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的都对。这便棘手了。这妇人和香莲不同。香莲本是贱籍,即便被房府随便一碗汤药索了命,也是天经地义,没人来追究。可这妇人打着的旗号是她生母,这就不能让人一进门便灌下汤药去,否则令狐府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人一旦进门,就必须得供着。小皇帝一时没说话,反而沉默着看向令狐禧与遥仟两人。半晌,令狐禧眯了眯眼,状若恍然道:“你确实有点眼熟……是我岳母的贴身婢女吧?”遥仟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红了眼眶,看向小皇帝,提裙跪下:“还请陛下替臣妇做主。”
上一次宫宴,房颢闹出了强抢人妻的笑话。
这一次寿宴,一众朝wαƞwαƞ臣便又等着看热闹,哪知房颢从头到尾都很得体,一直小心翼翼照顾着自己怀孕的娘子,让众人不由一阵失望。
突然,殿外响起了一阵喧闹之声。
一名御史进来,高声道:“陛下,臣要弹劾令狐太傅,责妻不严,不养生母。”
全场哗然。
太后顿时皱眉,目光狐疑看向遥仟。
小皇帝嘴角的笑容淡了下来,暗自看了房颢一眼,握紧拳,随即问道:“哦?有这回事?”
遥仟也转头看向进来的御史,冷笑一声,随即对着小皇帝行礼,温声道:“陛下,臣妇也想知道,家母在十多年前便已去世,现在又是哪里蹦出来的一个生母。”
那御史便喊人带了一名妇人进来。
这妇人虽被人打扮的干净整洁,但眼神有些混沌,一见遥仟,便疯了似的冲上来,嘴里喊道:“不孝女!逆女!”
令狐禧皱眉揽着她躲过,护在身后。
侍卫顿时冲上前来将妇人制住。
令狐禧冷声道:“哪里找来的疯妇?”
那位御史道:“这可不是什么疯妇,这是令狐夫人的生身母亲。”
遥仟稳住了表情,依然沉稳淡然:“我家母早已在十多年前便已离世,我吃斋念佛守孝三年,现在随便出来个妇人,便是我母亲,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现在这妇人身份不明,她绝对不能松口,让这人进入令狐府。
那妇人一听,顿时指着遥仟骂道:“逆女!当初若不是我,你如何能嫁给令狐大人,现在倒是不认我来了!”
她哭天抢地:“命苦啊,生了这么个女儿!大家来评评理,不认亲娘了。”
“你腰间和背部都有一颗痣,我不是你娘,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遥仟脸色沉了下来。
这人说的都对。
这便棘手了。
这妇人和香莲不同。
香莲本是贱籍,即便被房府随便一碗汤药索了命,也是天经地义,没人来追究。
可这妇人打着的旗号是她生母,这就不能让人一进门便灌下汤药去,否则令狐府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
人一旦进门,就必须得供着。
小皇帝一时没说话,反而沉默着看向令狐禧与遥仟两人。
半晌,令狐禧眯了眯眼,状若恍然道:“你确实有点眼熟……是我岳母的贴身婢女吧?”
遥仟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红了眼眶,看向小皇帝,提裙跪下:“还请陛下替臣妇做主。”
小皇帝道:“你只管说。”
“臣妇生母早早离世,是被人杀害在府中……”遥仟抬手揉了揉眼睛,眼泪也跟着流下来,哭的梨花带雨:“当年母亲的贴身婢女不见踪影,父亲便怀疑与那名婢女有关。”
令狐禧接话,目光怜惜至极:“娘子当年年幼,并不记得岳母婢女相貌,不好追查此人,没想到在这里倒是遇上了。”
遥仟擦着眼泪看向那妇人,泣声道:“嬷嬷,既然再次遇见了,那我便问一问你。”
“你可知道,是谁,杀害了我娘?”wαƞwα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