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碰住萧豫的脸,迫使他和她的脸对视,她兴奋地道:“亲爱的你太棒了!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病人!”被捧着脸的萧豫:“……”她这是哪门子的夸奖?还有,他不是很适应她动不动就碰住他的脸,他又不是女人。可是他感受到她的开心,因为她的手掌心有比平常更热的温度。他努力地试着抬起左手,意识里想把她的手从脸上拿开,可只抬起一小下,手臂又垂了下去。下一秒,云碧笙直接碰住了他的手,她按着他的几处穴位,问:“什么感觉?”
萧豫垂眼看着自己的左手边,那附近还放着云碧笙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卷囊,他屏住呼吸,集中意识,然后他的左小指忽然碰了一下卷囊!
虽然很轻,但云碧笙和他都看得清楚!
“哇塞!”云碧笙一个猛子站起来,接着捂着头,有点晕,但她好开心啊!
她上前碰住萧豫的脸,迫使他和她的脸对视,她兴奋地道:“亲爱的你太棒了!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病人!”
被捧着脸的萧豫:“……”
她这是哪门子的夸奖?
还有,他不是很适应她动不动就碰住他的脸,他又不是女人。可是他感受到她的开心,因为她的手掌心有比平常更热的温度。
他努力地试着抬起左手,意识里想把她的手从脸上拿开,可只抬起一小下,手臂又垂了下去。
下一秒,云碧笙直接碰住了他的手,她按着他的几处穴位,问:“什么感觉?”
萧豫如实回答:“有点酸,还有点涨。”
云碧笙绽开笑容:“那便快好了,你忍一下!”
说着她拿起一个特质的三棱针,在他左手五个指尖出扎了一下,立刻便有黑血冒了出来。
云碧笙抬脚把铜盆踢过来,把萧豫的手放在床边,让毒血流下去。
“这些放出来,就好了大半。”她指着他的右臂,“那边今天没机会弄了,慢慢来,都会好的。”
此刻萧豫心中固然欣喜,丧失了许久的身体功能竟然真的恢复了,哪怕只是不顺畅的动了动左手,却也让他感受到了切实的希望!
他现在更在乎给她带来希望的人:“你还没告诉本王,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声不响地晕了?”
云碧笙轻笑,之前她也不是没晕过,只不过那时桓王没有看到罢了。她现在对自己这具身体可是有了点了解,底子差,精气神用得多了些就会死机。
“王爷不必担心,我只是精气损耗了些,等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萧豫不放心:“找个大夫,我要听大夫说。”
怎么会有人好好的突然晕倒?
云碧笙皱了皱鼻子:“嘿,你这是不信我说的喽?我说了没事就没事,张嬷嬷,帮我熬一副炙甘草汤。”
张嬷嬷应声而去,她转对萧豫说:“我喝了药就会好一点。”
萧豫看着她,克制着眼神中的关切,语气有些嗔怪地道:“自己都是个病人,还替别人治病。”
“也就是你情况比别人严重,我要是给张嬷嬷他们看病,才不用这么费劲呢,你还嫌弃我。”云碧笙嘟嘴道。
如果不用真气灌注针灸,她确实不会晕得这么频。可是针灸的奥秘也就在此,同样的一套阵法,施针的人能做到多心无旁骛,多精神守一,才能灌注到针下,推动病者的经脉气血运行。
望着她依然发白的脸色,萧豫严肃认真地道:“这几天你就休息吧,不要替我针灸了,我……不急,我都躺了这么久,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
拉起他的左手,云碧笙帮他把指尖的毒血挤干净,给他擦干净放到身边,她道:“你放心,这次我是急了点,下次我会算好,不会再晕了。明天我决定休息一天,出去买些药材回来,给你炮制些内服的祛毒丸。”
看着她忙碌地把银针消毒,收起卷囊,萧豫产生了一种和眼前的女孩相依为命的感觉。
空阔的王府,零星的下人,只有她是他身边切实的温度,是一切活力和希望的来源。
第二天,云碧笙带着她手下唯一的心腹大将——张嬷嬷去了集市。
她们一人抱了一匹绸缎,上次出街坐的是宫车,这一次王府的车夫都请辞了,所以她们只能步行。
集市上人来人往,招幌迎风飘扬。主仆俩走进一家绸缎庄,把绸缎往台上一摆,云碧笙问道:“掌柜的,这绸子我们想卖,您多少钱收?”
掌柜的走过来,仔细地看了看两匹绸子,发现这绸缎质地上乘,就连花纹也是贵人们最时兴的那一种。
他看了眼着装俭朴的云碧笙主仆,猜测这可能是哪个落魄的大户人家手头拮据,想换点银子,便道:“这两匹都出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四十两。”
他想着这两匹丝绸光泽度很好,运气好的话,一匹也能卖到四十两。
云碧笙点点头:“成交。”
她来这家店之前已经去别家看过了,差不多的丝绸价格在十两到三十两之间,虽然没有她手里拿的好。但开店的人家总要赚的,只要差得不是太离谱,她不打断多费唇舌。
掌柜见她没有三两五两的还价,也挺高兴,痛快地从柜里拿了四十两银子给她。
接了银子,云碧笙带着张嬷嬷去了一家药铺。
她不需要坐堂的老先生开方子,径自去柜上报了自己所要的药材,让伙计一一称了给她。等着拿药的时候,药铺门口赫然走进两个高大魁梧的猛汉,对那坐堂的老先生道:“周大夫,跟我们走一趟吧!”
姓周的大夫胡须花白,年纪已经六十开外了,见到这两个煞星又回来了,十分头疼,只得陪着笑脸道:“二位客官,我都说了,不是我不愿意给你们主人看病,实在是老朽老眼昏花,处理不了他的伤势啊。”
那两个猛汉却不听他说,瞪眼道:“你去不去?”
周大夫无奈拱手:“老朽无能无力呀,抱歉……”那两个猛汉不由分说,上来便抓他的胳膊,周大夫被他们扯的大叫:“疼、疼……”
“哇——”柜台后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大哭起来,扑过来抱住周大夫的腿。
“你们放了我爷爷!”小姑娘恐惧地看着大汉,一心想帮爷爷挣脱。
周大夫怕他们伤了孙女,忙道:“小花,快回去,听话!”
小花不听,大汉却没耐心,拎着她的领子就要丢到一边,云碧笙怕孩子受伤,快步上来一抱拳:“二位好汉别动手,请问这位大夫因何不愿出诊?”
周大夫面露愁容:“不是老朽不愿出诊,是主人家的伤势我治不了。心口附近中箭,这谁人敢动啊!”
云碧笙问那两大汉:“你家主人心口中箭?”
大汉不耐烦:“嫌人一边去!周大夫,只要你治好了我家主人,金银之谢少不了你的!”
云碧笙一听,更来了兴趣:“两位壮士,放开这位老伯,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