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将倪碧霄的真实情况告诉父母,是因为他们绝不会允许自己跟她纠缠不清。滕父就不说了,他要是知道,只会让正清观举步维艰。而滕母,哪怕她再开明,也还是自己的母亲,她深知这条路走下去有多苦,对滕家的影响有多大,这一点,滕南风刚刚已然试探出来了。他来到阳台上,心情烦闷的点了支烟。淡蓝的烟雾从他指间燃起,看着那点猩红慢慢燃烧,滕南风深深吐出一口气。那个缥缈的梦境跟了他整整二十七年,可以说自从有意识开始,他就对倪碧霄情根深种。
书房里的两个人,相对无言。
倪碧霄想起师父在世时,除了闭关,其余的时间都在外面忙碌。
这个观主位置并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容易,更别提,正清观不被道门接受。
倪碧霄拿过一个文件夹翻开,语调平淡:“我记得,正清观不止一次被排挤,但都熬过来了,我也不会让它没落下去。”
褚玄清看着她,唇角浅浅勾起一个弧度。
“我相信你。”
在倪碧霄在为账本发愁的时候,滕南风却跟着滕母进了一间静室。
看着墙上挂着的三清像,滕南风有些恍惚。
他从前不信这些,滕母供奉三清的这个地方,他从来没进来过。
可知道倪碧霄就是他梦境中的人后,他却想多了解她一点。
滕母点了一炷香插进香炉,虔诚祷告后才盘坐在蒲团上。
“小氏,你从不踏入这个房间,今天却主动要求跟我进来,是不是有事想问?”
其实从滕南风一进门,滕母便察觉到他脸色不好。
只是她这个人豁达大度,要是滕南风不愿意说,她也不准备刨根问底。2
滕南风坐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妈,我想多了解一下道家的事情。”
就这么一句话,再多的,滕南风也不准备说。
滕母心里大致了然,抬手指了指书柜。
“你自己看吧,我去抄经。”
滕母刚要起身,滕南风就喊住了她:“妈,我是想问问,如果是道观的人,是不是真的不能结婚生子?”
滕母脸上划过一丝诧异,随即脸色凝重起来。
她再度坐下,认真说道:“除了全真教和一些少数教派之外,其他教派倒是不禁止这个。”
“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全真教的道家弟子?”
滕南风心里打了个咯噔,随即平静开口:“我不清楚。”
滕母看他一眼,缓缓开口:“小氏,如果对方真的是全真教的弟子,那我劝你趁早放弃,有些东西,你自己该取舍,否则,只会伤人伤己。”
滕南风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紧了紧。
“好,我知道了。”
滕南风走出静室时,心里带着点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不敢将倪碧霄的真实情况告诉父母,是因为他们绝不会允许自己跟她纠缠不清。
滕父就不说了,他要是知道,只会让正清观举步维艰。
而滕母,哪怕她再开明,也还是自己的母亲,她深知这条路走下去有多苦,对滕家的影响有多大,这一点,滕南风刚刚已然试探出来了。
他来到阳台上,心情烦闷的点了支烟。
淡蓝的烟雾从他指间燃起,看着那点猩红慢慢燃烧,滕南风深深吐出一口气。
那个缥缈的梦境跟了他整整二十七年,可以说自从有意识开始,他就对倪碧霄情根深种。
如今说要放弃,谈何容易?
很快,滕南风脚下聚集了一个又一个的烟头。
烟雾裹着烟雾被吸进肺里,激的他心口发疼。
突兀的铃声撕碎这片寂静,滕南风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眉心拧起。
“薛逾,什么事?”
“滕总,您自己看看你把林婉蕴刺激成什么样子了?她现在发了疯一样,要去道观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