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已有身孕,莫要担惊受怕,”表弟忙道不必,又转头对姜绵绵说,“哥他有分寸。”姜绵绵慢慢琢磨过味来。也是,见谢予赫出门时半点也不惊惶,似是早知这事要发生,他想必早有准备。只是她一时慌了神,不该自乱阵脚。“圣上态度如何?”这才是她最关心的,表弟便答道:“昨日早朝尚未发难,表哥是昨夜进的宫吧?父子二人自是要促膝夜谈,当着大臣的面家事又如何料理得清。”这话让姜绵绵放下心来,招呼他用过午膳再走,他却招招手笑道:“家中有女眷在等,这不是我哥放心不下你,刚下早朝我便过来了。”
下朝回来后谢予赫的脸色就不大好看,只是他不主动提起,姜绵绵便也没有细问。
一日下来后,他逐渐如常,入夜时分却听见有人着急忙慌地跑进府里通报,姜绵绵搁下筷子,看谢予赫神色平静地擦了擦嘴,握着她的手掌亲了一口。
“怎么了?”
她难得有些不安,谢予赫却笑了笑,温声道:“早些休息,别等我。”
姜绵绵只得点点头。
谁知这一去便是一整夜,直到大雪掩了过门石,谢予赫还未归家。送出去的下人好几拨都摇摇头说皇宫现在戒卫森严,任谁也别想进去。
她心下一惊,站起了身,肚腹有些显怀了,府里下人也看在眼中,吓得赶忙过来搀扶。
“夫人,莫担心了,”侍女轻声细语道,“王爷定然有他的安排。”
心口扑通乱跳,姜绵绵抚了抚胸膛,再次坐下来等消息。
谢予赫母家也派了人来,外男不适合进后院,她起身去迎,对方连忙拱手道:“表嫂歇着吧,我只是来给您送信的,不忙。”
他是谢予赫母亲姊妹的孩子,走得急未带伞,肩上落满了雪,匆匆从怀中掏出一张手信,寥寥数字,确实是谢予赫的字迹。
“勿要着急,好好在家等我。”
姜绵绵知道这表弟也在朝中当值,忍不住开口问:“昨日早朝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大臣参了他一本,说在城外私自豢养军队,恐有反叛之心。”
这罪名沉重,压得姜绵绵腿脚一颤,扶住桌子坐了下来。她镇定片刻,吩咐下人端来热茶,让他坐下慢慢说。
“表嫂已有身孕,莫要担惊受怕,”表弟忙道不必,又转头对姜绵绵说,“哥他有分寸。”
姜绵绵慢慢琢磨过味来。
也是,见谢予赫出门时半点也不惊惶,似是早知这事要发生,他想必早有准备。只是她一时慌了神,不该自乱阵脚。
“圣上态度如何?”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表弟便答道:“昨日早朝尚未发难,表哥是昨夜进的宫吧?父子二人自是要促膝夜谈,当着大臣的面家事又如何料理得清。”
这话让姜绵绵放下心来,招呼他用过午膳再走,他却招招手笑道:“家中有女眷在等,这不是我哥放心不下你,刚下早朝我便过来了。”
她心中一暖,便吩咐人备轿送他回府。
姜绵绵再次期间还收到了门房递来的谢靳宴的信,毕竟已经是三天前的消息,她思索若是快马加鞭,现在上京的风吹草动想必已经在去往漠北的路上了。
心念电转间,姜绵绵转身回屋匆匆写下书信,再次递予门房。
“这次信件急,”她将银两裹着塞进男人掌心,低声嘱咐道,“大人定要八百里加急,当心耳目。”
“多谢小姐提点,不敢当。”门房抱了抱拳,快马加鞭驶离了王爷府。
姜绵绵的手掌上还沾了些墨水,她往那背影看去,有些失神。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对做错,只愿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