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季晨狠狠一怔,四肢好像被不知哪来的寒意冻僵了。“什么意思……什么叫,是你要求的?”可许听夏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却好像根本看不见他的痛苦。“我现在离不开他的意思。”她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像是怕他听不清,又或是落下一个字。贺季晨感觉身体的温度渐渐抽离了,呆在冰天雪地的极川,被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夜已深。皎洁月色透过窗户照进屋子,映下一片寂寥。而门口的两个人就那样静默地站着,谁都没说话。卧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贺季晨狠狠一怔,四肢好像被不知哪来的寒意冻僵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是你要求的?”
可许听夏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却好像根本看不见他的痛苦。
“我现在离不开他的意思。”
她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像是怕他听不清,又或是落下一个字。
贺季晨感觉身体的温度渐渐抽离了,呆在冰天雪地的极川,被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夜已深。
皎洁月色透过窗户照进屋子,映下一片寂寥。
而门口的两个人就那样静默地站着,谁都没说话。卧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贺季晨声音沙哑。
“听夏。”
许听夏没应声。
但贺季晨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很后悔。”
“自你离开后,我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之前到底为什么会那样做……我没找到答案,也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弥补,但是我知道自己太过分,也想要挽回。”
“这三年我从没有放弃过寻找你,可我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最后,我只能在梦里才能和你见上一面。”
“在梦里我无数次和你道歉,然而你从没理会过我,脸上的神情就和现在你脸上的一模一样。我每天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应该要千刀万剐,这样才对得起你。”
“到后来,我连梦都不敢做了,只因为害怕看见你失望冷漠的样子……但现在能再看见你,我真的很高兴。”
“对不起。”
话落,贺季晨便推门走了出去。
走下楼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刃上。
贺季晨站在深寒露重的黑夜中,突然就弯下腰大口地呼吸起来。
仿佛溺水的人爬上岸。
许听夏悄然无声地驻扎进他的身体里,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成为理所当然的存在,所以离开的时候才像是用刀把那一部分血淋淋地砍了下来。
贺季晨痛了,才知道自己早就离不开对方。
他爱她。
可偏偏要痛了才知道。
就像绝症病人,只有在得知自己生命仅剩一个月时,才会发觉生命的可贵。
因为各种事情而感到后悔不已的人多了去了,他也是其中一个。
贺季晨漆黑的瞳孔里布满血丝。
楼上的灯还没熄灭,他最后看了一眼,抬脚上车,驶离了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而另一边。
许听夏看着在眼前被关上的门,耳边却还回响着贺季晨刚才说的那些话。
突然,她浑身一震,紧接着就抬手捂住了头。
这痛来得又急又块,许听夏承受不住,整个人重重倒在地上。
“小夏!”
听到关门声就走出来的谢骆神色骤变。
但他没有先去扶她,而是冲进她的卧室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瓶药。
回到客厅,谢骆忙扶着许听夏坐起来,然后把数好的药放进她嘴里。
来不及喝水,就那样生咽下去,像一把刀子在喉咙里割下。
等药效完全发作,疼痛渐渐消退,许听夏背后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她双眼黯淡地看向谢骆,发出的声音只剩气音:“谢谢……”
谢骆抿了抿唇,忽视了这句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听夏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