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们反应,秦裕在南星所坐的那一块地毯上,铺了一层床单,又用消毒机喷了一遍。等待晾干的几分钟里,秦裕端着水果去到厨房,去皮切块摆盘一样不差,弄好后端到两人面前茶几上。“记得洗完手再吃。”丢下这句话,秦裕拿上自己需要的文件,匆匆离开。他就像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在场人懵逼。“他这什么意思?”南星偏头问许曳。许曳耸耸肩:“我记得爷爷说过,秦裕有洁癖,但是这好像有点夸张了吧。”
“就一次,别走。”许曳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女孩,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说话间,滚热的气息喷洒在秦执耳畔。
许是酒精作用,秦执没有挣扎,视线越来越暗,他发现了,白天的许曳和晚上的许曳,是两个人,
两个极端要命的人。
墙上挂钟在这安静的夜里,宛如催眠利器,夜色渐浓,许曳、秦执不知不觉间就这么睡着了。
天光大亮,秦执被一阵流水声吵醒,恍惚间坐起身,垂着头,睁开眼看到淡蓝色的床被,猛然惊醒。
他一巴掌拍在头顶,咒骂道:“艹,怎么就睡着了呢?该死!”
他翻身下床,脚步匆匆,不像第一次那样恼羞成怒,而是慌张,想要逃离这里,他快速拉开门,噌地一下窜回了自己房间,走到浴室。
才冷静下来不到一分钟,抬眸间,瞥到脖子上还一息尚存的吻痕,再次怒骂出声:“艹!”
隔壁房间里,浴室门被打开,许曳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微红的脸颊不施粉黛,那双勾人的桃花眸,似蒙上了一层水雾,瞥向大床,上面人儿不知所踪,
空气中残存着对方的一丝气息,她弯唇一笑。
昨晚听自己手下说,几个男子经常在酒吧对女孩下手,但每一次又都是不同的手段,他们很难捕捉。
许曳干脆来了个以身诱敌,已经得手了,准备动手解决的时候,秦执突然出现,看到他狠厉的样子,大脑出现短暂宕机。
直到被他抱起,有一丝让她贪恋。
才有了后面那一幕。
不过经历这一次,许曳更加断定,秦执必是自己囊中物。
十点。
许曳从楼上下来,别墅静悄悄,不见秦执踪迹,她伸了个懒腰,走到沙发边拿了个苹果当早饭。
一边打开电脑,收看网络最新热点。
刚点开,南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爷!”
许曳回身望向门口,南星已经跑到了面前,将平板递给她,语气兴奋:“爷,快看,最新出炉的章节,昨晚我一夜没睡画出来的!”
许曳闻言,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欣赏,当看到南星原封不动仿照她昨日撩拨秦执的画面,一时竟也红了耳垂。
南星抱着一个苹果啃:“爷,昨晚你走得好突然,傅辰允知道你走后,可伤心了,一个人喝了两三瓶酒,今早又坐飞机走了,你知道吗?”
许曳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他发消息了,我没回。”
有微信是看在老一辈的面上,否则许曳根本不会加他。
她向来这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拐弯抹角她最是反感,有时候在人际和经商上不得不收敛脾性,可不代表能打破她的规矩。
南星嚼着苹果,一脸幽怨:“爷,你说,我怎么就没人追啊!长这么大,还没人追过我呢!”
许曳扫她一眼,无情拆穿:“你敢不敢把你从初中到大学拒绝的男生,写个名单后,再来说这句话?
光你在我耳边说的男生,我都还记得他们名字,聊天记录还在,你要看吗?”
“咳咳咳咳!”南星差点被苹果呛死:“哪有,那些哪里能算追啊!最多算跨过友情界限的过路者。”
“呵呵。”许曳尬笑两声,将这一版的一张图保存下来,传入自己手机中。
转手将图设置成壁纸。
南星对此没说什么,从她手里拿回平板,坐在地毯上:“爷,等这本完结,我一定要谈个恋爱,否则外人知道我二十七岁一次没谈过,也太丢人了吧。”
“可以啊,看上谁爷给你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查个明白。”
许曳说着揉了揉她发顶,继续点开电脑视频。
南星对她深信不疑:“倒也不用这样夸张,哈哈哈哈。”
秦裕忘了一样东西,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南星,她一边啃苹果,一边画画,许曳坐在旁边。
听到动静,两人同时看向秦裕。
南星强装镇定,抬手打招呼:“秦先生,你好啊。”
许曳朝他礼貌地笑了下,转头继续做事。
南星抬起的手迟迟没落下,因为秦裕一动不动,她有点懵。
秦裕注视着她所坐的位置,眼神忽暗忽明,大脑出现一排排细菌本体,强压住内心冲动,沉声委婉提醒:“南小姐,地毯并不是天天换,建议坐沙发上。”
南星闻言眨了眨清明的眸子,摆了摆手:“没事,我这样比较舒服。”
就算在家,她都习惯这样画。
秦裕额头突突跳,见南星不动,继续画画,一瞬间,感觉南星被细菌包裹了,连带许曳一起。
南星正画兴头上,刹那间,许曳跟她视线里同时出现一抹白。
抬眼往上,看到身着清洁制服,手拿吸尘器和消毒水的秦裕,两人脸上齐刷刷出现懵逼二字。
“麻烦二位去旁边一下。”
许曳两人不敢耽误,忙抱着自己的家伙站到一边去。
下一秒,就见秦裕打开吸尘器,不仅对地毯,连带整个客厅,都被秦裕一丝不露地吸了一遍,似不满意,他又吸了一遍,地毯吸了三遍。
本以为完了,他又拿出拖把,将地面拖了两遍,茶几沙发也被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就在许曳、南星以为彻底完了的时候,秦裕拿出蓝光消毒机,将客厅各个角落喷了两遍。
客厅空中飘着宛如医院一样的消毒酒精味。
不等她们反应,秦裕在南星所坐的那一块地毯上,铺了一层床单,又用消毒机喷了一遍。
等待晾干的几分钟里,秦裕端着水果去到厨房,去皮切块摆盘一样不差,弄好后端到两人面前茶几上。
“记得洗完手再吃。”
丢下这句话,秦裕拿上自己需要的文件,匆匆离开。
他就像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在场人懵逼。
“他这什么意思?”南星偏头问许曳。
许曳耸耸肩:“我记得爷爷说过,秦裕有洁癖,但是这好像有点夸张了吧。”
“噗哈哈哈哈!洁癖?”也不知哪里戳中了南星的笑点,她笑得没有一点形象。
许曳:“疯了?”
南星摇摇头:“不是,哈哈哈哈,我只是想到小说里,那些霸道总裁,哈哈哈哈,哪个不是洁癖狂,从来都是指使别人,训斥别人,第一次,哈哈哈哈,
第一次见到一个总裁,因为洁癖看不惯,而化身保洁的,真的,我现在已经无法将秦裕跟网上的矜贵如谪仙的他所联想到一起!”
“关键人家还很委婉地告知我要坐沙发,真的,不要太可爱好嘛!”
许曳听完她的话,后知后觉地也跟着笑了起来,之前就知道秦裕、秦执两人性格天差地别,现在一下子更直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