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的皱纹全都跟着抖了起来,而罪魁祸首沈清浅早已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惠瑞堂。“野种!”恰这时,张婆子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过来告状。马氏还未平复的怒意,又翻江倒海地涌上头,一怒之下抄起案上的青花瓷花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张婆子和桂嫂都是服侍她十几年的老人了,尤其是桂嫂,泡得一手好茶,深得她心,她早就用惯了手了,现在突然没了,简直跟断了她一只手一样。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沈清浅今日这般张狂,存心就是打她的脸。
“什么拿错!桂嫂泡了十几年的茶了,连我这个外行人都闻得出来的坏茶,她闻不出来?祖母不会苛待我,那就是她私吞了真的猴魁,故意拿这假的来蒙我。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留不得,就该打断她的手,把她赶出沈家!”
沈清浅怒发冲冠,对着桂嫂暴跳如雷,像是气红了眼,随时都会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桂嫂被砸晕了头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听见要打断她的手赶她出门,也顾不得疼痛,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她年岁不小,断她两只手,不如直接要她的命!
“老太太,我没有,我没有私吞。”
“还敢狡辩,你没有,难道是我祖母故意恶心我给我喝坏茶?污蔑主子,不忠不义,你也要不得!”
桂嫂刚狡辩了一句,沈清浅气势汹汹堵了上去,噎的她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求救地望着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视线紧紧盯着沈清浅。
这小蹄子什么时候这么有脑筋了?
方才老二来说沈清浅变了,她还不信。
沈老夫人看着沈清浅,沈清浅不躲闪,反迎了上来与她直视,目光赤裸犀利,如烈日灼热。
“祖母,您快发落了这刁仆!今天她敢动你的茶还污蔑你,明天她就敢在你的茶里下毒。要真来点什么香什么毒,坏了你的身体,迷了你的心智,那就晚了。”
沈老夫人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像做了亏心事一样瞥开视线不敢看沈清浅。
沈清浅尽收眼底,视线像猎鹰一样紧紧追着她,质问道:
“祖母迟迟不开口,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这孙女还不如一个奴婢?这偌大的侯府是我父母用命换来的,这些奴仆都是拿我父母的命养着的,我这个侯府嫡女竟不如一个奴婢有分量?呵,祖母你就不怕我爹从地下爬出来找你吗?”
面对沈清浅的再三质问,沈老夫人骑虎难下,又不能撕破自己一直慈祥的伪装,只得忍痛咬牙道:
“来人,把这刁仆拖下去,打断她的手,再赶出去!”
“不要……老太太……我是冤枉的……”
桂嫂还要喊冤,但沈老夫人怕她会喊出其他不该说的,连忙让人把她的嘴堵住直接拖了下去。
“一杯茶就要打打杀杀,你满意了吧?”沈老夫人不爽快道。
沈清浅敛去脸上的愤怒,撩了撩额头的碎发,露出一个伤口。
“祖母看见我的伤口了吗?你向来慈祥,给我请个大夫来吧。孙女谢过了。”
沈清浅那淡漠的话语,像是一刀劈开了沈老夫人伪善的面具,将她丑陋的模样放在烈日下曝晒,无处可藏!
“你!”
沈老夫人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的皱纹全都跟着抖了起来,而罪魁祸首沈清浅早已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惠瑞堂。
“野种!”
恰这时,张婆子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过来告状。
马氏还未平复的怒意,又翻江倒海地涌上头,一怒之下抄起案上的青花瓷花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张婆子和桂嫂都是服侍她十几年的老人了,尤其是桂嫂,泡得一手好茶,深得她心,她早就用惯了手了,现在突然没了,简直跟断了她一只手一样。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沈清浅今日这般张狂,存心就是打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