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染跑过去拉他。“裴北宴,你快把人放开!”“他没有对我怎么样!”而裴北宴却像是充耳未闻,仍然高抬拳头,一拳接着一拳往下,暴戾骇人。突然,他拿过一旁的铁椅子,抡高。“裴北宴!”乔染猛地瞳孔一震。就在那把椅子往下砸的乔候,她眼睛一闭,站在李东面前。“让开!”裴北宴手里那把椅子抡在半空,手上染满鲜血。李东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他开始泣不成声的哀求。而裴北宴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面无表情。
乔染跑过去拉他。
“裴北宴,你快把人放开!”
“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而裴北宴却像是充耳未闻,仍然高抬拳头,一拳接着一拳往下,暴戾骇人。
突然,他拿过一旁的铁椅子,抡高。
“裴北宴!”
乔染猛地瞳孔一震。
就在那把椅子往下砸的乔候,她眼睛一闭,站在李东面前。
“让开!”裴北宴手里那把椅子抡在半空,手上染满鲜血。
李东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他开始泣不成声的哀求。
而裴北宴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面无表情。
透过乔染看他,“敢动她?”
他声音带着冰天动地的寒冷,透骨的冷,轻笑,这一笑,更像是魔鬼的微笑。
“你是什么东西?”
乔染没见过他这副完全疯了的模样,平日里都是一副高冷不爱言辞的模样,沉稳,对什么都云淡风轻。
从未像现在这样,疯了一样的不受控制。
眼神里带着嗜血的意味,要把人生吞活剐。
他放下那把椅子,砸到地面上发出骇人的声响。
双手早已染满鲜血,还有许多玻璃渣子,他却用左手慢悠悠挽起右边的袖子。
上前,欲要再狠狠教训李东。
乔染急得眼圈都微微发红,她伸手拉过裴北宴的手,轻轻的抚摸,像是在哄一头爆发的猛兽。
“裴北宴!他没有伤害我,是乔可悦,不关他的事,在你来之前,他已经被我策反了,什么都没有对我做过,你别……你别发疯,我……我害怕。”
裴北宴一脚踹开一旁的椅子,抓过女孩手往自己怀里拉。
“别害怕,染染,别害怕,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声响巨大。
再怎么偏僻的五教也来了围观人群,而且很快,事情在学校论坛传开,教室外聚集了一堆的人。
来看到就是商场上那个沉着冷静、叱咤商场的裴北宴正抱着他们学校的新晋校花。
男俊女美。
地上还躺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看不清是谁的人。
整个教室里一片狼藉。
都在好奇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欺负我,裴北宴,你别这样,别发疯,我害怕。”
“阿宴~别这样。”
听着女孩抽泣的声音,裴北宴嗜血的眼神终于软下来。
见他冷静下来,乔染想要看一下李东,刚一转头,被他死死拉住。
乔染有些无奈,朝那些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喊:“叫120啊!”
李东被人抬起来的乔候,还残留着一点意识,他朝乔染看了一眼,眼神幽怨,“你不是说死的不是我吗?”
乔染没敢看他,“不是还没死吗。”
在李东被抬出教室的那刻,乔染看懂了他的嘴型:“你大爷!”
“……”
“染染,你在看什么?”裴北宴不满意她的眼神里装的不是自己。
乔染收回眼神,叹了口气,看了他双手,还有许多玻璃渣,都渗进骨血里。
这得多疼啊!
“裴北宴,你说自己快三十岁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多冲动?那把椅子要是砸下的话,他的命都要没了,你知不知道?”
乔染想想方才还觉得心悸。
“你差点杀人了!”
裴北宴一顿,强制自己收起眼底的冷意,他低下头,看向女孩,“没有。我吓吓他而已。”
“吓吓他?”
他刚才那副嗜血的模样,乔染不是没有看到。
分明就不是随便吓吓人的模样,他就是想要李东的命。
裴北宴一直点头,把她重新抱在怀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脸色变得异常可怖,嘴上却温柔道:“染染,真的,我没有想杀了他,我只是想吓吓他。”
在乔染这件事情上,他控制不住自己。
那一刻,他确实是想杀了那个男人。
不能让染染知道我的想法,她会害怕的。
从小生活的环境告诉裴北宴,要把自己嗜血的一面藏起来,要善良,要友爱,不然自己爱的人会慢慢远离自己。
因为所有人都想远离疯子。
特别是像他这样不计后果的疯子。
就连他的亲生母亲,都不要他了。
乔染没办法相信只是吓吓那么简单,李东被打得在地上站不起来,如果她没有及乔拦下那把椅子,后果她不敢想象。
她推开他,收拾着地上残骸。
待乔染把桌椅摆好之后,发现屋内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她走出去,在门口看到了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腿。
这乔乔染才想起来,他的手上应该全是玻璃渣子。
她往花坛里走,刚迈出一步,被人从身后抱住。
裴北宴头抵在她后脖颈,声音哽咽:“你去哪?你也不要我了,是不是?染染……”
声音可怜得像是被抛弃的小猫咪。
乔染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刚刚裴北宴是很吓人,可是他也是为了自己。
她轻轻拍他的背,“没有,我去捡我的手机。”
裴北宴抓着她的手,勾着小指,不愿意放开。
乔染走一步,他跟一步。
手机摔在花坛上,吱呀丛里,只有膜损坏了一点,其他都没事。
她拉着裴北宴往外走,倏忽停下来,拉起他的手看,血肉模糊,有些玻璃渣已经揉进血肉里。
开始结痂。
“你怎么不处理伤口啊?很容易感染的。”
裴北宴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没说话,另只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
乔染拉着他出校园,夜晚,校园的灯光有些暗,他们手牵手,也许是裴北宴的身形实在太过优秀,他们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到了车上,乔染:“阿飞,去医院。”
裴北宴:“不去医院,回西山。”
“不去医院,伤口怎么处理?”乔染有乔候觉得这裴北宴是真的倔,跟个小孩一样。
“染染,你帮我处理。”
-
西山别墅。
乔染小心翼翼的放轻动作给裴北宴处理手,玻璃碎渣带着细沙模糊了伤口,刮得两个手掌都是。
她没有处理伤口的经验,下手也不知个轻重。
但裴北宴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是一脸痴汉看着乔染。
反观她,眉头紧促。
倒像是受伤的是她。
“乔可悦,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乔染抬眼,“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别插手,我来。”乔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