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棠直觉肯定是北狄内部发生了什么,但再听下去难免让人生疑,于是乖乖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晚饭时间。斛律流光准时来到赵西棠的营帐。只是今日与往常不同,他坐在桌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仿佛老僧入定,要不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赵西棠,她几乎要以为他睡着了。赵西棠缩缩脖子,不知道他又是在闹哪样,只好安心割肉。她把割下来的肉摆放整齐递到斛律流光面前,“首领请用。”斛律流光依然不动,赵西棠心下一紧,随后就听他轻咳一声,敲了敲放在桌上的手指,
边关邺城。
“出使北狄?”
萧臣桀看着手中的圣旨有些错愕。
“陛下说,侯爷您是最合适的人选。”
闻言,萧臣桀收紧五指,目光愈发坚定,他沉声道:“好,我去!”
传旨的公公会心一笑,“传圣上口谕,明恩侯萧臣桀接旨。”
萧臣桀立即单膝跪地,腰背笔直。
“此次明恩侯出使北狄一切事宜,皆可便宜行事。陛下已为您钦点了十万兵马,但凭侯爷号令。”
“陛下的意思侯爷可明白了?”
萧臣桀哪里会不知道元帝的意思,这不仅是让他为赵西棠报仇雪恨,还是让他彻底打灭北狄的狼子野心。
随即,萧臣桀郑重叩首,“臣萧臣桀定不辱命!”
赵西棠在赤狄部落的行动自由了很多。
大多数地方她都可以随意走动,路上遇到的人也不会再用肆无忌惮的目光盯着她看,就连之前惩罚她的阿姑见到她也会恭敬地行礼,道一句:
“姑娘安康。”
赵西棠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但她没有错过这样的好机会,赵西棠会在每天放风时悄悄观察赤狄部落的情况,估算斛律流光手中的人数,并把她能观察到的地形和路线牢牢记在心里。
有时赵西棠也会刻意地去讨好一下斛律流光。
可今日,赵西棠端着马奶酒走到斛律流光帐外,却被守门的卫兵拦住了脚步,随即营帐里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愚蠢!他这是引狼入室!”
赵西棠直觉肯定是北狄内部发生了什么,但再听下去难免让人生疑,于是乖乖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晚饭时间。
斛律流光准时来到赵西棠的营帐。
只是今日与往常不同,他坐在桌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仿佛老僧入定,要不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赵西棠,她几乎要以为他睡着了。
赵西棠缩缩脖子,不知道他又是在闹哪样,只好安心割肉。
她把割下来的肉摆放整齐递到斛律流光面前,“首领请用。”
斛律流光依然不动,赵西棠心下一紧,随后就听他轻咳一声,敲了敲放在桌上的手指,
赵西棠顺着声响看去,发现斛律流光敲桌子的手指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
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捂住嘴发出一小声惊呼。
“呀,首领您受伤了!”
说完她急匆匆地小跑着去拿药箱。
再不跑她真的很怕自己会把食盒扣在斛律流光头上。
天天变着花样吓唬她,烦死啦!
片刻后,赵西棠给斛律流光包扎好伤口,还仔细地打了个蝴蝶结。
斛律流光看着自己的手指很是满意,伸手将赵西棠拉进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肩膀。
“过两天我会带你去金帐王庭,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女人,到时一定要跟在我身边。”
有点冒昧,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了?
赵西棠心底一阵恶寒,但还是在他怀中乖顺地点头,“元奴一定会记住首领的话,一直跟在您身边的。”
斛律流光看向赵西棠,一双清亮的眼眸映入眼中。
他在赵西棠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斛律流光本想告诉赵西棠,骨力可汗暗中向大元求援,而大元派来的使臣是明恩侯萧臣桀。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但斛律流光知道,他不想在这双眼睛里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尤其是萧臣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