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歆转过头,语气冰冷:“本宫不喝,拿走。”话刚落音,季应礼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这醒酒汤加了蜂蜜,不会苦。”见状,芍药识趣的把碗递给季应礼后退下。季应礼在床榻边坐下,看着面前神情苍白的女人,缓缓开口:“公主可还记得昨夜之事?”谭玉歆眉心一跳,不由看向他:“什么?”季应礼垂眸搅动着醒酒汤:“若是公主有什么烦忧之事,我愿意为你分忧。”谭玉歆看着他,心被寒冰腐蚀得更加厉害。季应礼无法为她分忧了,他如今就是她最大的忧。
谭玉歆看着他,嘴角扯开一个讥讽的弧度。
“骗子。”
然后一头栽在季应礼怀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季应礼垂眸看着怀中人的醉颜,忽的扯开一抹嘲讽的笑。
“真可笑,我怎么会将你认成她呢?”
再醒来时,依旧是熟悉的房间,谭玉歆撑起身,只觉得头痛欲裂。
芍药笑道:“殿下醒了?那季公子的心意可不算浪费了。”
谭玉歆指尖一顿,不解抬眸。
芍药端来一碗褐色液体:“这醒酒汤是季公子亲自熬煮,见公主未醒,他一直在小厨房守着,这是送来的第三碗了。”
“季公子如此周到细致,不是喜欢殿下还能是什么呢?”
谭玉歆盯着那碗药,心却泛起一阵绞痛。
是啊,季应礼最是温柔体贴,从前的她也最是知晓此事。
她考学时,季应礼会亲自为她制作礼物,从不敷衍。
她不开心,季应礼能彻夜陪着她,开解劝慰。
她曾感念上苍让他遇到季应礼,可现在却只觉得心寒。
头痛未减,口中苦涩却像是蔓延至四肢百骸,将心脏也完全浸泡。
谭玉歆转过头,语气冰冷:“本宫不喝,拿走。”
话刚落音,季应礼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这醒酒汤加了蜂蜜,不会苦。”
见状,芍药识趣的把碗递给季应礼后退下。
季应礼在床榻边坐下,看着面前神情苍白的女人,缓缓开口:“公主可还记得昨夜之事?”
谭玉歆眉心一跳,不由看向他:“什么?”
季应礼垂眸搅动着醒酒汤:“若是公主有什么烦忧之事,我愿意为你分忧。”
谭玉歆看着他,心被寒冰腐蚀得更加厉害。
季应礼无法为她分忧了,他如今就是她最大的忧。
沉默间,季应礼忽道:“昨日谭府来信,想托我问问公主,在谭玉歆游学前同她说了什么?”
谭玉歆神色一凛,脑海中忽的划过一个画面。
出游前……有人来叫她……然后呢?
谭玉歆死死攥着手,却是怎么都记不起来后头的事情。
季应礼接着开口:“谭大人对于退婚一事已亲自登门致歉,还请公主不要太过为难他们。”
谭玉歆心口苦得一阵发呕,只要想到爹爹躬身认错的模样,她的心就仿佛往外渗血。
她倏然看向季应礼,嗓音藏厉:“男婚女嫁本当自愿,何必让人登门致歉!”
季应礼一怔,随即面色泛冷:“自然是因为谭玉歆喜欢上了旁人。”
谭玉歆的怒意瞬间被掐在喉咙里,听着季应礼字字冰寒:“昨日有人看见,她与男子一同南下,举止亲密。”
“我唯一庆幸的是她与我再无干系,更庆幸没有娶那等朝三暮四之人。”
看着他讥诮的神情,谭玉歆胸腔仿佛被人掏空,只剩下满腔冷意。
良久,她闭上了眼:“本宫累了,你先回吧。”
季应礼也不多说,将碗放下后便告退离开。
等他离开,谭玉歆收拾一番,直直出了府。
片刻后,她远远站在谭府外,看着门口轻晃的灯笼,眼中浮起一丝痛色。
这盏灯,是娘亲为她点的,她未归,灯不灭。
爹娘还在盼着她归来,可她……永远回不去了。
谭玉歆盯着那盏灯笼,直到眼眶胀痛到血红也不肯闭眼。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掌从侧边伸出,盖住她的双眼。
下一瞬,她被拢入一个坚实的胸膛。
季应礼的声音混着热气在她耳畔盘旋:“这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