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若轻轻点头。这是她不自觉的习惯,紧张和难过都会这样,已经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了。得到回应后陆星泽依旧没有放开她。他垂着眸子,额前的碎发沾着湿气,棠若这才发现陆星泽没有穿睡袍,浑身上下只裹了一件白色的浴巾。发梢的水滴顺着胸肌流下,一路蔓延过肌理分明匀称的腹肌,流入白色的浴袍直至不见。棠若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几分。他们现在的距离很近,男人灼热的呼吸由头顶喷洒,很烫。陆星泽道:“我没有生气,更没有怪你,若若我说过很多次,以后不必小心翼翼地,做你自己想做的就好。”
几分钟之后陆星泽笑了笑,他起身轻抚棠若的发顶,温声道:“若若不要着急,陆叙言说你失忆是因为那天车祸猛烈地撞击,说不定什么时tຊ候就记起来了。”
他的目光很温柔,深不见底的眸子落在屋中的一处,语气没有任何异常,“哥哥陪你一起。”
陆星泽很清楚。
棠若记起来的那一天就是棠若离开他的那一天。
棠若抿了抿唇,陆星泽说的很对,这件事急不得,是自己太过任性了。
出了车祸之后陆叙言和他一定很着急,现在她才刚恢复就急着要想起以前的事实在太不懂事。
陆星泽转身向浴室走,声音有点淡:“我去洗澡,你先回卧室睡觉吧。”
棠若看着陆星泽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不自觉咬唇。
哥哥是生气了吗?
他连晚安都没有和她说。
陆星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还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儿一怔,他下意识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二点了。
“哥哥。”听到动静后棠若迅速起身,快步走到男人的面前,“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只是想快点记起以前的事我....”
“棠若。”陆星泽第一次用有点冷的语气叫她的全名。
她顿住,早就想好的说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棠若紧紧咬着唇,素净的小脸在灯光下有点惨白。
陆星泽眯着眼,清冽的视线落在女孩儿的脸上,抬手,不容分说地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冷淡,“松开。”
棠若微微仰着脸,被迫和陆星泽对视,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桃花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她缓缓松开咬着下唇的牙齿。
粗粝的指腹轻轻剐蹭柔软的樱唇,陆星泽道:“不要总是咬自己。”
棠若轻轻点头。
这是她不自觉的习惯,紧张和难过都会这样,已经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了。
得到回应后陆星泽依旧没有放开她。
他垂着眸子,额前的碎发沾着湿气,棠若这才发现陆星泽没有穿睡袍,浑身上下只裹了一件白色的浴巾。
发梢的水滴顺着胸肌流下,一路蔓延过肌理分明匀称的腹肌,流入白色的浴袍直至不见。
棠若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几分。
他们现在的距离很近,男人灼热的呼吸由头顶喷洒,很烫。
陆星泽道:“我没有生气,更没有怪你,若若我说过很多次,以后不必小心翼翼地,做你自己想做的就好。”
“你醒来之后没了记忆,前二十多年变成了一张白纸,我能明白你的不安和焦急,你想快点记起来也是人之常情。但这件事急不得,那些事你记不记得起来都不会改变,它们就在那里,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因素而消失。”
就像棠若一直以来喜欢的人都是薄彦庭不是他。
等到她记起以前的事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再次回到薄彦庭的身边。
棠若失忆把他当做她哥哥的日子是他用不光彩的手段偷来的。
但陆星泽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