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睨向他的眼神满是上位者的怜悯与施舍,语气里满是鄙夷和不屑。而这显然命中了沈言崆敏感的死穴。他像是被戳到肺管子似的,也不知真的还是装的,开始剧烈咳嗽个没停,一张脸憋得通红。母亲赶忙心疼地替他拍着后背,给他喝下温水缓口气。看着他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我撇了撇嘴。前世的自己太过渴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亲情,才会被这个病秧子牵着鼻子走。现在,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无所谓了。“哥,从到顾家以来我就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我没想到你这么看不起我……”
我睨向他的眼神满是上位者的怜悯与施舍,语气里满是鄙夷和不屑。
而这显然命中了沈言崆敏感的死穴。
他像是被戳到肺管子似的,也不知真的还是装的,开始剧烈咳嗽个没停,一张脸憋得通红。
母亲赶忙心疼地替他拍着后背,给他喝下温水缓口气。
看着他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我撇了撇嘴。
前世的自己太过渴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亲情,才会被这个病秧子牵着鼻子走。
现在,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无所谓了。
“哥,从到顾家以来我就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我没想到你这么看不起我……”
沈言崆一边捂着胸口,还不忘刺我一刀。
果不其然,身旁就传来父亲怒气冲冲的声音:“顾雨淳,你这个逆子,又把你弟弟气得发病了!”
“如果我说把名额让给他就是气他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吧。”我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
紧接着我转身就准备走。
可沈言崆闹了这半天,哪会让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他立马叫住了我:“等等!”
我回过头,只见他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真的……就这么让给我了?”
我定定看着他,大约能猜到他心里此刻的不敢置信。
从前他只要开口要我的东西,我肯定就会立马发毛,惹得爸妈帮着他数落我。
可现在,明明是对我这么重要的升学名额,我却就这么轻易地让给他了。
身旁的母亲看我和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先是一愣,接着转头和起稀泥来:“好了言崆,你哥已经答应你了,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沈言崆立马直起身子,中气十足地说道:“那说好了可不许反悔!”
似乎刚刚虚弱得要被风吹走的人不是他。
我挤出一笑,想到上辈子就是栽在了这样又蠢又坏的男绿茶手里,心里就觉得不爽。
离高考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以我素来全校第一的优异成绩,靠自己的努力,加上顾家不菲的财力,申请到巴黎美术学院的入学机会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除开上学时间,我就将自己关在房间夙兴夜寐地学习。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如愿拿到了巴黎美术学院雕塑专业的offer。
沈言崆暂时得到了这一阶段的目的,也没怎么惹事骚扰我。
出国的前一周,顾家举办了一场商务晚宴。
说是趁着这个机会把雾城和隔壁林城有头有脸的商业大亨都请过来交流交流感情。
看着沈言崆听到这个消息,眼珠子开始转了,我就知道,他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了。
名流宴会上,众人皆大大方方地纵舞或是碰杯交谈商业合作。
我屈起一腿,倚在甜品自助桌旁,眺望着远处沈言崆跟在父亲身后。
戏谑地看着他被圈在一众商业大亨中,局促自卑却装模作样撑面子的模样。
毕竟,这样的的上流界宴会他从前只跟着沈叔在门外偷偷瞧过一眼。
尽管他身上穿着从我这里抢来的高级定制西装,但仍然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就如同他身上那套促狭的、不合适的名贵西装。
我记得前世,他故意撞到服务员将红酒洒在了我的西装上,让我没法登台代表顾家继承人发言。
如今,我一身休闲装,笑看着他向我投来似有图谋的阴鸷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