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的脸色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冷霜,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许久,他冷笑一声,语气隐怒:“加强巡逻,必须找到纪云欢!”说罢,便拂袖离开。我叹了口气,谢景行,说不定纪云欢真死了呢?谢景行走进了乔素儿的院子。我正待好好看看这新娘子的装扮。刚飘过去,便见那乔素儿猛然扯下头上的盖头,急切追问谢景行:“纪云欢呢?!不是说她会出现吗?”而谢景行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不语。乔素儿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
这个决定很是突然。
不仅是我这么觉得,乔素儿好似也这样觉得。
消息吩咐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便匆匆赶了过来。
她端着一个食盒,轻声唤谢景行:“谢郎。”
谢景行看着卷宗头也不抬,淡淡应了一声。
乔素儿走上前,小心地试探道:“谢郎,平妻这是何意?”
谢景行抬起头,面容平淡地说:“你不是一直想压纪云欢一头吗?我可以成全你,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乔素儿有些惊讶,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谢郎,可是纪云欢找回来了?她如今身在何处?也会参加婚礼?”
谢景行眼中划过淡淡的嘲讽,声音幽幽:“我成婚她自会出现的,她只要出现,锦衣卫便会直接缉捕她。”
乔素儿这才放心,笑道:“是,谢郎神仙手段,纪云欢自然逃不过。”
二人相谈甚欢,我却替纪云欢难过。
她对谢景行的感情被谢景行当做伤害她的筹码,实在可怜。
五日匆匆而过。
谢府筹备的时间很紧,匆忙但并不失隆重。
人人都知镇抚司的谢大人要扶平妻,就连皇上都赐了不少宝物。
谢府上下挂满了红绸,唢呐震天,和喜婆唱和的贺词交织。
气氛十分喜庆愉快,可喜堂内却四处蛰伏着等待抓捕纪云欢的锦衣卫,个个肃杀沉默。
我只觉这场面实在有些太过滑稽。
这分明是场名不副实的成亲,但喜婆还需得僵笑着高呼:“一拜天地!”
一身火红喜服的谢景行脸色漠然地牵着绣球朝天地一拜。
喜婆又喝:“二拜高堂!”
谢景行转过身,面对空空的高堂。
我心中促狭,故意飘过去在高堂之位坐下来。
“谢景行,跟了你这么久,只见别人向你低头,现在我也能感受你低头的滋味了。”
二人低头拜会时,我笑嘻嘻地抬手:“好好好,快请起。”
喜词已经唱到:“夫妻对拜!”
我看到谢景行的表情更加低沉。
他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僵立片刻,缓缓低下头。
“礼成!送入洞房!”
我欢呼一声,鼓起掌来。
只可惜,整个喜堂内只有我这孤魂野鬼的掌声。
乔素儿被丫鬟带下去后,谢景行负手而立,沉声追问:“有无纪云欢的踪迹?”
锦衣卫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羞愧摇头。
谢景行的脸色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冷霜,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许久,他冷笑一声,语气隐怒:“加强巡逻,必须找到纪云欢!”
说罢,便拂袖离开。
我叹了口气,谢景行,说不定纪云欢真死了呢?
谢景行走进了乔素儿的院子。
我正待好好看看这新娘子的装扮。
刚飘过去,便见那乔素儿猛然扯下头上的盖头,急切追问谢景行:“纪云欢呢?!不是说她会出现吗?”
而谢景行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不语。
乔素儿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
她咬牙道:“她若看不见我这般风光,我若看不见她痛苦的模样,我做这平妻有什么用?!”
我吓了一跳,突然好奇起来。
乔素儿和纪云欢,又有什么过节?
她看上去并不像多么喜欢谢景行的模样,反而对纪云欢百般在乎。
乔素儿的表情愈发愤怒激动,就如魇住一般,低着头自语。
“凭什么!小时候她便抢走我的领养机会,去享了荣华富贵后便假惺惺来接济我,凭什么我好不容易有机会看到她痛苦,她却不出现了!凭什么!”
突然,乔素儿的自语停了。
她猛然抬头看向谢景行,声音颤抖:“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打了个响指:“你说对咯!”
谢景行的表情微变,没等他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有人急切禀报:“大人!诏狱中那书生被一黑衣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