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亏啊!往宫外走去的时候,云铮又问章槐:“北桓求粮一事商定好了么?”“商定好了。”章槐摇头苦笑道:“我朝支援北桓三百担粮食,北桓给予我朝万匹战马并归还我朝失地。”“啊?”云铮一脸黑线,“战马和失地,他们本来就该给我们啊!”这两样,本来就是赌赢的东西啊!这么搞,不还是等于白给了北桓三百万担粮食么?“话虽如此,但又哪有那么容易啊!”章槐摇头叹息:“只要能获得战马和收复失地,对我朝来说,就是天下的幸事了!北桓兵锋正盛,我朝又刚经历太子谋逆一案,与北桓交战,于我朝没有任何好处……”
“啊?”
云铮傻眼。
那他妈是雪雁?
那明明跟鹅长得差不多啊!
他还以为那是没长成的鹅!
“哈哈……”
章槐再也忍不住,一边大笑一边劝慰文帝:“圣上,六殿下久居宫中,不认识鹅,把那雪雁当成鹅,也在情理之中。”
文帝嘴角微微抽动,没好气的瞪云铮一眼,这才好气又好笑的坐下,又冲伺候在旁边的太监吩咐:“去,拔几根鹅……不对,拔几根雪雁的长羽来!”
说完,文帝自己都被气笑了。
自己都被这混账给带偏了。
“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走走!”
文帝又抬眼瞪向云铮,“今日当着朕和章阁老的面把雪雁认成是鹅,倒是还好!要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这话,朕都替你丢人!”
云铮干笑一声,连忙答应:“儿臣……以后一定多出去走走。”
妈蛋!
指雁为鹅,有点小丢人啊!
不过,也还好吧!
总比指鼠为鸭要好吧?
不多时,太监送来几根长羽。
云铮挑选了一根长一点的,稍稍处理,便在纸上写起来。
老货!
你不是要我写吗?
行,爷写出来!
指数、函数、高阶方程……
爷都给你们写出来!
反正我说了我自己都没搞明白!
看你们能钻研出来不!
云铮心中怨念不浅,一股脑的写。
这雪雁毛虽然不如钢笔,但用起来顺手多了,写出来的数字和文字也好看不少。
文帝看在眼里,心中不禁诧异。
老六还真能以羽毛做笔?
而且用起来明显顺手很多啊!
这混账平时窝在碧波院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怎么竟搞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出来?
“圣上,此物大有用处啊!”
章槐看了一阵,突然兴奋的跟文帝说。
“就能拿来写个字,还能有什么用处?”
文帝皱眉道:“此物虽能书写,但写出来的字缺乏韵味,有辱斯文!”
“圣上应该看得长远些。”
章槐轻轻摇头,正色道:“以此物为笔,可以让寒门学子少去不少花销,让穷苦百姓也能读书识字,殿下这是在为天下寒门学子谋福啊……”
听着自己的恩师夸赞自己的儿子,文帝心中也暗暗高兴。
要知道,章槐以前可没少当着他的面说云铮毫无皇子气度,有损皇家颜面啥的。
文帝虽然心中高兴,但嘴上却是极其不屑的说:“奇淫巧技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章槐摆摆手,笑呵呵的说:“无论是何奇淫巧技,只要于国于民有利,便是好的!此笔一出,天下寒门学子都要感谢六殿下。”
“倒也有些道理!”
文帝微微颔首,又问云铮:“你为何会想到以此物为笔?”
“这……”
云铮脑海飞速转动,旋即低眉道:“儿臣以前的笔多有损坏或丢失,又不敢找人索要,一次无意间在院中捡到一根羽毛,所以就……”
后面的话,云铮故意不说了。
卖惨嘛,差不都就行了!
能捞到好处就捞,捞不到好处也能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
听着云铮的话,文帝脸上不禁微微抽动。
沉默良久,文帝才幽幽的叹息道:“是朕太过疏忽你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也没说要补偿云铮啥的,搞得云铮心中还小小的郁闷一下。
有了羽毛笔的加持,云铮写字的速度很快。
不多时,云铮就写完了。
他写的也不算多。
差不多写了一张纸,并加以注释,便不再多写了。
写得再多,他们也不可能研究得出来。
就这些,估计都够他们钻研好多年了。
文帝是看不懂这些玩意儿的,便将其交给章槐,命令文华阁的人钻研这些东西,等钻研透了,再著书立说。
“这些东西,端的是玄奥无比啊!”
章槐也看不懂,但却并不影响这位老学究对这些东西的兴趣,“六殿下,老朽这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请教些什么,这以后老朽有麻烦六殿下的时候,还请六殿下不吝赐教。”
“章阁老言重了。”
云铮赶紧摆摆手,“其实,好些东西我自己都没懂,但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多谢六殿下。”章槐笑呵呵的站起来,“圣上,那微臣就先告辞了,微臣得让大家一起来钻研此道。”
“好好!”
文帝知道章槐这老学究的性子,也不挽留,又跟云铮说:“朕就不留你吃饭了,你替朕送送章阁老,你们顺道讨论一下这些东西。”
“儿臣遵命。”
云铮躬身答应,心中却疯狂吐槽。
尼玛!
这就让自己走了?
赏点什么金银玉器也好啊!
唉!
卖惨失败!
别说好处,连顿饭都没捞到!
血亏啊!
往宫外走去的时候,云铮又问章槐:“北桓求粮一事商定好了么?”
“商定好了。”
章槐摇头苦笑道:“我朝支援北桓三百担粮食,北桓给予我朝万匹战马并归还我朝失地。”
“啊?”
云铮一脸黑线,“战马和失地,他们本来就该给我们啊!”
这两样,本来就是赌赢的东西啊!
这么搞,不还是等于白给了北桓三百万担粮食么?
“话虽如此,但又哪有那么容易啊!”
章槐摇头叹息:“只要能获得战马和收复失地,对我朝来说,就是天下的幸事了!北桓兵锋正盛,我朝又刚经历太子谋逆一案,与北桓交战,于我朝没有任何好处……”
章槐是坚定的主和派。
这倒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卖国贼。
他考虑问题的角度,跟萧万仇那些主战派不一样。
他们都是为了大乾好,但方式不一样。
云铮哑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倒是想率领北府军的二十万大军出击,但可惜,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文帝不可能给他这么大的权力。
算了!
定都定了,自己说啥也没意义。
而且,也没必要去说。
还是猥琐发育,成功去到朔北再说吧!
将章阁老送出宫,云铮也坐着前去的接他的马车往回赶。
还没回到府上,远远的就看到府外围了一群人。
什么情况?
不会真有人跑自己府上闹事了吧?
云铮催促马夫加快速度。
很开,云铮来到门口。
“怎么回事?都堵在门口干什么?”
云铮撩开马车的帘子走下来。
看到云铮,众人这才稍稍让开。
看着被人群围住的人,云铮心中猛然一跳。
班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