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将我扶着坐下,他从药瓶中取出药丸递给了我。我接过一口吞进,魂魄和灵髓的灼烧感有所减轻。在浮玉的搀扶下,我们一同往花药宫走去。才走到一半,谢悼就踏着风站在不远处。“浮玉药君,我有事与芙鸢说。”谢悼声音淡淡,不辨喜怒。我向浮玉投去一个安心的目光,他点头后便御风飞走了。我一抬头,谢悼冷峻的面容映入眼帘。“芙鸢,三生石上的字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质问。我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不知该如何再和他相处。
紫棠的话回荡在我的耳畔。
原本靠药丸压制住的痛楚,在此刻翻涌而上。
我抬手紧捂住胸口,往后踉跄一步被浮玉接住。
浮玉将我扶着坐下,他从药瓶中取出药丸递给了我。
我接过一口吞进,魂魄和灵髓的灼烧感有所减轻。
在浮玉的搀扶下,我们一同往花药宫走去。
才走到一半,谢悼就踏着风站在不远处。
“浮玉药君,我有事与芙鸢说。”
谢悼声音淡淡,不辨喜怒。
我向浮玉投去一个安心的目光,他点头后便御风飞走了。
我一抬头,谢悼冷峻的面容映入眼帘。
“芙鸢,三生石上的字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质问。
我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不知该如何再和他相处。
谢悼向我走来,语气愈发冷凉:“为什么我会划不掉那两个名字?”
我闭眼遮去眼眶里的滚烫,哑声道。
“那名字是当年飞升上天界,你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刻上去的。”
“谢悼,那些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你都忘了吗?”
我睁开双眸,眸色通红,直直的盯着谢悼。
谢悼看着芙鸢悲戚的模样,他的心中泛起阵阵闷痛。
但有关芙鸢说的那些,他的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一些片段似乎曾在识海中飘过,他刚想抓住,一股刺痛陡然传来。
谢悼不愿多想,狼狈的转过头去。
良久,他声音嘶哑:“那为什么,我以前从未听你提过。”
我的心颤了颤。
谢悼话中的质问清晰明了。
我咽下喉咙间翻涌的情绪,轻声回应:“我也不知百年前救了你的竟是紫棠。”
“你也从未提过紫棠,不是吗?”
扔下这句话,我强撑着挺直着脊背向前走去。
谢悼的声音陡然在背后响起:“刚好,省的你说我对不起你。”
我背影一顿,没有再回头。
……
蒲药宫,烛火微明。
谢悼最后那句话,钝刀般捅穿了我的心。
情绪牵动着心脏,我没忍住,一口血咳了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帷幔。
雪白混着鲜血,在风中摇曳,那么刺目。
我双眸紧闭,僵硬了许久。
我心中漫起大雨,心湖湿漉漉的泛起漫天大雾。
全身都仿佛被抽去了力气,整个人直直摔在了地上。
我敛去眼角的酸涩,就这么在冰凉的地上蜷缩着。
翌日清晨,仙鹤震动着翅膀,齐齐高飞。
月老风风火火的御风而来,甫一走近蒲药宫就开始喊着。
“芙鸢丫头!”
月老见没人应答,但那丫头的气息尚在,便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芙鸢,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世界上的痴男怨女啊,究竟要如何才肯醒悟。”
他的呢喃消散在风中,无人听见。
我悠悠转醒,这才看淸眼前站着的,正是一脸和蔼的月老。
“月老爷爷……”你怎么在这?
月老捋了捋他的雪白长胡,笑的爽朗。
“小丫头,本君掐指一算为你寻得了家人。”
迎着我疑惑的视线,他放轻了声音。
“他在火神宫等着呢,你要过去看看吗?”
我眼睫颤了颤,盼了千年的家人,我当然想去看!
可转念想起自己时日无多,又迟疑了。
就算见到了家人,那又怎么样呢?我马上就要死了。
倒不如让他以为自己找错了,也好过刚相认就经历生离死别。
那般未免太过残忍。
我咽下喉间的苦涩,良久后哽咽着说:“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