己。
二十五岁的“时念”看见她,长叹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可算是让我找到机会,能和你单独聊聊了。”
接着她盘腿坐在地上,冲时念招了招手:“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别着急,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时念对她有一种源自本能的信任感,没多想,依言走过去,用跟“时念”一模一样的姿势盘腿坐下。
“时念”笑眯眯地看着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纠结着开口:“对不起,我首先应该给你道个歉。”
“因为三个月前和顾清宴之间发生的那场意外,我没脸面对自己做下了这样丢人的事,于是只能祈求佛祖,换十八岁时最勇敢的自己来帮我处理。”
“可我没想到,竟然真的把你换了过来。”
闻言,时念有些怔愣。
原来这就是她从十八岁突然魂穿二十五岁的真相。
有求必应,这佛祖还怪好的嘞。
她对自己也生不出什么脾气,无奈顺着话题问道:“那这段时间,你也一直在这具身体里吗?”
二十五岁的“时念”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刚来的时候是这样没错,所以我能给你共享一些记忆。”
“但是那天晚上,你来禅室找过顾清宴后,我就被一股引力束缚在了他的佛珠里。”
听了她的话,换了十八岁的时念有些迟疑:“那,你知道自己那天之后怀孕了吗?”
“还有,我打掉了孩子,你会怪我吗?”
二十五岁的“时念”拍了拍她的头权作安抚,笑得无所谓:“我附身佛珠上,只要顾清宴戴着佛珠,我就能知晓他的所见所闻。”
“至于孩子……傻子,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虽然年岁的增长让我们之间出现了一点差异,但是我们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
“这种事,换了我,也只会和你做一样的决定。”
时念心里最后一点担忧顾虑终于彻底烟消云散。
二十五岁的“时念”见此拍了拍手,语调欢快:“好了,现在,是我们俩该各归各位的时候了。”
“对了,我送了你一样礼物,希望你回去后会喜欢。”
话落,时念的意识陷入了一片无边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