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没有回头路可走。马车行至庙前停下,谭玉歆独自下车,一抬头便是宏伟静谧的公主庙。前世这个时候,为定安公主所铸的神女像已经在筹备中。只待她死了,被铸进神女像。今日呢?也将是这般光景吗?她会不会不能逃脱宿命,再次死在定安公主手里?谭玉歆一步一步走近,踏上庙前的楼梯,倏地又想起,自己死那日,是个大雨交加的夜晚。现在太阳正刺目,这一切都变得不同吗?谭玉歆走进大殿,看到定安公主的背影。她正跪在蒲团上,虔诚礼佛。
看着越来越近的桃林,谭玉歆终于冷静下来。
艳阳高照,她却遍体生寒。
现在的她,没有回头路可走。
马车行至庙前停下,谭玉歆独自下车,一抬头便是宏伟静谧的公主庙。
前世这个时候,为定安公主所铸的神女像已经在筹备中。
只待她死了,被铸进神女像。
今日呢?
也将是这般光景吗?
她会不会不能逃脱宿命,再次死在定安公主手里?
谭玉歆一步一步走近,踏上庙前的楼梯,倏地又想起,自己死那日,是个大雨交加的夜晚。
现在太阳正刺目,这一切都变得不同吗?
谭玉歆走进大殿,看到定安公主的背影。
她正跪在蒲团上,虔诚礼佛。
谭玉歆向她行礼:“公主将我约来此处,可是有话要说?”
定安公主身体未动,只是指了指身旁的蒲团。
谭玉歆抬头看了眼佛像,二话不说走了过去,在蒲团上跪下,默声参拜。
以前她不懂定安公主为何如此喜爱礼佛,她觉得公主应该感到害怕和畏惧。
但现在看来,定安公主礼佛,就是为了洗去心中罪孽。
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作恶。
定安公主敢在佛前杀自己,就说明,在定安公主心中,神佛也只是她伪装的手段。
她根本没有虔诚可言。
“比不得公主一心向佛,玉歆觉悟不够。”
刚参拜完,谭玉歆立刻就起了身。
“玉歆妹妹哪里的话,佛祖心中留便是,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做到我这般。”
定安公主接着话,也从蒲团上起来。
她满脸笑意,亲昵地挽上谭玉歆的胳膊:“玉歆妹妹是第一次来公主庙吗?我带你转一圈吧。”
也不管谭玉歆愿不愿意,直接拉着她走。
定安公主的伪装,饶是谭玉歆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还是会被迷惑。
她实在是装得太好,太真了。
如果谭玉歆不是恰好想起,前世这个时候定安公主已经有了季应礼的骨肉。
她都险些要再次如同前世那般相信定安公主了。
“这里斋食也不错,玉歆妹妹不嫌弃,我们就在此用午膳。”
谭玉歆淡笑:“公主金尊玉体,愿意纡尊降贵,是玉歆的福分。”
定安公主静默睨了她片刻,总觉得谭玉歆有哪里变得不同,但她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正常。
桌上摆满素食,定安公主特意吩咐不让人陪着,整个偏殿只有谭玉歆和公主两个人。
谭玉歆谨慎不已,只敢跟着定安公主夹菜。
她吃过的东西,谭玉歆才敢放进嘴里。
很多东西都变得和她记忆中不同,她实在不得不防。
定安公主恍若未闻,还说笑道:“有时山珍海味吃多了,粗茶淡饭的,总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她这话里有话的样子,谭玉歆听了都想笑。
开口便附和她:“是啊,我吃惯了粗茶淡饭,再吃斋食,倒也没有半分惊喜。”
前世定安公主一再暗示明示自己,让自己离开季应礼。
当时的自己死脑筋,觉得定安公主即便贵为公主,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更何况自己和季应礼有婚约在身,即便是公主,也做不了什么。
那时自己天真,便就死在了心如蛇蝎的公主的刀下。
如今机会就摆在她面前,她没有再放过的道理。
谭玉歆放下碗筷,神情突然变得郑重:“定安公主,虽然我不知你今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但我心有猜测,不愿浪费彼此时间,我就斗胆先说了。”
“我与应礼虽有婚约在身,但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
“说白了,那是我们幼时,父母之间就做好的决定,我同应礼,各有志向,其实早就不该被所谓的婚约捆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