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看着陈聪的视线。这么多年,似乎我们身边的人早就不停留在自己原先的印象中。他们一变再变,而我们也是如此。只是幸好有些东西一直未变。我的手指抚上江述白的手臂,他手臂轻微颤抖,血渍透过纱布沾上我的指尖。这一瞬似乎能感觉到来自江述白心底的疼痛。我蜷缩一下手指,轻声开口。“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好。”我们回到科室的办公室,喻裕城把医药箱放到桌上。我刚要解开江述白手臂上的绷带,而他却突然止住了我的动作。
我收回看着陈聪的视线。
这么多年,似乎我们身边的人早就不停留在自己原先的印象中。
他们一变再变,而我们也是如此。
只是幸好有些东西一直未变。
我的手指抚上江述白的手臂,他手臂轻微颤抖,血渍透过纱布沾上我的指尖。
这一瞬似乎能感觉到来自江述白心底的疼痛。
我蜷缩一下手指,轻声开口。
“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
“好。”
我们回到科室的办公室,喻裕城把医药箱放到桌上。
我刚要解开江述白手臂上的绷带,而他却突然止住了我的动作。
江述白从怀中拿出我给他的那张请柬,放在喻裕城面前。
喻裕城接过,注视许久。
他拿出陈聪的另一张请柬,放在桌上对比。
白炽灯照耀下,陈聪的那张请柬上有液体打湿干涸的痕迹。
我下意识拿起拿陈聪的那张请柬,在上面嗅了嗅。
请柬上面的味道已经变淡了许多,但那轻微刺鼻的味道却一下触碰到我的神经。
是酒精!
我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瓶,用棉签蘸取少量酒精,涂抹在请柬上有水渍的地方。
几秒钟后,被酒精涂抹过的地方出现蓝绿色的字迹。
【破坏证据】
上面熟悉的字迹我的心‘咯噔’一下剧烈跳动起来,下意识看向江述白和喻裕城。
江述白手一瞬颤抖,眼中翻涌着复杂的神色,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情绪而渗出更多血。
喻裕城则是满脸不可置信,嘴唇微张,却半晌没发出声音。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只剩下时针缓缓走动的声音。
江述白紧盯着请柬上的日期,半晌开口:“后天等碧萱的婚礼再进一步确认。”
我和喻裕城几乎没有犹豫,同时开口:“好。”
而后迎来的是无尽地沉默。
窗外的墨色似乎伴随着沉默一涌而上,办公室的灯散发出来的光芒似乎慢慢黯淡……
随后的一日,除去科室之间对于陈聪事情的感慨外,喻裕城排查视频的结果也出来了。
监控中的女人虽然将面目遮挡住了,但熟悉的衣裙和身形几乎可以瞬间确定。
——陈聪见的人就是詹碧萱。
这个结果让我们陷入沉默,连为她辩解的可能都没有。
答案往我们猜想的方向发展着,但我的神经却越来越紧张。
而剩下的时间似乎都静等詹碧萱婚礼的到来。
时间一晃到了詹碧萱的婚礼,喻裕城开车到我出租屋楼下。
我快步走过去,坐在江述白身边。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多说其他的话。
空气里无限蔓延着沉寂和沉重,而车外窗景不断划过。
直到最后车停在詹碧萱婚礼现场。
詹碧萱敲响车窗,神色愉悦地拉开车门。
她问:“快下来吧,我等你们好久了。”
喻裕城看着詹碧萱半晌,转头对车后的我们说:“都下去吧,碧萱结婚的日子都开开心心,不是?”
“是啊,待会忙起来我可就照顾不到你们咯。”
说完,她身后传来催促声。
“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碧萱,你快点过来啊!”
我们下车和詹碧萱一起走入礼堂。
所有嘉宾几乎都坐满了席位。
张叔将我们拉住:“述白这边。”
詹碧萱朝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入座后,张叔看着我:“这是就是以柳?”
我笑着微微点头。
他满意地点点头,打趣道:“述白好好把握住。”
我下意识看向江述白,视线相撞。
我怔愣一瞬,压住心头的颤抖避开了视线。
他没有在这个话上停留多久,转声感慨:“你们几个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碧萱结婚,也算是圆了九泉之下她父母的心愿。”
“说到这关松还救了碧萱一命,碧萱也钦慕于他,缘分实属难得。”
张叔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周围一阵掌声响起。
台上的婚礼仪式开始。
我看向台上,詹碧萱面向观众笑容甜美。
随着司仪的声音响起,她转身看向关松。
“夫妻交换对戒。”
关松单膝下跪,将戒指戴入詹碧萱的手中。
而他低头时,衬衫衣领下隐隐闪现出一个红色记号——红色三角星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