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伫立的男人,听到细微动静,下意识握紧双拳,却在几次抬起的过程中,隐忍着放下。他本可以用拳头打开那扇死死紧闭的门,但是想到某些事情,理智就在顷刻间战胜了情感。他告诉自己。再等一等。就行了。也在心里告诉南浅。再等等。一切会过去的。他凭借着这样的信念,像尊冰雕般,立在阴暗处,静静等待着结束。但时间走得极其缓慢,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叫他无比煎熬。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那扇紧闭的门,终于缓缓打了开来……
冷冷吐出的两个字,就像死神的召唤,无比阴寒,又无比瘆人。
听到这样的声音,南浅哪里还敢过去,裹紧身上的外套,就往慕寒洲旁边靠。
她不过是害怕他,才有这种反应,可在沈希衍看来,她心里更倾向于慕寒洲。
他的黑眸,倏然暗沉下来,像是迷雾森林里的万丈深渊,光是看一眼,就令人不寒而栗。
隔着昏暗光线,与这样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对视,南浅的心脏,不自禁的,吓得砰砰作响。
沈希衍报复心本来就重,在误会、纹身、欺骗的前提下,又挨了她一巴掌,估计不会轻易放过她。
南浅怕得要死,但是不后悔扇那一巴掌,只是沈希衍长这么大,应该从来没有挨过打吧?
现在当着慕寒州的面,打了他,让他面子里子丢尽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报复自己?
南浅担忧不已时,沈希衍抬起笔直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高挺鼻梁处渗透出来的丝丝血迹。
他的动作缓慢柔和,似是不在意般,自然优雅划过后……
放下根根分明的手指,取出一张纸巾,擦干净沾染在指腹上的血迹。
等彻底处理干净,男人这才不紧不慢扔掉纸巾,再抬起一双滴了墨的黑眸,冷冷扫向南浅。
“既然你不乖,那就别怪我不留情。”
话落,一只优雅颀长的手,伸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南浅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落进坚挺硬朗的胸膛口,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他扛在了肩上。
男人扛着她,直接踹开洗手间的门,却在即将跨进去之前,被慕寒洲拦了下来。
“沈总,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
慕寒洲的语气,少了一丝愤怒,多了一份阴冷,似乎在警告沈希衍,再乱来,别怪他不客气。
冷沉着脸的男人,不屑瞥了他一眼后,勾起裹在南浅身上的外套,一把扯下来,扔给慕寒州。
“今天周二,还没轮到慕总,还请你在外面耐心等候。”
说完,沈希衍压根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倏然关上洗手间的门,一把反锁。
而后,放下挣扎不已的南浅,将她抵在洗手间的门上。
双手被狠狠扣住、举在头顶的瞬间,南浅的瞳孔里,皆是惊恐。
“沈希衍,打你是一时激愤,你可以换种方式报复回来,但是求你,千万不要当着他的面,做这种事情!”
亲吻已经是极限,如果真隔着一扇门,做男女之事,她怕是以后都没脸见慕寒州了。
她不想因为一个巴掌,换来这样的后果,拼了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束缚。
沈希衍却不管不顾的,扯下她的衣服,掐住她的腰,往上抱起。
等高度达到一致,男人骤然低头,狠狠吻住她的红唇。
白色衬衣,摩挲在光滑肌肤上的触感,就像用小刀在伤痕累累的伤口上刮过,带起一阵凌迟处死前的恐惧感。
那样无穷无尽的惧意,伴随着羞愤欲死的耻辱感,沁入心扉时,南浅感觉自己,连最后一丝尊严都被沈希衍践踏没了。
她握紧放在头顶上方的手,低下一双充满怒意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发起疯来,全然不计后果的男人。
她曾经……
也有过片刻悸动,但此刻,那丝悸动,悉数戛然而止,只剩下滔天般的恨意。
似是察觉到她的恨意,沈希衍缓缓止住动作,再掀起散漫眼帘,淡漠凝视着她。
“这么在意他的感受,不如把门打开,边跟我做,边安慰他?”
听到这样的话,南浅眼底恨意更盛。
“要是能动,我一定再扇你几巴掌!”
沈希衍那张依旧浮现五根手指印的脸,再次黑沉下来。
他不再多说废话,大手抽出皮带,随意扔到一边,就一把抱起她,抵在门上,狠狠要了她。
被侵袭而入的刹那,南浅隐忍着的泪水,骤然滚落下来,滴滴落在沈希衍的脸上,叫他更是发了狠。
他用的力气非常大,南浅疼得浑身发颤,却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然而,要着他的男人,却非要将她骨子里的高傲揉碎,再碾进泥土里,让她往后,再无颜面抬头做人。
“叫出来。”
带着命令式的清冷语调,落进心房,再一次激起她的愤恨,可这次,她却没回话,只咬着唇,不言不语。
见她沉默,沈希衍勾起薄薄的唇,附在她的耳边,极其熟练的,亲吻着她的敏感处,那只手更是挑起她的……
南浅不受控的,蹙了下眉后,又羞又愤的,拼命挣扎,却换来更强烈的报复,这种报复,差点让她哭出声……
“乖,叫出来。”
她不依。
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
他却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让她昂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听话。”
南浅瞪着双猩红的眼睛,死活不肯发出声音,沈希衍再次勾了唇。
没多久之后,南浅声声求饶的嗓音,从洗手间里,隐隐约约传了出来……
门外伫立的男人,听到细微动静,下意识握紧双拳,却在几次抬起的过程中,隐忍着放下。
他本可以用拳头打开那扇死死紧闭的门,但是想到某些事情,理智就在顷刻间战胜了情感。
他告诉自己。
再等一等。
就行了。
也在心里告诉南浅。
再等等。
一切会过去的。
他凭借着这样的信念,像尊冰雕般,立在阴暗处,静静等待着结束。
但时间走得极其缓慢,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叫他无比煎熬。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那扇紧闭的门,终于缓缓打了开来……
慕寒洲微微抬起下巴,迎着昏暗的光线,看向洗手间里面。
已然穿戴整齐的沈希衍,迈着修长步伐,从里面昂首阔步走出来。
他的唇角,还有被咬过的痕迹,就连脖颈,都是南浅留下来的咬痕。
可想而知,他们方才在里面到底有多激烈,又有多么的,香艳淋漓。
慕寒洲的眼眶,莫名深邃起来,却压下情绪,掐紧掌心,扫向沈希衍。
“沈总,你这么做,无非是告诉我,你很爱她。”
冷沉着脸,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男人,微微止住步伐。
他侧过高大挺拔的身子,盯着慕寒洲煞白的脸,冷嗤。
“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可能会爱她。”
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羞辱这对狗男女罢了。
蜷缩在地上的人,听到这句话,莫名勾了唇。
她的眼睛,空洞无神,唯有无尽绝望,充斥眼眶。
外面传来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接着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视线里。
南浅不敢抬头看他,将头埋进臂弯处,鞋子的主人却缓缓蹲下身子。
“初初。”
他唤她的真名,还抬起手,放到她的脑袋上方,抚平被人揉乱的头发。
“别怕。”
他想说我在,可他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区别?
他没有保护好她,甚至还容忍沈希衍这么做。
他也是帮凶之一。
不。
他是主谋。
这样的他,是没有资格,对她说一句,我在的。
他望着靠墙蹲着又蜷缩成一团的女人,莫名红了眼睛。
“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