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一瞬,他那双线条犀利的瑞凤眼正挑着她,似乎看破了她所有心事。她心头一沉。“你是丁兆祥的私生女,对吗?”只对视几秒,男人就转回身,不再看她,“闹这一出,为的不就是让我见你吗?”投影荧幕上,一道炫目的金黄色光一闪。爆炸的隆隆巨响从音响里传出来,传遍了客厅的每个角落,震得她周身都在簌簌颤抖。她不得不承认:“是。”“你想做什么?”巨响之后,是一阵死一样的寂静。余光里,电影中的男主角正缓缓倒下,倒在他自己美好的回忆和幻想当中。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她问。
男子仿若没注意到她一样,沉默着。
她只好继续追问:“你找我?”
关盛泽头也没回,只是放下了那双交叠着的长腿,伸手拿过边几上的一只酒杯。
琥珀色的酒液流入口中,有点辣,但喝惯了,也只似白水而已:“难道不是你要找我吗?”他似笑非笑,不甚在意地乜了她一眼。
“你……”蒲桃抬眼,“你什么意思?”
四目相对的一瞬,他那双线条犀利的瑞凤眼正挑着她,似乎看破了她所有心事。
她心头一沉。
“你是丁兆祥的私生女,对吗?”只对视几秒,男人就转回身,不再看她,“闹这一出,为的不就是让我见你吗?”
投影荧幕上,一道炫目的金黄色光一闪。爆炸的隆隆巨响从音响里传出来,传遍了客厅的每个角落,震得她周身都在簌簌颤抖。
她不得不承认:“是。”
“你想做什么?”
巨响之后,是一阵死一样的寂静。余光里,电影中的男主角正缓缓倒下,倒在他自己美好的回忆和幻想当中。
曾经无数个夜晚,她也做过这种充满幻想色彩的梦。只不过没有电影男主角的梦这么温暖,而是一片冰冷。
是外公的血,是外婆冰冷的尸体,是妈妈那双枯瘦的手死死扼住了她的脖子。
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我想报仇,我要丁家的每一个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蒲桃一字字几乎是从齿关挤出来的,带着股磨牙吮血的狠劲儿。
“凭你?”
一声低嗤划破了影片里那片刻的宁静。
即使离得那么近,蒲桃也只能隐约看见男人线条深邃如山峦起伏的侧脸,隐在黑暗的室内,几乎成了一片阴影。
关盛泽把手里的酒杯放回边几上,水晶杯和玻璃台面相碰,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呻吟,听得人牙根发酸。
“凭我。”蒲桃却全不理会他的蔑视,咬住了他的话茬,接下去,“关先生,我知道你和丁家从来有些恩怨,我们互相帮助,怎么样?只要你能答应,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在外闯荡纵横这么许多年,真情或是假意,关盛泽自以为还是能区分出来的。到这,他才把电影按了暂停,扭过头来正眼瞧了蒲桃第一眼。
他的目光赤裸裸的,只是审视,不带一丝情感,像一头豹子,正在衡量眼前的动物是否够格成为自己的猎物。
然后,定定地瞄准了她。
这样的目光,任凭落在谁的身上,谁都会本能地感到不自在。
但蒲桃只能暗自咬着牙,忍了许久,终于像是忍不住了。他瞧见阴暗处那道细长的人影晃了晃,是女孩子抬起手臂,开始宽衣解带。
领口的扣子松了,一颗、又一颗。手滑到了胸口,触到自己胸前微凉的肌肤,她禁不住要把眼闭起来——毕竟没有人想在这样的目光里出卖自己。
领口滑下的瞬间,却见关盛泽缓缓摇了摇头,别过脸去,否定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