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侯爷去看二公子时记得带上药钱,可比如耽误了治疗,落下了病根。”云怀正听见她tຊ这话,下意识的就要开口训骂,但话还未说出口就想起来沈家大老爷那事,只能又悻悻的把嘴闭上了。若是平时呛两句就呛两句了,如今这沈家在朝堂的风向又要变了,他还是小心些为好。最让他担心的是自己送出去的那两千两白银。沈家的人把山匪击退,又跟着三皇子前去护送。这在云怀正眼里就是明晃晃的抢功,自己又是沈家的外孙女婿,若是三皇子生气了,第一个迁怒的就是他。
云霄言早就心中对云怀正颇有怨言,如今听闻此事当即就脱口而出。
“哦?二公子可是知道其中原委?”
话只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但林月蓉哪里会轻易将此事揭过,她面上显了几抹认真的神色,语中也透了几分关切:“这样的事会发生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第三次……”
“你好好想想,若有什么想到的就托人告诉母亲。”
虽说是要让他和云怀正离了心,但林月蓉一看着云霄言这张酷似林月惜的脸就觉得心里恶心的不行。
她掩过眼中的那抹不耐,起身就往外走:“悉心照顾着些,该用的好药就用。”
反正最后药钱也得让云怀正来出。
听着她的叮嘱,云霄言心中顿觉感动,当下就喊出声:“母亲,多谢母亲!”
回到府上时,云怀正也恰好到了府门口,看着从车上缓缓下来的林月蓉,云怀正冷哼了一声,甩袖就进了门。
【这么一闹,渣爹的病倒是装不下去了,不过看着他刚才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
云初初在心内嘲笑了一番,却忽的觉得刚才云怀正看向林月蓉的眼神十分的复杂,但她又说不上来。
“姑奶奶,姑奶奶!”
林月蓉转身去看,就见沈府的一个丫鬟从方才驶来的马车上跳了下来,一脸喜色的对她说道:
“姑奶奶,好消息!大老爷在岭南山道上将欲劫官银的山匪击溃,还将被绑匪所伤的三皇子救了下来,如今正跟着三皇子一起去往灾地送赈灾银呢!”
“官报如今已八百里加急送入了宫里,老爷子遣了奴婢来同姑奶奶报喜呢!”
“城门口的布告栏也贴出了告示,大家都为这个高兴呢。”
小丫鬟一通话下来,云初初终于明白为什么渣爹方才会是那个脸色了。
走着路回城,结果城门口发现自己觉得已经失势的沈家又再度立功,这换谁谁不纳闷啊。
林月蓉心里也是极高兴的,当即就拿了赏银给这个小丫鬟:“劳你回去同府上说,我待会儿就到府上来。”
对于这件事,林月蓉心里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自己真正亲耳听到时,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她难掩内心的激动,直亲了亲怀中的小女儿:“我们小初宝儿真有福气,接二连三的给家里人带来好运。”
在林月蓉心里,这所谓家,便只有沈家。
云初初咿咿呀呀的哼着,心里也是极高兴的。
【那是自然,林安远和云怀正啊,那是压错宝了!我看就连刚才那报信的小丫鬟身上都泛着金光,这样大的福报,可以庇佑沈府好多年了。】
云初初身为玄门大佬,看到这些因果之事那是轻而易举的。
她美滋滋的窝在娘亲怀里,又看了看娘亲旁边跟着的云鹤瑞,心里又想道:
【二哥整日活泼好动,其实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大舅舅那么大个将军,若是二哥肯吃苦,日后肯定也有一番大造化。】
云鹤瑞听的心肝一颤。
他是活泼,但他一点儿都不乐意受军营里那样的苦啊。
“娘亲,听说大舅姥爷在战场上受了许多的伤,这一次差点儿被敌军砍掉了胳膊,好可怕!”
林月蓉这下可以确定自己的儿子们也是可以听到女儿心声的了。
心里不由得失笑,面上显了温柔:“是呀,所以等大舅姥爷回来了,娘就带你们到沈府多住几天,也好跟着大舅姥爷学些东西。”
云鹤瑞认真的点了点头:“好!”
“夫人对旁人的事倒是关心的紧。”
刚踏进府门,林月蓉就听到了云怀正那略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由的蹙起了眉:“旁人?我刚从医馆探望二公子回来,怎的就成了关心旁人的事了?”
“二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侯爷确是问也不问一句。”
林月蓉瞥了他一眼,往旁边绕了几步,将云怀正给绕开了。
“对了,侯爷去看二公子时记得带上药钱,可比如耽误了治疗,落下了病根。”
云怀正听见她tຊ这话,下意识的就要开口训骂,但话还未说出口就想起来沈家大老爷那事,只能又悻悻的把嘴闭上了。
若是平时呛两句就呛两句了,如今这沈家在朝堂的风向又要变了,他还是小心些为好。
最让他担心的是自己送出去的那两千两白银。
沈家的人把山匪击退,又跟着三皇子前去护送。
这在云怀正眼里就是明晃晃的抢功,自己又是沈家的外孙女婿,若是三皇子生气了,第一个迁怒的就是他。
想到这里,云怀正颇有些站不住了,当下就去了书房,筹谋接下来的计划。
……
林月蓉刚一回到院中,云鹤钰就急急赶了来。
早上他到沈家去了,听闻二弟被绑匪劫持了心里焦急的不行,但沈家人又不放心放他出来,直等到了刚才林月蓉回来了,这才遣了人送他回来。
“娘,二弟,你们没事吧?”
听着大儿子焦急的询问,林月蓉笑着摇了摇头,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女儿急急的心声:
【奇怪,大哥的玉佩怎么怪怪的,好像不是他原来佩戴的那个……还被人动了手脚!】
云初初眼尖的看到了在云鹤钰腰间一晃一晃的玉佩,心里有些着急。
总觉得这玉佩上的气息有些熟悉。
林月蓉眼底闪过一抹冷意,随后就让云鹤钰到自己跟前来,上下看了一番,这才出言询问:“钰儿,你的玉佩似与平时有些不同了?”
云鹤钰愣了一下,将那玉佩抬起来细细端详了一番,忽的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了自己鼻尖。
【能使人身子日渐虚弱的香料,竟然能与玉佩融为一体!】
这样的手段,很是熟悉。
云鹤钰被吓了一跳,手一抖,那玉佩当即就掉在了地上,裂开了一道口子。
那股香味愈发浓烈,林月蓉当机立断将桌上的茶水泼了下去,香味顿时消散了。
【是那个黑袍人,上次林安远送娘亲的玉佩也是如此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