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月闻言只觉得眼睛一阵酸涩,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掉下来。她不知道这股巨大的悲伤是因为什么,谢父在她心中是一个很慈爱的长辈,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可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几乎是本能驱使地伤心。莫大的悲伤笼罩着贺明月,身体甚至出现了躯体化反应,她的手不断地颤抖着,贺明月不敢哭出声,只是眼泪无声无息地流着。赶到医院后,谢鹤熵拉着她直奔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看见谢父的那一刻,贺明月有些站不住脚。
贺明月闻言只觉得眼睛一阵酸涩,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掉下来。
她不知道这股巨大的悲伤是因为什么,谢父在她心中是一个很慈爱的长辈,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可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几乎是本能驱使地伤心。
莫大的悲伤笼罩着贺明月,身体甚至出现了躯体化反应,她的手不断地颤抖着,贺明月不敢哭出声,只是眼泪无声无息地流着。
赶到医院后,谢鹤熵拉着她直奔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看见谢父的那一刻,贺明月有些站不住脚。
谢父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仪器的管子,心电图上的水平线短促,起伏微弱。
贺明月扶着玻璃,哭得说不出话来。
谢鹤熵站在一旁强压着眼里的泪水,父亲和妹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家人,可不过几年时间,父亲和妹妹都离他而去。
得知谢妙琳死讯的那个晚上,谢鹤熵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也没有睡着,手里只是抓着那张谢妙琳的死亡证明。
办完谢妙琳的葬礼后,父亲的身体大不如前,一夜之间又沧桑了不少,进医院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即便谢鹤熵心里做好了父亲离世的准备,可真到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去按照自己所安排的那样去执行。
感性永远排在了理性的前面。
谢鹤熵尽力保持着冷静,道:“你换好防菌服进去吧,就当是替小琳见爸爸最后一面。”
贺明月看着护士手里的防菌服,手忙脚乱地就开始往身上套,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穿好后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她跪在床边,颤抖着握上谢父的手。
谢父费力地睁眼看过去,眨眼间红了眼。
贺明月全身被防菌服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那一双眼睛。
谢父呼吸短促,张了张嘴。
贺明月立刻就把耳朵贴过去,眼泪倾斜而落。
谢父的话断断续续:“小、小琳……”
“爸爸……好、想你……”
贺明月哭着摇了摇头:“不要……”
谢父呼吸逐渐微弱,心电显示器长鸣一声,一滴泪划过谢父眼角的皱纹。
贺明月感觉到握着的手脱力垂下,泪水早就模糊了双眼。
她跪在床边没有松开谢父的手,谢鹤熵透过玻璃看着贺明月哭得颤抖的身子,父亲从此长辞于世,而他成了一个人。
忽而间儿时的记忆在脑海中一幕幕浮现。
是他和谢妙琳在花园里追逐打闹,父亲坐在一边喝着茶看着他们;
是他和谢妙琳考试后争高低时,父亲准备的两份奖励;
是他和父亲下棋时,在一旁捣乱的谢妙琳。
……
而现在,谢妙琳在一个小小的瓶子里,父亲去和妹妹团聚。
只剩下谢鹤熵。
贺明月被人扶了出来,泪珠挂在眼睫上。
她摘下头罩和口罩,脸上的泪痕来不及擦干净。
她和谢鹤熵相对而立,贺明月抬眸。
谢鹤熵的身后出现了傅沐衡和秘书的身影。
她和傅沐衡的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心底的苦涩和悲伤又涌上来。
鼻尖和脸颊都已经微微泛红,贺明月有些喘不上气。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想把眼泪憋回去。
谢鹤熵像泄了气的气球,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医护人员处理着父亲的遗体,像是屏蔽了周围的一切。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陈旧的胶片,上面是十二岁时他偷偷拍下的父亲和谢妙琳浇花的照片,谢妙琳手里拿着小水壶笑得很开心,父亲只是笑着看向她。
他们的母亲生谢妙琳时难产,没能活下来。
因为谢妙琳和母亲很像,所以父亲很疼爱她。
而谢鹤熵从来没有嫉妒过谢妙琳,只觉得谢妙琳没有见过妈妈,便学着父亲的样子对谢妙琳好。
谢鹤熵手里紧紧握着那张胶片,就像是拉着谢妙琳和父亲的手。
傅沐衡看着他们,让秘书推着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