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玉竹正瘫坐在地,她脸色煞白,浑身都是伤口。听见动静,她转头看向徐谢阳珩,惊慌求助:“谢阳珩,救我——”而在她面前,是刚才阙月还在寻找的怀信。他双目通红,浑身上下泛着滚滚黑气,手中举着的短刃对向了玉竹。
留下这句话,徐谢阳珩紧随阙月而去。
他没能看到在他走后,留在明光殿的诸神都神情骤变。
他们眼底毫无光彩,站在庭院中像是一个个提线木偶。
而抱病在床的玉竹忽然推门走出,神色阴冷。
她挥手,立在明光殿内的众神都化作黄沙,消失在了风中。
这不过是她施法扮演的假神。
玉竹看着方寸山的方向,攥紧了双拳。
本想用之前让时翎成为众矢之敌的法子,谁知这次徐谢阳珩竟然不信。
看来他对阙月,是真动了心。
那这样更好。
二人牵绊越深,分别的时候才更痛苦。
玉竹冷冷一笑,眼底精光闪过。
另一边。
方寸山,虚空宫内。
阙月站在一片狼藉当中,她设下的结界早已被打破。
她看着地上蜿蜒的血迹,心头阵阵刺痛。
早知会是这个结局,她倒不如让怀信跟在她身边!
恰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徐谢阳珩的身影出现在了阙月面前。
阙月顿时警觉起来,朝着徐谢阳珩厉声质问:“你跟过来想做什么?我再说一遍,怀信不是焚天!”
徐谢阳珩走近的脚步一顿。
他停在原地,跟阙月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本君来,并不是为了处置怀信。”
听到这句话,阙月半信半疑。
徐谢阳珩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不再去想这些,转头打量起了虚空宫的惨状。
光凭这打斗的迹象,徐谢阳珩就能相信怀信不是焚天。
那怀信到底去了哪里?
而焚天又藏在何处?
徐长明为何会突然消失?
一个一个谜团梗在徐谢阳珩脑海中,他只得慢慢去解决。
他看着阙月为怀信而慌神的模样,强忍苦涩安慰:“你先别着急,怀信一定还活着,你可有给他下什么寻踪咒?”
通常来说,这等亲信身上会跟主人有一定链接。
这样才方便危险时刻,他们能立即出现。
可阙月愁眉紧拧,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同生铃,但这玩意竟然在焚天身上……”
说到这里,阙月话头一梗。
她像是想起些什么,赶忙问徐谢阳珩:“玉竹现在是不是还在明光殿?!”
徐谢阳珩不明所以,只是点头。
阙月陡然睁大了双眼,急声提醒徐谢阳珩:“不要相信玉竹,她……”
话至此,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再度袭来。
阙月看见团团黑雾,慢慢将她困在其中,而徐谢阳珩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他只是困惑问:“玉竹怎么了?”
“她……呃……”阙月拼命想说些什么,脖子就越紧。
她甚至连神力都使不上来,挣扎都没法挣扎。
徐谢阳珩眼见情况不对,眸光骤然一凌。
他捏了传送决,带着阙月就回了明光殿。
只是才落地,便听见寝殿内传来一阵打斗声。
徐谢阳珩一手抓着阙月,抬脚踢开了房门!
入目——
玉竹正瘫坐在地,她脸色煞白,浑身都是伤口。
听见动静,她转头看向徐谢阳珩,惊慌求助:“谢阳珩,救我——”
而在她面前,是刚才阙月还在寻找的怀信。
他双目通红,浑身上下泛着滚滚黑气,手中举着的短刃对向了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