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瞪着林溪,一副刀枪不入的架势。“我们家都要破产了,我还管他怎么工作,我要见沈易则,否则我不会走。”林溪咬牙,“一个合同做不成就要破产吗?”“这是一个合同的问题吗?中午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接了吗?南城的项目是林家的全部心血,一旦项目叫停,光是违约金我们都赔不起。”老太太说着突然老泪纵横,这显然是林溪没有想到的,一向强势的老太太竟然在她面前落泪了。这是林溪没有想到的,但沈易则没有义务为林家兜底。
林溪下了车便急冲冲地往沈氏大厅跑,刚到门口就看到里闹哄哄一片。
老太太端坐在正中间,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人群中高挑的楚欣宜,虽然戴着口罩站在角落里,却也异常地醒目。
一双水光眸子,一副看好戏的盯着林家老太太。
林溪皱眉,这老太太可真是为了她那大儿子豁出去了,老脸都舍下了,为了一个项目至于吗?
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脸色铁青。
“奶奶,您这是干什么?”
老太太见她走进来,士气一下子涨了不少。
“你个白眼狼,成了沈家少奶奶,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奶奶,有事我们好好说,您在这里闹,让人家怎么工作?”林溪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老太太瞪着林溪,一副刀枪不入的架势。
“我们家都要破产了,我还管他怎么工作,我要见沈易则,否则我不会走。”
林溪咬牙,“一个合同做不成就要破产吗?”
“这是一个合同的问题吗?中午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接了吗?南城的项目是林家的全部心血,一旦项目叫停,光是违约金我们都赔不起。”
老太太说着突然老泪纵横,这显然是林溪没有想到的,一向强势的老太太竟然在她面前落泪了。
这是林溪没有想到的,但沈易则没有义务为林家兜底。
林溪软下声音道:“奶奶,我们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大事,不能总指望别人帮衬。”
她话音刚落,冷不防老太太握紧拐杖狠狠地敲在了她腿上。
猝不及防地被人敲在腿弯处,林溪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个不孝的东西,还轮不到你教我做人,给沈易则打电话,让他来见我,我倒要问问,他还是不是我们林家的女婿,竟然在背后这么见死不救。”
林溪挣扎着起身,目光对上站在人后的楚欣宜。
她眼中的嘲讽和不屑林溪看得真切。
电梯那边被老太太挡着上不去,扫了一眼林溪后她转身走向了步梯。
而此时步梯上的沈易则就那么事不关己地斜靠在扶手上,神态颇为慵懒。
他指尖优雅地夹着香烟,冷眼旁观着自己公司大厅变成了她们祖孙的修罗场。
楚欣宜看到沈易则,默默地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着这么一出闹剧。
他和楚欣宜眼中不屑的笑意刺伤了林溪的心,自己最最不堪的一面被他们这么看笑话一样玩味审视。
深吸一口气,林溪瞪着沈易则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带着决绝。
“奶奶,他从来都不是我们林家的女婿,以前他不屑是,以后我不屑他是。”
老太太一听急眼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的孙女婿要换人了。”林溪声音坦然笑意满满。
沈易则按灭手中的烟,转身上楼。
楚欣宜忙不迭地跟着他离开。
林家老太太气得对她是又打又骂,林溪实在是觉得丢人,扔下一句,“您要想让大伯去警察局接您,那就继续在这里闹吧。”
林溪回到家头昏脑涨,换上家居服之后躺在床上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竟然就睡了过去。
直到被一个冰冷的手拉起,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气呼呼地骂道:“王八蛋,你怎么会在我家?”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开,“我是王八蛋,你又是什么?”
林溪不想跟他说话,想到这个人的恶劣,她猛然抬起手朝着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扇了过去。
然而一巴掌过去,并没有在那张让她心痛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男人只是皱了皱眉,压着嗓音低吼,“林溪,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竟敢跟我动手了。”
林溪本以为他会还回来,没想到那个恶毒的男人竟然将她抱了起来。
“嘶,沈易则,你放我下来,我头晕,浑身痛。”
林溪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有气无力。
她想挣扎却力不从心,浑身软软地提不上一点劲儿。
“现在知道难受了,自作自受。”某人不悦地道。
“不要你管,你滚!”
林溪这会儿发着高烧,小脸红扑扑的,她本就瘦弱,如今软绵绵得更惹人怜惜,一如往常一样感觉很好欺负。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劳沈总费心,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那还是不能让你死,对我名声有损,前夫总比鳏夫好听点。”
秦川听着两人争吵,心里感慨,他家老板这嘴还是不说话的好。
到了医院,林溪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沈易则陪着她,秦川忙前忙后地交钱拿药。
直到打上点滴,沈易则才淡淡道:“去买一瓶活血化瘀的药来。”
秦川不解地看着他:“沈总,您哪里磕到了?”
“赶紧去。”沈易则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秦川拿着药回来后,沈易则接过药便把他赶了出去。
看了眼沉睡的女人,俯身挽起她的裤腿。
果不其然,腿弯处黑紫一片,难怪她会那么疼。
沈易则将药水倒在自己掌心,用力的搓热了之后才覆上林溪的腿弯处。
温温热热的感觉随着揉搓渐渐发烫,而疼痛也随之加剧。
在他专心帮她上药时,林溪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你在干嘛,嫌我不够疼,还是说沈总觉得我这条腿不配留?”
“狗咬吕洞宾”,沈易则瞪了她一眼,收了手去卫生间清洗。
一股红花油的味道,蔓延在病房里,而且腿弯处感觉热辣辣的,没有了刚刚那股痛。
沈易则从卫生间出来,倚在窗前看着她,林溪发现他盯着自己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今晚多谢沈总没有见死不救,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耽误您的宝贵时间,您可以走了。”
沈易则轻嗤一声,“用完就扔,除了你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林溪冷笑,“是吗?那我也是跟沈总学的,毕竟睡完就扔除了沈总也是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沈易则原本无所谓的脸顿时黑了不少,“你这是有精神了?”
林溪撇过头,不再看他,这个人向来不受她控制,爱走不走,随他去吧。
打完点滴,被沈易则押着回到了邺南别苑,回家已经将近凌晨,林溪没有精力再跟他闹,直接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