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门,倪碧霄便对上滕南风胸有成竹的眼。“想清楚了?”倪碧霄看着他俊朗的脸,心脏犹如被挖空一块。虽然离奇,可滕南风真真切切存在于她的梦境,整整二十四年。情不知从何起,一往而深,说的就是她。明明没有真正相爱过,倪碧霄却心如刀绞,舌根都发苦:“滕南风,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林婉蕴。”滕南风却只是冷冷看着她:“你只需要提条件,想要钱,还是物,我都会给你!”倪碧霄苦笑着勾起唇角,脑海中瞬间想起梦境里,滕南风也是如此。
滕南风的话如同一块陨石重重砸进倪碧霄的心湖。
将她整个人都撞的四分五裂。
原来,滕南风叫她过来,竟是为了给别人续命?
无边的涩然从四面八方涌来。
倪碧霄强压着情绪,哑声开口:“滕南风,续命一事,绝无可能!”
滕南风脸色骤冷,侧头看来的眼底满是厉然。
“要不是你上次在三清面前妄言,婉蕴的身体怎么会越来越差?”
“倪碧霄,给婉蕴续命,还是我断了正清观的香火,你自己选择!”
这一刻,他身上杀伐果决的气势,与梦中睥睨一切的君王,彻底重合。
可那股铺天盖地的威压,却只冲着倪碧霄一人。
倪碧霄脚底不禁腾起寒意,却还是隐忍解释:“续命之事,是修行之人的禁术,轻易不可动用。”
“况且,轻易更改人的命数本就有违天机,若天道降罚,参与者皆不得善终。”
在正清观的二十四年,倪碧霄日日求的,是滕南风平平安安。
可如今,他却要自毁?
倪碧霄苦笑一声:“滕南风,我说过,你跟她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闭嘴!”滕南风看向倪碧霄的目光仿佛淬了冰。
这时,林婉蕴却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她紧紧抓着滕南风的衣服。
“阿氏,如果救我……要你付出那么大代价,我宁可不要……咳咳!”
林婉蕴突然呕出一口血,竟直直晕了过去。
滕南风将林婉蕴打横抱起,看着倪碧霄的眼神冰冷决然。
“哪怕你口中的天道真的存在,我也要逆天而行!”
“而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四目相对。
滕南风眼中的坚决,刺的倪碧霄心口一阵酸痛。
明明才见第二面,她竟然有种被他伤到难以呼吸的感觉。
走出滕家时,倪碧霄看着一声不吭的董觉。
第一次,她忍不住违背观规,出手改变他人命运。
“告诉滕南风,这次能救林婉蕴的人,在天河街东边。”
……
回了正清观,倪碧霄才彻底放松下来。
只是心口密密麻麻的疼,也愈发明显。
她想过与滕南风有关的千万种牵扯,可从未想过,这牵扯,竟是一份威胁。
滕南风权势滔天,若他较真,观里定然寸步难行。
可续命……要是自己动用禁术,便是违背天道观规。
不仅正清观容不下她。
她也会被禁术反噬,不得善终!
一时间,倪碧霄只觉得进退两难。
可还没等她思筹出一个决定,滕南风的报复已然开始。
半个月来,正清观的香火几乎少了一半。
看着师兄褚玄清日益憔悴的模样,倪碧霄终于下定了决心。
二十四年,正清观养她,师父师弟爱护她。
她无法眼睁睁看着滕南风毁掉这一切!
倪碧霄当即下了山。
时隔半月,她再次站在滕家庄园门口。
助理董觉将她带去了滕南风的书房。
刚推开门,倪碧霄便对上滕南风胸有成竹的眼。
“想清楚了?”
倪碧霄看着他俊朗的脸,心脏犹如被挖空一块。
虽然离奇,可滕南风真真切切存在于她的梦境,整整二十四年。
情不知从何起,一往而深,说的就是她。
明明没有真正相爱过,倪碧霄却心如刀绞,舌根都发苦:“滕南风,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林婉蕴。”
滕南风却只是冷冷看着她:“你只需要提条件,想要钱,还是物,我都会给你!”
倪碧霄苦笑着勾起唇角,脑海中瞬间想起梦境里,滕南风也是如此。
“远远,你到底要怎样才开心?钱还是物,只要你说,我都会给你。”
她喉间刺痛,忍不住喃喃。
“情丝绵绵不尽,相思寸寸不休,终究是大梦一场空……”
可下一刻,她身前的滕南风豁然起身,黑眸紧盯着她。
“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诗?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