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胃痛又反胃,阮知夏还是勉强逼自己喝下清粥。将家里的灯开到最大,她拿起画笔,继续画画。画完一话,她就把稿子发给林海,又打电话道歉:“林哥,稿子的线条可能有些问题,要麻烦你修一下了。”林海心里不安,忙问:“怎么了?”阮知夏一边画一边说:“我现在些手抖,可能画得潦草了些。”她不想再说过多惨状,刻意轻描淡写眼睛的事。林海忙说:“好,你放心,我肯定给你修好。”挂了电话,阮知夏才发现自己真的
这世间的分手要怎样一个结局才能称得上圆满?
你准备了仪式感满满的告别,才发现原来我们早已经分别。
站了许久,阮知夏默默转身离开。
她想,彭娇说的对,自己的确不该再打扰他们。
阮知夏离开后,慕逾白才抬眼看向诊疗室门口,眼中情绪复杂。
……
阮知夏回到家,疲惫无比的洗着脸。
水花扑在眼前,她睁开眼,眼前突然像近视一样变得模糊了起来。
她使劲眨了眨眼,影像不模糊却昏暗起来。
她知道这是郑医生说的,肿瘤扩大,压迫到了视网膜的表现。
阮知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笑一下,嘴角却弯不上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嘴角上扬,伸手触摸镜子里那个自己,安慰道。
“别怕,做完手术就好了。”
“别怕,你可以的。”
即便胃痛又反胃,阮知夏还是勉强逼自己喝下清粥。
将家里的灯开到最大,她拿起画笔,继续画画。
画完一话,她就把稿子发给林海,又打电话道歉:“林哥,稿子的线条可能有些问题,要麻烦你修一下了。”
林海心里不安,忙问:“怎么了?”
阮知夏一边画一边说:“我现在些手抖,可能画得潦草了些。”
她不想再说过多惨状,刻意轻描淡写眼睛的事。
林海忙说:“好,你放心,我肯定给你修好。”
挂了电话,阮知夏才发现自己真的在手抖。
是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没有时间了。
城市另一边,一家超市里。
慕逾白一边买东西,一边打电话。
电话那头彭娇恳求道:“趁我爸妈还在,总要先订婚,他们才放心我在国内。”
慕逾白没说话,彭娇连忙又说:“我请柬都做好了,只请几个人,不会打扰你工作的。”
慕逾白皱着眉,心里烦躁。
但彭娇的父母是他的恩师,他的确不想让恩师担心,便淡淡应了:“可以。”
慕逾白路过生鲜柜,见橙子新鲜可爱,突然想起这是阮知夏最喜欢的水果。
他下意识的拿袋子装了起来。
见他同意,彭娇又笑着说:“我国内也没什么朋友,不如把阮小姐也请来吧。”
听到彭娇的话,慕逾白拿橙子的手顿住了。
想起最近没有再出现,也没有联系自己的阮知夏。
他突然说:“请柬给我,我去送。”
第二天慕逾白特地准时下了班,拿着请柬去找阮知夏。
他打开车门,后座上放着他昨天买的橙子。
“等等!”
正准备离开,彭娇从后面跟上来。
“景深你也顺便送送我嘛。”
见她打开副驾驶的门要坐上来,慕逾白立刻厌烦的阻止:“我说很多遍了,不能坐我的副驾。”
彭娇动作一僵,想起那天坐在这里的阮知夏,嫉恨一下涌上。
但她不敢触怒慕逾白,只好说:“好嘛,我一时忘记了。”
将彭娇送回家,慕逾白带着几分自己不知道的急切驶向阮知夏家。
到了门口。
他拿出钥匙正想开门,又顿住了,他敲了敲门。
“是谁?”阮知夏的声音传来。
“慕逾白。”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天还没黑,屋内却开了全灯,亮得吓人,慕逾白有些诧异。
阮知夏站在门口,微低着头,局促无比:“你怎么来了?”
慕逾白进门,把橙子放在茶几上。
他发现阮知夏把画画的工具从书房搬到了客厅,还开着电视,吵吵闹闹。
阮知夏看不清慕逾白的神情,只能装作正常的去给他倒水。
慕逾白淡淡道:“不用忙,我只是来给你送请柬。”
阮知夏心里一咯噔:“什么……请柬?”
“我要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