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不能追溯。“谢谢。”余七月下了车,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到门口,她回头看阿令,“什么价码。”她知道,阿令不会无缘无故跟她说这么多,简单来讲,阿令属于无利不起早的一类人。“随意,房号1103。”阿令全然不避讳,这些女人接近霍琛的路径,大多都要通过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余七月一如往昔的惹人侧目,不同于往日的羡慕或惊艳,反而是一些嫌弃与同情。她进电梯的时候,霍琛就在里面。
余七月眼睛本就酸涩,当下差点落泪。
她抿了抿唇角,硬生生压下心底泛滥的委屈,顺着座椅躺下。
为什么她就是学不会,学不会不带任何情绪的人际交往。
琳姐分明教了无数遍,不要对金主抱有期待,万事没有理所当然。
他们这些人,讲究门当户对。
玩物,只是玩物。
乱糟糟的发挡住了脸,侧着身,泪水便顺其自然地蓄在了眼窝里。
车速缓缓,到了酒店。
阿令拉开车门,余七月坐起身,任由凌乱的发遮挡眼帘。
霍琛已经走进了大楼,阿令死寂的眼看着她道,“林总跑了,BOSS让他剁手。”
余七月心一紧,霍琛教训了林总?
那他……
余七月还是僵坐在车上,阿令略显出无奈,“BOSS能做到这个地步,余小姐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
阿令很少说这么多话,言下之意是让她别太端着。
余七月心里不是滋味,她和霍琛之间一开始就不平等。
霍琛能救她,她该感恩戴德。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不能追溯。
“谢谢。”余七月下了车,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到门口,她回头看阿令,“什么价码。”
她知道,阿令不会无缘无故跟她说这么多,简单来讲,阿令属于无利不起早的一类人。
“随意,房号1103。”
阿令全然不避讳,这些女人接近霍琛的路径,大多都要通过她。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余七月一如往昔的惹人侧目,不同于往日的羡慕或惊艳,反而是一些嫌弃与同情。
她进电梯的时候,霍琛就在里面。
霍琛端视着前方,旁若无人。
余七月靠着电梯后方角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双颊红肿得不像话,大概是原先的两倍。
脸大了,眼睛就挤成了一条缝,连余七月自己,都不忍直视。
酒店房间里,霍琛冷着脸,这才对她开口,“坐下。”
余七月像个小媳妇儿,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
阿令带着药进来,放在茶几。
男人解开了塑料袋,拿出药盒,仔细看了看说明书。
一种涂抹的膏体,两种活血化瘀的内服胶囊。
他指尖蘸上乳白的药膏,在余七月身前,看着她的脸,眉目深深。
余七月望着他,她知道自己现在很丑。
霍琛说话难听,但他做的事,着实在为她着想。
嘴唇嗫嚅,想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而霍琛沾染着膏体的指尖停留在她上方,泛着点微蓝的眸子里,似乎纠缠着疼惜,还夹着点点嫌恶。
停顿了半天,他手里的药都没能涂抹到余七月脸上,而是喊来了阿令,“你看着她,必须把这张脸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他洗了三遍手,走了。
余七月望着空荡的门口失神,直到清凉的药膏涂抹上脸,她才自嘲笑了笑。
霍琛看中的只是她的颜值,毕竟是个玩具,破损了修不好,只能丢垃圾桶的。
喝下了药,余七月吐出一口浊气,小幅度的动着嘴皮子,“阿令,能给我买口罩吗?我要出去一趟。”
不知道余家父子说的是真是假,她得去查查,母亲是否真患上了脑瘤。
至于她现在的这张脸,自己都没勇气,走出门招摇过市。
阿令收拾药盒,机械地回道,“BOSS说了,没养好脸之前,不能离开。”
肿成这样,养好得多久!
余七月心急如焚,站起身就要走。
可她刚起身,阿令动作飞快,看似轻轻地压在了她肩头,就将她摁回了椅子上。
“BOSS不让。”
余七月知道她厉害,在教训余家父子的时候,她才惊觉,阿令的可怕之处。
可事关人命,她的母亲生死未明!
余七月再次起身,坚定的声音拔高了三度,“我妈情况很糟糕,我必须去!”
用力的说话,面部肌肉撕扯得生疼。
但阿令分寸不让,“你走不了。”
余七月偏不信这个邪,她气愤地推开阿令。
然而她又怎么会是阿令的对手,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阿令擒拿住胳膊拖了回去。
阿令也不动粗,只是让她无法离开这个房间。
接连几次,虚弱的余七月,腿软到再也没有力气。
“我会在客厅看守,你休想逃。”
阿令言出必行,余七月捂着心口,瘫软在椅子上喘气。
目前来看,她今天是没法子跟阿令较劲了。
往后三天,余七月都被囚在酒店房间里,阿令定时定点给她上药,房管送一日三餐,她找了好几个理由,都被阿令化解。
而这三天,霍琛没有来见她,也没有一个电话。
这天,她醒了,但窝在床上不动弹。
手机拨出去母亲的联系方式已经是空号,无论打几遍结果都一样。
“吃饭。”房管的推车送到客厅,再由阿令推到卧房里。
三天了,阿令没洗过一次澡,头发油乎乎的能炒菜。
就是她身上的女士西装,也褶皱遍布,跟捡来的没区别。
饶是如此,她一天二十四小时,眼睛几乎都长在余七月身上。
要说忠心,阿令是真忠心。
泰式菜色,余七月提不起一点胃口。
经过几天的调养,她的脸好了不少,至少眼睛恢复到了原样,讲话也不会扯得肌肉生疼。
她瞥了眼精致的餐食,看向了阿令,“你好歹换个衣服,洗漱一下?”
“用不着。”阿令端着饭碗放在床头柜,“你什么时候痊愈,我什么时候走。”
阿令好话癞话一句听不进,一心只有霍琛的指令。
余七月装作不在意‘嗯’了一声,端起碗,拿起了勺子。
不知怎么的,她手一松,碗滑落下去。
碗倒是结实,但米饭洒了一地。
阿令冷脸,余七月忙掀开被子下床,“不好意思,我来清理。”
“不准动,我找客房服务。”
时刻保持警惕的阿令面前,想用这点小把戏逃脱是不可能的。
但阿令拿起房间里的听筒,内线电话却没反应。
她只好去另一间套房,就在阿令离开后,余七月迅速爬起来……
在阿令拿起话筒时,只听房门“嘭”的一声响。
糟糕!
她急忙追出,只见大门敞开着,再折回主卧,哪里还有余七月的影子。
阿令拔腿往外追,她十八岁时就是全国武术冠军,一级运动员。
照理来说追上余七月不是难事,可走廊里空无一人,下了电梯,也没能寻见。
“找什么?”
男人笔挺的迈进酒店,正好看见一头雾水的阿令。
阿令姣好的脸上头一次浮现慌张,“BOSS,余小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