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看着地上跪着的花霓,“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瞧瞧。”莫名的压迫感袭来,花霓虽有错愕,还是应声抬头望向软榻。软榻之上,太妃身着一袭玉纹金线宫袍,缠丝罗翠,尽显雍容。一个时辰前,花霓正要端给陆井然醒酒汤,她原本想,喝完这碗汤,她与陆井然此生便再别相见了。谁知进门就见他一人坐在桌边,迎光举着一枚玉佩。花霓下意识摸向怀中,果然空空如也。不好!竟是自己的玉佩在昨晚拉扯中掉落在了陆井然书房中。
翌日,慈宁宫。
“你就是泽儿的贴身丫鬟,无忧?”
太妃看着地上跪着的花霓,“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莫名的压迫感袭来,花霓虽有错愕,还是应声抬头望向软榻。
软榻之上,太妃身着一袭玉纹金线宫袍,缠丝罗翠,尽显雍容。
一个时辰前,花霓正要端给陆井然醒酒汤,
她原本想,喝完这碗汤,她与陆井然此生便再别相见了。
谁知进门就见他一人坐在桌边,迎光举着一枚玉佩。
花霓下意识摸向怀中,果然空空如也。
不好!竟是自己的玉佩在昨晚拉扯中掉落在了陆井然书房中。
陆井然似是忘了昨夜之事,沉默观察良久,忽然,打开了身旁的锦盒。
花霓看清盒中物什之后,差点惊呼出声,
一枚莹润的玉佩躺在其中,竟与她的那枚一模一样!
“你来了?”
花霓正失神着,陆井然已然看见了她。
见她端着茶盏,他神色复杂地将两枚玉佩收进怀中。
他记得先皇在世时,曾赐每位子女一枚同样的玉佩。
然而没过多久,那最小的皇妹便因贪玩走丢于市井。
算算年纪,正和花霓相仿!
难不成……
“小王爷还是抓紧喝吧。”
一只碗忽然被举到眼前,花霓固执地看着他。
就在陆井然想要追问之时,一个尖利的嗓音传来,
“王爷,太妃娘娘召见。”是太妃身边的管事公公。
他正欲起身前往,不料那公公拂尘一甩,盯着一旁的花霓道,
“太妃娘娘有旨,王爷的贴身丫鬟无忧,也要一同入宫。”
如此,花霓便到了这慈宁宫内。
太妃打量着她,语气嘲弄,
“果真是一副狐媚样子,竟哄得定王为了你与丞相生出龃龉。”
陆井然拧眉,起身打断,“母妃!”
“怎么,如今连你区区一个下人,哀家都说不得了?”
太妃娘娘语气平淡,却隐约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陆井然似有些无奈:“母妃,儿臣并非此意……”
太妃娘娘扶额挥了挥手,殿内宫女太监纷纷退下。
“罢了,哀家唤你来是有更重要的事——”
“三日后,迎娶丞相嫡女。”
彼时花霓还跪在地上,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
他要娶别人,她早就知晓的,可此时却还是会心痛。
花霓余光瞥向陆井然,却见后者眸光一冷,缓缓开口道。
“若儿臣不愿呢?”
榻上的太妃显然也没料到会得到如此答复,脸色骤然一变。
她冷漠地觑了一眼花霓,又看向陆井然。
那般姿态不像是一位母亲,倒更像一个权衡利弊的商人。
“不愿?哀家看你是安稳日子过久了,忘了自己到底是何身份,”
见陆井然仍是那副回绝的态度,太妃语气狠戾,
“既然你实在不愿,哀家也可以让这南庆国定王真的薨逝!”
殿内静止了片刻,花霓却是惊得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看向陆井然。
这意思莫非是……有两个定王?
所以,她那天杀的小王爷,是假的?
陆井然也看向她的方向,视线相接之间,他冷然道,“母妃,慎言!”
太妃娘娘顺着他的目光睨向花霓,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将死之人,不足为惧。”
说着,门外候着的管事公公随即躬身跑了进来,高声喊道。
“定王府丫鬟无忧,狐媚惑主,赐——毒酒一杯。”
他的身后,鱼贯跟入几名端着托盘的宫女,立于花霓身旁。
“不可!”
陆井然终于不是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他慌乱地在袖口摸索着,
那枚玉佩,只要找到那枚玉佩……
“母妃!不可!她其实……”
“不过一个妓子,死了便是死了!”
太后语气一转,“你要喜欢,母亲再找些给你便是,动手!”
她看向管事公公,后者会意,端起毒酒就要给花霓灌下去。
陆井然眉头一蹙,正要阻拦,谁知花霓却是一把将酒抢过!
“花霓此生只为王爷而活,”
“不能得到王爷的爱,能让王爷心生亏欠也是好的……”
不等他回应,花霓将毒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