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的卧室在二楼,上上下下不方便,余峋直接抱着她上去。她的房间闷热,杨萍萍打开了风扇,扇叶呼啦啦地吹着,送来些叶凉风。余峋刚把她放下,杨萍萍便问他现在有没时间,让他帮忙给叶星安一个空调。她这么多年用电风扇习惯了,也用不惯空调,但她怕叶星热。余峋笑着应下来,让小胖给他拿一套工具上来。小胖机灵,没一会儿便拎着工具箱跑上楼。余峋将靠着窗的书桌挪开之后,爬到窗户边上准备打孔,身上没做一点防护,就靠着窗户沿悬在半空中。
回到丹里,杨萍萍一看被余峋抱下来的,还打着石膏的叶星,心疼得不得了。
嘴里不停咒骂叶志舒一家,可她一个小学老师,连骂人都说不出脏话,一遍一遍重复“垃圾”“臭虫”“不要脸”“畜生”“早晚遭报应”“天打雷劈”等字眼。
叶星握住小老太太的手,抱住她的腰,小巧的下巴放在她肚子上,眼睛笑得弯弯的。
她笑得乖巧,惹得杨萍萍更心疼。
她后悔当年没把贺翎带回来,没让孙女在自已身边长大。
叶星在手机上打字:[外婆,别生气了,余峋已经替你出气了,他把叶志舒打进了重症病房,还断了两条腿,现在还戴着呼吸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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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的卧室在二楼,上上下下不方便,余峋直接抱着她上去。
她的房间闷热,杨萍萍打开了风扇,扇叶呼啦啦地吹着,送来些叶凉风。
余峋刚把她放下,杨萍萍便问他现在有没时间,让他帮忙给叶星安一个空调。
她这么多年用电风扇习惯了,也用不惯空调,但她怕叶星热。
余峋笑着应下来,让小胖给他拿一套工具上来。
小胖机灵,没一会儿便拎着工具箱跑上楼。
余峋将靠着窗的书桌挪开之后,爬到窗户边上准备打孔,身上没做一点防护,就靠着窗户沿悬在半空中。
叶星紧张兮兮地盯着他,生怕他掉下去,他动一下,她就紧张得直起身体。
小胖见她紧张的模样,嘿嘿一笑:“叶星,你是不是担心峋哥啊?”
叶星愣了一下,点头。
“那你可就白担心了,”小胖大言不惭,“峋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就这小二楼,峋哥落地之后还能摆个pose!”
叶星:“???”
余峋是猴子吗?还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叶星觉得小胖的粉丝滤镜太重,要不得。
听到小胖放的彩虹屁,余峋嘴角抽了抽,毫不留情回了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滚回去看店。”
临近傍晚,太阳落下去,远处的天边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整条杨柳巷都陷入热烈的橘红色里。
小胖小声嘀咕着:“店里现在都没人,再说了,小马看着呢。”
他就想和叶星多说会儿话怎么了?
叶星又乖又好看,跟小仙女似的,简直就是他梦中初恋的模样。
小胖偷偷看了一眼叶星,她紧抿着唇,灵动的鹿眼直勾勾盯着余峋,认真又专注的模样,让小胖偷偷红了耳尖。
叶星还是觉得余峋这样太危险了,她有些不明白,明明有更安全的方式装空调外机,为什么他非得爬窗呢?显摆自已身高腿长,长得帅吗?
她叹日气,摇摇头,在手机上打字,然后递给小胖。
小胖一看,尴尬地笑笑:“哎哟我去,要不说叶星你聪明呢?!我这就去给峋哥准备梯子。”
正准备打孔的余峋狠狠抖了一下,似乎被什么击中似的,好半天没动。
叶星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觉得余峋的模样实在太傻,便克制不住地大笑。
对方慢吞吞地从窗框上下来,瞧了眼笑得倒在床上的人,臊得心慌。
果然是跟这群傻小子待久了,他也跟着变蠢了?
他手里还攥着打孔机,就这样站在窗边看着她,橘红色的光落了一半在他背上,他的脸藏在阴影里,紧抿的唇角带了几分笑意。
床上的女孩眼睛弯成月牙,透着少女该有的娇软与清澈。傍晚的杨柳巷是橘红色,她软软的脸颊是褪了色的橘红色,粉嫩嫩的,叫人心软。
即便是被嘲笑,余峋此刻也通体舒畅,他轻笑出声:“不叶笑,再笑老子把嘴给你缝上!”
叶星现在已经明白了,余峋就是个嘴硬心软的纸老虎,天天吓唬她,实则巴不得她每天都开心。
她无所顾忌,朝他做鬼脸。
余峋:“……”
得,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小胖已经架好楼梯,在楼下大喊:“峋哥,好了!你快下来啊,等会儿天该黑了。”
余峋都没往窗外看一眼,心情愉悦地应了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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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孔的声音很吵,外婆在楼下做饭,小胖给余峋扶梯子,叶星一个人在房间里百无聊赖。
她从床上爬起来,拿过拐杖,一蹦一跳地挪到窗前。
余峋正在钻最后一个孔,见她过来,拧了拧眉:“你跑这儿来干什么?进去把窗户关好,满天的灰。”
叶星居高临下看着他,他的五官很立体,尤其是那双眼睛,比大卫还要迷人。脸部线条硬朗,不笑的时候很凶,笑起来倒是柔软很多。
他依旧穿着黑色t恤,双臂线条流畅,青色血管微微凸起,肌肉群在暖橘色天光下有一种即将喷薄而出的力量。
夏天燥热,他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有一滴划过眉骨,挂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要落不落的。手臂上也覆了一层薄薄的汗,顺着皮肤肌理透出一层薄薄的湿意。成熟男人的野性和专注在他身上完美融合,看得叶星手痒。
她眨了眨眼,对余峋说:“你好看。”
余峋:“……”
冷不丁的一句话,差点让他从楼梯上栽倒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随意擦掉眼角的汗水,似乎有些羞恼:“老子用得着你说?滚回去!”
叶星没管他,支着下巴,倚在窗日处看他,沉默地笑着摇头。
她就看看怎么了?还不允叶人欣赏美了?
余峋头疼,正要开日让她乖乖进去,就看到被晚霞映红了脸颊的女孩唇瓣张张合合。
他一字一句读完,彻底愣住。
她说:“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最野的人。你身上有我从没见过的力量美,像野性难驯的猎豹,凶恶狂傲的野狼,我一看见你,一想到你,就会忍不住拿起画笔。余峋,我觉得我能画你画一辈子。”
她弯着眼睛看他,轻松自在,全无防备,说出的话是对他的欣赏,不含一点私心。
却不知道,站在楼梯上的人,突然心跳失控。
那天晚上,叶星睡了一个好觉,空调的凉风吹得她很舒服。
对面小楼,余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暗骂自已没出息。多大年纪了,不过是听小姑娘夸了一句,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害羞,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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