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把老妈的手放回被子里面,挥了挥手让我靠近,并在接下来的时间告诉了我一件陈年往事。“有些事藏不住,终究是藏不住,我先告诉你一些吧,免得你被外人那些魂不吝的家伙瞎传瞎话,这件事还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那时候,还得从奶奶的父亲说起,旧时打猎,总是雁过拔毛,早年间大早,粮食庄稼更是少的可怜,迫于生计,祖爷爷扛着猎枪就跟着一群村民进山。但上山的路基本上也被旱住了,干枯枯的一片,水里面井里面都热得发烫,野草都活不下去,更何况是人。
我愤怒地爬起来,却已经来不及制止。
就看见斧头死死的镶嵌在棺材板上,而那个扛着斧头的男人来不及得意,被砍棺材板的余力震倒在地,瞬间捂着自己的手惨叫,虎口裂开,血淋淋的撒了一地。
像极了惨案发生的样子,味道刺鼻,我下意识捂住了嘴。
事情发生的很短暂,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是刚才甩开我的男人突然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吓得屁滚尿流,和地板上那个男人一起惨叫,指着毫发无伤的棺材板上方大喊。
“鬼,鬼啊!”
而其他的村民也大多横七歪倒,恐惧的大吼大叫跑走了,一时之间,村民们作鸟兽散。
走上台阶,检查棺材里面的奶奶没有受到伤害后,我卸了一身力气,浑身上下瘫软跌坐在地上,至于刚才那些村民究竟看见了什么,我已经不想再多管了。
棺材板上的砍刀,划出一道冰冷的痕迹,费了老大劲才把这个东西给摘了下来,板子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印子,应该可以用红木漆掩盖。
然而就在我琢磨着该怎么把这个东西给找出来的时候,就听见一个拐杖锄地的声音,现在我真是怕了,立刻戒备的转身。
门口外一个面色皮皱的老人住着红木拐杖走了进来,身上穿着黑色的民国时期衣袍,胡子耷拉在两侧,看起来很凌乱,像老树皮一样的脸上,眼睛却异常犀利,一点都不像半只脚迈入棺材里面的老人。
老人看着棺材叹了一口气,朝着我寒暄道。
“好久不见啊,以桐。”
“……村长?”
我惊讶出声,眼前的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一个村子老一辈的村长,因着大家都对他很尊敬的缘故,尽管现在村长已经卸任,但大家都还是会尊称他一句村长。
小时候,我和村长并不亲近,倒是奶奶总是会找村长说说话,聊起他们那一辈儿的事儿就滔滔不绝,看起来精神百倍。
“您怎么……”
很快我就注意到村长的手在颤抖,并不明显,重心略微向下,是摔倒的前奏,我下意识跑过去扶稳村长,当手心触碰到村长,才发现村长瘦的吓人,用力扶好,村长张开了嘴想要说什么,结果控制不住的咳起了嗽。
“咳……哈哈,人老了,就是不中用。”
“哪里,村长天气冷,大晚上的您就不要……”
我紧张的把村长扶到座位上坐好,正想转身的时候,却被村长给拉住了,他一边咳嗽,一边费劲的抬起头,我只好停住脚步,蹲下了身子和对方平视。
“别,别急,我是过来告诉你一件事儿的。”
心里面一沉,直觉告诉我村长说的事很重要,让我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刚才我看见那群混家伙从大门口跑出去,就知道这一件事情应该是在村里面传开了,本来我只是想要把这件事儿守到棺材里面,可我听村头大柱说你母亲倒了。 ”
村长一边深呼吸,强硬压住了咳嗽,一边像是回忆一样对着我说,最后伸出干枯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掌心。
“带我去看一下你母亲,可以吗? ”
我用力的点头,如果没有来的紧张感在心头爆开,手心细细密密的出了热汗,却被村长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很冰凉,不是被风吹凉的,而是从体内就散发出来的冷意。
明明是冷到骨子里面的感觉,却让我心头一暖,一直漂浮不定的惶恐感着地。
很快我就扶着村长来到了老妈的床前,老妈的面色很红润,无论外面究竟发生了多么大的事,到她这里都化为一片平静。
村长看见了,挣脱我的手臂,自己挣扎着坐到了床头,在我担心村长一不小心会摔的前提下,他稳稳当当的握住了老妈的手,然后闭上了眼睛,像听着脉搏一样,最后松了一口气。
“没事,还好。”
连续两个放松的词语,让他的肌肉肉眼可见的程度松懈了下来,但我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上,到底是什么事,让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村长把老妈的手放回被子里面,挥了挥手让我靠近,并在接下来的时间告诉了我一件陈年往事。
“有些事藏不住,终究是藏不住,我先告诉你一些吧,免得你被外人那些魂不吝的家伙瞎传瞎话,这件事还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那时候,还得从奶奶的父亲说起,旧时打猎,总是雁过拔毛,早年间大早,粮食庄稼更是少的可怜,迫于生计,祖爷爷扛着猎枪就跟着一群村民进山。
但上山的路基本上也被旱住了,干枯枯的一片,水里面井里面都热得发烫,野草都活不下去,更何况是人。
那一年碰巧了奶奶出生,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又多了一口人吃饭,祖爷爷熬不住,去了村里面最邪乎也最害怕的东山,那里蟒蛇毒蛇出没,那毒只要一口下去,就能够让一个大活人生生暴毙,所以村里面最是忌讳。
祖爷爷吆喝着村民,喊了一帮子同样吃不下饭的年轻人一起上山,人一多,毒虫蛇之类的东西也少了,好歹有个照应。
果不其然,几个血气方刚的人,还真的在那里面扛出了一头野猪,据说是祖爷爷率先打中的,自然是占了大头,有这头猪,好几天家里都跟过节似的。
再后来那几个人就经常上山,突然有一天,他们打下的陷阱逮到了一只红狐狸,一盘和祖爷爷较好的朋友,也就是现在的村长拎起狐狸,笑着说要扒了皮,给祖爷爷的孩儿冬天做毛,全当送个人情。
然而祖爷爷不知道的是,在那个时候,年幼的奶奶突然间啼哭不止,有早夭之险,硬生生的差点把自己给哭得背过气。
而祖爷爷也不知怎的,看到这狐狸就不忍,劝说着朋友放了,当时祖爷爷还觉得这狐狸挺奇,一步一回头跟成精了似的,也没放在心上,等到回家看见家里兵荒马乱心里一咯噔。
祖奶奶抱着奶奶冲着祖爷爷哭。
“娃,娃刚刚差点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