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璇不是没打听过附近的租房价,便宜点的五千八就租的到,最贵的也就六千七八一个月。如果房东大姐是个爽快人的话,廖子璇可以接受六千块一个月的房租,可她跟秦侑野一样,总喜欢把一些话说得很好听,但并不实在,也不真诚。“那我不租了,姐,我这周末就搬走,钥匙给你留小区门口的超市那里,房租也不让你退了,押金给我就行,我自己添的家具都不带走,送你了。”房东大姐有些急了,“哎呀,便宜点也行的,你们年轻人在北京打拼
廖子璇不是没打听过附近的租房价,便宜点的五千八就租的到,最贵的也就六千七八一个月。
如果房东大姐是个爽快人的话,廖子璇可以接受六千块一个月的房租,可她跟秦侑野一样,总喜欢把一些话说得很好听,但并不实在,也不真诚。
“那我不租了,姐,我这周末就搬走,钥匙给你留小区门口的超市那里,房租也不让你退了,押金给我就行,我自己添的家具都不带走,送你了。”
房东大姐有些急了,“哎呀,便宜点也行的,你们年轻人在北京打拼也不容易,要不六千一个月?大姐是真喜欢你,你这样好的租户真难遇见。”
“不用了,我辞职了,以后不在北京了。”
如果说,廖子璇刚刚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留在北京工作,那么此时她已经决定了——回老家发展。
房东大姐还想要继续商量,廖子璇直接按了挂断键。
六千块钱,在逐县想干什么干什么,何必非得在北京讨生活。
四年大学,五年创业,廖子璇在北京的九年,朋友来来去去,她还以为自己能坚持到最后。
可事实证明,没有野心和梦想的人,注定是北京的过客。
做出离开北京这个决定的一瞬间,廖子璇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与不舍,反而有种如释重负。
唯一可惜的是,在北京认识的朋友,以后没什么机会再见了。
廖子璇将手机充上电,从同城APP上定了个评分最高的搬家打包公司,约了明天中午的时间,又约了个最晚的上门寄快递的物流公司。
做完一切的她,按下了关机键。
这ʝʂɠ么多年,除了没电意外关机之外,她从没主动按下这个键。
手机关机,世界清静。
一夜无梦。
这是廖子璇来北京后,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
她睡到了自然醒,起床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做了全套的护肤,点了一直没舍得点的一家价格高昂的日料。
这种品质的刺身,回老家很难吃到了,趁着还在北京,廖子璇决定这几天小小的奢侈一把。
廖子璇家里每周都会有阿姨来打扫一次,所以还算干净,东西也都分门别类地归置好了,收拾起来很容易。
“您家是我们干的最轻松的一家了。”
打包的阿姨不停地发出感叹,“您家里的东西都好整齐,颜色也协调,看着就舒服。”
这一席话让廖子璇想起了林昂,那个远在逐县的强迫症。
还有许春天。
“和我一起长大的两个朋友,一个是天秤座,有强迫症,另一个有轻微洁癖,我跟他们待得久了,也开始讲究这些了,一直没改过来。”
“不用改,这是多好的习惯呢。”
打包比预计的要快一个小时,廖子璇就打电话让物流的提前过来了。
物流的大哥看着满屋子大大小小的纸箱,并没有接到大单的喜悦,他不可置信地问道,“都要寄啊?”
廖子璇点点头,“按体积算吧,书太多了,称重不划算。”
物流大哥点着数量,大概估算了下价格,“我滴乖,这个就算按体积寄也不少钱呢,要不要给你走我们底下子公司的那个物流单子啊,能便宜一半呢,就是慢点。”
“要的就是快!”
“行,那我给你打个折,然后让我同事一起过来搬。”
几个物流大哥哼哧哼哧搬箱子的时候,廖子璇录了个小视频。她不想发朋友圈,就在列表里翻了翻,最后发给了宁悠悠。
宁悠悠那边很快回了信息。
——是悠悠呀:你这是在干什么?搬家?
——春风料峭:嗯,我辞职了,这些都是要寄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