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那么无聊?做这么一场戏就为了去王后那里闹一闹?”苏定柔还是想不通。拓跋云赫跟符则安就见过几面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好了!"苏定柔摇了摇脑袋”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我们快些回去吧,我想用晚膳了。”苏定柔今天演这一场肚子都在叫了“你今日能留下来用完膳再回去吗?”“可以。”
“今日若不说清楚,长格以后只怕是要记恨上昭和,这以后王宫中也当昭和是那恶毒之人可如何是好。”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苏定柔可不认,她红着眼看着王后。她说得动人,眼里的泪水一下就落了出来。
“昭和不求别的,昭和只想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这殿内宫女,侍卫的不少,苏定柔不反抗还好,这反抗了王后再给他压下去就不好看了,无法王后只能答应她“你想如何弄清楚?”
“容我问长格几个问题就好。”
王后拂手“你且问吧。”
“多谢王后。”苏定柔转身看着符则安“长格,今日我本要出宫,是你派人来请我去湖心亭一聚,是与不是?”
春明来请的时候那路上人不少,符则安抵赖不了,她点了点头。
“既如此,是你请的我,我同你无冤无仇,相识也不过两日,又怎会临时起意推你入湖?”
符则安被问住了,思来想去好大半天,最后道“我本好意邀你看我的首饰,谁知你看上一钗子,但那实在是我珍爱的无法割舍。”
“你伸手就要来抢,推攘中,我入了水。”
她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但苏定柔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我看上你的钗子?若我没记错,北鞑擅锻造技艺的工匠极少,反倒是大越每年要往北鞑运输几百箱饰品吧?”
“本公主出嫁之时,千里红妆,珠宝首饰都是大越的能工巧匠耗费数十年心血打造的,你说我看上你的钗子,你莫不是说胡话呢?”
此话一出殿内不少唏嘘声音传来,大越擅工艺制品,这是不争的事实,苏定柔那千里红妆也是大家看见的,符则安这污蔑人的伎俩低劣得不能再低劣了。
眼看符则安的脸一下就羞红了,苏定柔还准备乘胜追击却被王后打断了。
“好了,符则安。”她坐在高位轻咳两声“今日是你冤枉了昭和公主,本宫罚你面壁一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过错。”
王后当真是聪明,她自己先轻罚了人,这苏定柔再计较就显得她小气了。
不过事已至此,给王后留个面子也不是不行。
“母后!”门外的拓跋云赫走了进来“长格身娇体贵,母后只让她跪一个时辰也就算了,但她冤枉了昭和公主,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我给祁昭和道歉?做梦!”符则安被罚本就不快,但让她给苏定柔道歉,她怎么做得到。
“于阖族就是这样教导长格的吗!”拓跋云赫不怒自威“昭和公主乃我的未婚妻,北鞑储妃,符则安你直呼她名讳也是于阖教出来的?”
符则安看着他一脸怒意,顿时慌了神,“我,我。”
“符则安,给公主道个歉吧,今日之事终归是委屈了公主。”王后自是知道符则安的性子,最开始就打算敷衍过去不让她道歉,但现如今拓跋云赫都来了,到时候再传到北鞑王耳朵里可就得不偿失了。
“姑母—”符则安看向王后满脸不情愿,可王后却丝毫没有再帮她的意思,
无可奈何,她起身走向苏定柔“昭和公主,今日是我冤枉了你,抱歉。”
苏定柔看着面前弯着腰道歉的人还是有点心虚,虽然是她准备陷害在前吧,但自己确实把她推入了水中“长格请起,不必多礼。”
拓跋云赫看向苏定柔,苏定柔微微点了点头。
“母后,今日麻烦您了,我先带着昭和公主回去了。”他行完礼转身叫来了屋外的乌若风“好好守着长格跪完一小时。”
“诺!”
拓跋云赫的府邸在宫外,苏定柔未出嫁之前还要住在宫中。
拓跋云赫遣散了随从,两人慢悠的朝苏定柔的寝殿走去。
“你今日为何会来?”
“圣女派人来通知我的。”
苏定柔一惊“今日那个东湖圣女?”
拓跋云赫点了点头,苏定柔满脸疑惑“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今日并没有见到她啊。”
不知道拓跋云赫想起了什么,他有点尴尬的问苏定柔“你知道圣女同我说了什么吗?”
苏定柔咽了咽口水,她有股不好的预感“你说。”
“她遣人来说,见你将人推入湖中,然后去了王后宫里。”拓跋云赫说得轻松,但着实给苏定柔吓着了。
“真看见了?”苏定柔满脸心虚,她当时明明瞧见没人才推的啊。
拓跋云赫点了点头“但应当只有她同她侍女两人,还有她将那群侍卫给拦住了。”
“她拦住了一群侍卫?”苏定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符则安这么自信那些侍卫会给她作证,原来是早有预谋。”
“阿姐,今日之事当真做得鲁莽了。”拓跋云赫语气无奈道“若圣tຊ女不在,那群侍卫去了,你脱身就不会如此容易了。”
苏定柔停了脚步沉默了许久没说话。
“怎么了这是?”拓跋云赫弯着腰看她,苏定柔紧蹙着眉“不会吧,阿姐,我就说一句你就生气了?”
他说着话逗苏定柔,但面前的人还是没反应。
“阿姐—”拓跋云赫猛的凑近“我错了,阿姐运气极好,做事缜密,一点都不鲁莽。”他还一脸真诚的眨了眨眼。
苏定柔回过神来,一抬眼,拓跋云赫一张俊秀的脸都快杵自己脸上了。她伸手将他的脸推开“干什么呢。”
“你不是生气了嘛,我哄你呢,看不出来?”
“别胡说,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苏定柔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了?”
苏定柔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今日是符则安将我叫了过去,她侍女自己跳进了水里。然后她打算冤枉我欲推她入水结果不成,再加上被圣女拦下的侍卫作证,确实可能有理由上王后那里告我一状。”
“可。”苏定柔还是想不通“可她自己不落水,就一个宫女加上侍卫的证词,我是大越的公主,还是你的储妃,王后也不会轻易的定我的罪。她这样做根本没意义啊。”
苏定柔这样一说拓跋云赫也反应过来了,确实这样做了王后也不会怎样罚苏定柔“难道她单纯的想找你麻烦?”
“她有那么无聊?做这么一场戏就为了去王后那里闹一闹?”苏定柔还是想不通。
拓跋云赫跟符则安就见过几面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了!"苏定柔摇了摇脑袋”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
“我们快些回去吧,我想用晚膳了。”苏定柔今天演这一场肚子都在叫了“你今日能留下来用完膳再回去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