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什么?你不是我的亲侄女么?”他一脸的坦荡,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陈妙的心头一堵。是啊,她现在就是他的侄女。江韵怎么也不会去吃一个侄女的醋。可她能无动于衷的看他们幸福的样子吗?毕竟在一起两年。他无缝接轨,还要她当他的幸福见证人,不残忍吗。蒋祎洲抓住她手腕,要将她拉进去,“吃了早餐再走。”他拉了一下,见她没动,便挑眉看她,“怎么了?不敢?”陈妙掐着手心,忍下心里的刺痛感,“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要不觉得尴尬,我天天趴在床边看你们两,都行!”
陈妙跟着蒋祎洲到了车边,自个就乖乖上车了。
她可不想逞能的留在这,然后被这两人尾随到住处,那以后可就没有安宁日子了。
上了车,看着那两人的身影逐渐不见,陈妙并没有松口气,仍是闷闷不乐的。
从这些人的嘴里,她得知:她的父亲是一个瘾君子,当卧底没毅力,自己染上毒,借了高利贷,辜负了组织的信任,最后被人发现卧底身份,惹上不少仇家。
可在陈妙的记忆里,他是一个好父亲。
她看过爸爸年轻时的日记,很难想象,一个曾经那么正能量那么热爱自己职业的人,会变成别人口中的瘾君子。
陈妙一直看着车窗外,大概是酒劲太大,她看着霓虹连成一线,渐渐模糊了眼,隐约间好像听见蒋祎洲在打电话处理那两个混混的事情,又听见他说了句:再喝酒,我就把你关在酒窖里,让你喝个够!
于助理全神贯注的开车。
突然感觉一道视线从身后射来。
他一抬眸,与车内镜里的蒋总来了个视线的撞击。
蒋总的眼神冷冽,让人冷不丁的一个哆嗦。
于助理立即搜罗自己记忆,这一天里,他好像没犯什么错误吧?
他被盯得心慌,“蒋总,我是有什么地方做的您不满意吗?”
“我看你是太闲了,还有时间发朋友圈。”蒋祎洲说着,打开电脑,把十个文件都发到于助理邮箱里,“这么闲的话,把文件都翻译了,明早给我。”
于助理:……
翌日一早。
陈妙醒来,发现自己在金江别墅。
但她并不是在主卧,而是客房。
看来她这位小叔,还算是说话算数,他们的关系正式结束后,她再来这里,本就该住在客房的。
陈妙掀开被子,准备拿上东西离开,可一开门就看见容婶在打扫门外的卫生,容婶跟她打了招呼,闲聊几句,主卧的方向却传出一道女声:“啊!”
那声尖叫,特别突兀,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在陈妙的心里突然刺了一刀,她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脱口问,“谁在里面?”
“江小姐啊,她……”
“哦,容婶,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妙打断了容婶的话,赶紧走下楼去,一秒都不想多待。
她的脚步有点虚,手有些抖。
怪不得会让她住在客房呢。
原来是主卧,已经有人了。
陈妙没想到,他们发展的这么快,都已经住在一起了。
那他还带她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让她亲眼看看他们的幸福生活?
他就不怕江韵看见她,会误会?
陈妙下楼就往门口走,却迎面遇上从外回来的蒋祎洲。
见她脸色不好,且匆匆要走的样子,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大早的,去哪。”
陈妙挣开他的手,往后站了一点距离,压不住情绪,“江韵在这里,你带我回来这里干什么?”
“你见不得人?”
“……”她噎着,“你就不怕她看见我,会误会?”
“误会什么?你不是我的亲侄女么?”他一脸的坦荡,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妙的心头一堵。
是啊,她现在就是他的侄女。
江韵怎么也不会去吃一个侄女的醋。
可她能无动于衷的看他们幸福的样子吗?
毕竟在一起两年。
他无缝接轨,还要她当他的幸福见证人,不残忍吗。
蒋祎洲抓住她手腕,要将她拉进去,“吃了早餐再走。”
他拉了一下,见她没动,便挑眉看她,“怎么了?不敢?”
陈妙掐着手心,忍下心里的刺痛感,“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要不觉得尴尬,我天天趴在床边看你们两,都行!”
她说着,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去餐厅。
他既然要她看,那她就好好睁大眼睛看看,这男人在自己真心喜欢的人面前又是什么样子。
如此,她也好彻底死心。
陈妙入座,可等了良久,都不见江韵下楼。
蒋祎洲给她倒了杯牛奶,见她迟迟不动筷子,“要我喂你?”
陈妙无语,“不是要等她?”
“不用,她不吃早餐。”他说着,先动了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鸡蛋。
陈妙心里酸涩,他倒是挺了解江韵的。
连人家不吃早餐都知道。
她忍不住说,“你不是说,不吃早餐对胃不好?你不管管?”
蒋祎洲抬眸看她,给她夹了一块杂粮包,“她有自己的规划,不像你,晚上不睡觉,白天叫不醒。”
陈妙:……
意思是说她不自律,生活一团糟呗。
她心里堵的慌,语气控制不住的酸涩,“那挺好啊,很配你!你也是老干部的生活方式,确实跟我这种年轻人有代沟。”
某人有点不悦的看她一眼,“我也就大你八岁。”
“你都要发育了,我才刚成型呢,八岁可不小了。”
蒋祎洲:……
两人陷入沉默。
陈妙闷闷的咬了一口包子,大口大口的吞咽,压下心头的窒闷。
突然,蒋祎洲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一看是好友电话,直接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只听那头的男人抱怨:
“蒋祎洲,你可太不够意思了,谈恋爱了也不跟我说,害我都不敢联系你,以为你看上我了。”
蒋祎洲蹙眉,“什么?”
陈妙又用力咬了口包子。
“你少装傻啊,你昨天在包厢里,你对象打电话说你活好不粘人,一大堆人可都听见了!说吧,那姑娘到底是谁啊?对你评价这么彻底。”
陈妙塞了一嘴的包子,来不及咽下,被呛的噎住,喝了一口水,更是全都堵在了嗓子眼,涨红了脸。
她赶紧拍了拍胸口,蒋祎洲见她真被噎着了,挂了电话急忙帮她拍了几下背,递给她一杯水,待她缓过来,才略显无语道,“没吃过包子?”
一盘子的包子,七八个,全被她吃了!
陈妙红着脸,捡回一条小命,再看他时,想起刚才那通电话,忍不住问,“你,昨晚在包厢?”
那他并没有跟江韵约会?
玫瑰花又是怎么回事?
“昨天有个饭局要应酬,吃完饭就去了包厢,怎么了?”他看着她,手还在她背上,炙热灼人,“你以为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