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杀尽整座叶府,而现在,却是他还身为太子的时刻!他回到了过去!傅衍行并非没有看过志怪故事、民间话本,只是他从未想过此等奇遇发生在了自己身上。那是不是说明,叶卿依并没有死?!他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此时的处境,这是傅衍行人生中无比痛苦的那个关头。他即将要被亲皇兄污蔑,流放至苦寒之地,受尽心酸折辱。而叶卿依,会在这时被迫嫁给他的皇兄,最后成为皇后。可他不在乎。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咆哮着吼出,锋锐的刀刃架在了叶家老爷的脖颈处,他早已抖若筛糠,额头不停撞在地面:“圣上饶命、圣上饶命!”
外头传来哀恸的急报。
“不好了老爷!宫中传来消息,皇后自缢身亡!”
叶家老爷眼前发黑,好半晌,口中已溢出点点腥血。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狡辩的必要,声音低弱得像是一阵叹息。
傅衍行的刀刃深深卡进他的脖颈,随着他话语的停歇,长刀几乎没有停顿,快而安静地斩断了他的人头。
府里上下尖叫声四起,他站在血泊里,脚下咕噜噜滚落一颗脑袋,仍然大张着眼睛。
“我要你们偿命。”
傅衍行满身是血,喃喃道。
待此事平息,叶家上上下下已无活口,傅衍行也不见了踪影。
多少年后,世人依旧对此津津乐道,茶余饭后甚至有人将其编作戏曲,吹拉弹唱。
有人怀疑,那在先皇后墓中的那具尸骨,就是当时圣上留下的。
他的衣着华贵,倚卧在主棺附近,胸前盖着的,是一张烧得只剩半张的出生纸,上面的字迹已然在岁月的磋磨下,模糊不清。
再睁开眼时,傅衍行看见的是一片金色的帷幕。
一时半会他并没有反应过来,还当自己睡昏了头,只是身旁的宦官低声嘱咐着宫女上前来侍候他更衣的声音,令他清醒过来。
“家上,”宦官见他捂着额一脸痛苦,连忙上前来扶,“已经卯时了,您今日是否要向圣上告假?”
“不必。”
他下意识回答着,站起身任由侍女围上来替他更衣。
铜镜中倒映出男人尚且单薄的身形,他的晨袍在摇晃烛火中显现出凌凌光彩,而那盘旋于腰间胸前的,赫然是一条四爪蟒!
并非龙袍。
此时此刻如当头棒喝,刚清醒时宦官在他耳边的称呼,也并非陛下,而是——“家上”。
傅衍行的手发着抖,一把攥住了侍女的肩。
“现在是什么年份?”
侍女痛呼一声,扑通跪下,即使害怕她还是强撑着恐惧,瑟瑟发抖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傅衍行彻底愣住了。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杀尽整座叶府,而现在,却是他还身为太子的时刻!
他回到了过去!
傅衍行并非没有看过志怪故事、民间话本,只是他从未想过此等奇遇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那是不是说明,叶卿依并没有死?!
他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此时的处境,这是傅衍行人生中无比痛苦的那个关头。
他即将要被亲皇兄污蔑,流放至苦寒之地,受尽心酸折辱。
而叶卿依,会在这时被迫嫁给他的皇兄,最后成为皇后。
可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