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封很熟悉,信封的右下角画着一只小小的蝴蝶翅膀。是顾序常用的标记。何晚顿了顿,接过:“好的,麻烦了。”她转身要进屋,李徇却没动。何晚问道:“还有什么事吗?”李徇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并非有意偷听,但你今天和何羽恒恒的谈话,我听见了。”何晚一愣,抿唇道:“没什么,一些家庭琐事罢了,当听八卦也不错。”“我之前,总觉得何羽恒恒的名字耳熟。”李徇说道,“后来我想起来,曾在丹莞市一家福利院见到过他,他那时好像在找他的母亲。”
何羽恒恒到底没有追上来。
何晚回了别墅,躺在沙发上,只觉得万分疲惫。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家庭,原来这么复杂狗血,都能上某台的黄金八点档了。
多少编剧想都不敢想的伦理剧情,居然就发生在她身边。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洗洗睡,房间门却被敲响了。
何晚起身开了门,便见李徇正站在房门口,手中拿着一个信封:“下午在门口看见的,不知道是谁放的。”
那信封很熟悉,信封的右下角画着一只小小的蝴蝶翅膀。
是顾序常用的标记。
何晚顿了顿,接过:“好的,麻烦了。”
她转身要进屋,李徇却没动。
何晚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李徇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并非有意偷听,但你今天和何羽恒恒的谈话,我听见了。”
何晚一愣,抿唇道:“没什么,一些家庭琐事罢了,当听八卦也不错。”
“我之前,总觉得何羽恒恒的名字耳熟。”李徇说道,“后来我想起来,曾在丹莞市一家福利院见到过他,他那时好像在找他的母亲。”
何晚点点头:“他或许很想她母亲,然后呢?你有他母亲的线索?”
她不由得想起何羽恒恒缺爱的模样,或许何羽恒恒对她的感情并不是爱,只是和她一样,也想将唯一一点温暖留在身边,只是他们的方式,或许都错了。
可能等到何羽恒恒找到真正爱他的人,这种畸形的爱恋,便会消失了吧。
李徇难得的哑然了,很久很久,他说:“她死了,在生下何羽恒恒的第二天,就自杀了。”
何晚一顿,没再说话了。
夜间下了一场雨,第二日,又是一片清明。
何晚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画展的门票,她看了两眼,正准备丢掉,却见信封里还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结婚二周年纪念日,请不要拒绝我。”
何晚手顿了顿,终究没能丢进垃圾桶。
她叹了口气,出了门。
到门票上的地址时,画展的门大开着,门外没有一个人,进去的闸机始终开放。
何晚愣了愣,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见了满墙的画,都是空白的。
只有正中间一幅画,是当初,顾序亲手为她画下,又划破撕烂,丢进垃圾桶里的那幅。
似乎被修补地极为好,若不是仔细去看,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
何晚站在正厅之中,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画能修补,感情为什么不可以?”
修长的影子遮住光明,落在何晚脚下,随后,停住了。
何晚轻笑一声:“真的修补成功了吗?”
她缓缓走到画前,看着画面中她笑得灿烂的脸,不觉竟有些恍惚。
那时她一心想要和顾序永远在一起,后来他们结婚了,两年,到现在,已经结婚两年。
可结果,是她想要的吗?
何晚伸出手,指甲轻轻划开裂缝,随即用力一撕。
伴随着画布撕裂的声音,画中人笑着的脸,瞬间空白消失了。
她讲碎屑丢在地上,淡淡道:“或许你觉得我是来跟你叙旧,但我这次来,只是来和你做最后的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