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天,容父容母看见自己这个素来有洁癖的,一丝不苟的儿子,如今只不过一周不见,便胡子拉碴,眼窝深陷,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大病了一场。满腔的问责都被堵在了心中,容父容母叫来了救护车,把容以擎送到医院去治疗。烧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容以擎紧锁着眉头,正喃喃着说些什么,好像是来自梦境的呓语。此时,京北第一医院的医护人员正将容以擎的担架往急诊室快速推进,没有人有空去听容以擎究竟在喊着什么。
秦意的泪水淌了满脸,她低下头,用手背胡乱的抹了几下。
再度抬起头时,秦意含着泪的眼中又浮现起了那道初见容以擎时的微光。
“容以擎,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我很明白,你爱人的模样是什么样的。谢谢你这段时间圆了我的梦,但现在这个梦该醒了。在我完完全全放下你之前,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秦意上前两步,最后一次抱住了容以擎,轻声道:“再见了,容以擎,祝你和穆安柒幸福。”
说完,她拿上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容以擎忍不住抬头看向那道瘦弱的背影,眼眶微微有了湿意。
秦意的背影瘦弱而坚决,仿佛再也不会回头,一如那日在除夕夜离开的穆安柒。
容以擎靠着门框,有些颓废的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心中一片荒芜。
在同一天,他弄丢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告别了真心爱他的女人。
……
此后整整一周,容以擎没迈出过家门一步。
还是听闻公司的手下说起了容以擎一周没去容氏集团上班的消息,容父才带着容母强硬的撬开了容以擎的别墅大门。
在满地的酒瓶中央,容父容母找到了已经醉死过去,并且烧得有些神志不清的容以擎。
看见那样的容以擎,容父容母自觉自己的心情很难描述。
京北容家作为京北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容以擎作为容家现任掌权者,他在外人面前的形象从来都是矜贵无比,冷静自持的。
从容以擎有记忆开始,他就被当做容家继承人来培养。
他几乎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爱好,他学习的所有东西,参加的所有活动,都是为了让他能够更好的带领容氏集团。
可是这一天,容父容母看见自己这个素来有洁癖的,一丝不苟的儿子,如今只不过一周不见,便胡子拉碴,眼窝深陷,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大病了一场。
满腔的问责都被堵在了心中,容父容母叫来了救护车,把容以擎送到医院去治疗。
烧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容以擎紧锁着眉头,正喃喃着说些什么,好像是来自梦境的呓语。
此时,京北第一医院的医护人员正将容以擎的担架往急诊室快速推进,没有人有空去听容以擎究竟在喊着什么。
那呓语急切而又紧张,却又很轻,像是怕吓到来人似的。
如果有人仔细听,便能听见他小声的呢喃着:“安柒……不要走……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