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原来都是自己的错觉。也许他就是讨厌她,所以无论花几辈子的时间,结果都是一样……魏月佳像具失去灵魂的,任由公安带走。一路上,尽是不堪入耳的叱骂,可每一句,都不及潘建桦的冷漠来的痛。浑浑噩噩的在公安局待了几天,也没有人来问话。稀里糊涂被关了四天,才被释放。顾不得委屈,魏月佳拖着疲惫的身体奔回家拿钱。刚走到家门口,却听见里面传出——“建桦啊,为了把在军服厂常年侵吞军款的人揪出来,我
轰!
魏月佳只觉有道响雷在脑子里炸开,震的大脑一片空白。
“人已经被送进县医院了,你赶紧过来吧!”
挂断电话,她才发觉拿着听筒的手在打颤,顾不得给厂里请假,她匆忙赶去县医院。
三个小时后,她奔进医院病房。
只见瘦小的外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魏月佳呼吸猛然一窒,踉跄跑到床边:“外婆!”
一旁村支书面色凝重:“医生说老太太伤到脑袋,这里的医疗条件治不了,得去首都。”
说着,他忍不住问:“你跟建桦到底咋了?老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不跟你一块儿来?你们不会真的要离了吧?”
魏月佳一哽,说不出一个字。
恍然间,脑海回想起潘母几天前撂下的话——
【给你三天时间,赶紧辞职跟建桦离婚,要不然就别怪我心狠】
紧缩的心渐渐沉进冰窖,冷痛刺骨。
原来,还是自己连累的外婆……
看着病床上老人凹陷的脸颊,花白的头发,魏月佳泛红的双眼浮起挣扎。
一直以为,只要她好好改正,就能摆脱上辈子的结局,她就能和潘建桦好好的,奶奶也能好好的……
可这两件是如果相悖呢?
她垂下眸,极力忍着涌上眼眶的泪水。
这时,护士来催促交住院费和治疗费,魏月佳出来匆忙,身上没带钱,只能拜托村支书先照顾外婆。
赶回部队时,天已经亮了。0
刚走到家属院,再次看到楼下围满了人。
她心一沉,难道魏伟又来闹了?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道深恶痛绝的目光如箭射来。
“四处勾搭男人还不算,现在连公家的钱都敢偷,呸!不要脸的破鞋!”
“难怪找潘连长开后门进厂做会计,原来是奔着钱去了,还没干多久就贪了三千,这要没抓住,以后军款都要被她吃光了!
“可不是,现在报应总算是来了,要我就先找根绳子吊死,也省的丢了自己男人的脸!”
军嫂们啐了几口,各自骂着。
魏月佳听得满心疑惑,但记挂着外婆,也想不了太多,匆忙上楼。
推开门,一眼看见潘建桦站在屋里,还有个穿着橄榄绿警服的公安。
来不及惊讶,公安就走上前:“魏月佳,你涉嫌私吞军服厂公款,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魏月佳愣住:“什么?”
视线扫桌上几摞厚厚的大团结,最后落在潘建桦面无表情的脸上。
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了?
“建桦,这……”
话没说完,就被潘建桦冷冽的声音打断:“作为军属,既然敢做,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一瞬间,魏月佳顿觉血液凝结。
望着眼前自己深爱了两辈子的潘建桦,他不仅不为自己证明,甚至还问都不问就给她定了罪……
恍然间,她觉得好像从来没看清过他。
‘咔’的一声,冰冷的手铐铐住了颤抖的手。
公安朝潘建桦敬了个礼:“谢谢您配合我们工作,只是……”
“秉公执法是所有人的责任和义务。”
魏月佳僵在原地,泛红的双眼凝着潘建桦,只要他一瞥,就能看到她眼中的不解、期盼和痛苦。
可从始至终,男人的目光都没在她身上停留过,挺拔冷冽的像个看客。
视线逐渐朦胧,魏月佳眸光渐黯。
原来他要她,为她介绍工作,并不是因为他接受她了,
一切,原来都是自己的错觉。
也许他就是讨厌她,所以无论花几辈子的时间,结果都是一样……
魏月佳像具失去灵魂的,任由公安带走。
一路上,尽是不堪入耳的叱骂,可每一句,都不及潘建桦的冷漠来的痛。
浑浑噩噩的在公安局待了几天,也没有人来问话。
稀里糊涂被关了四天,才被释放。
顾不得委屈,魏月佳拖着疲惫的身体奔回家拿钱。
刚走到家门口,却听见里面传出——
“建桦啊,为了把在军服厂常年侵吞军款的人揪出来,我们故意污蔑魏月佳偷公款,让真的小偷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可算是把人抓住了。”
魏月佳瞳孔一紧,推门的手顿住。
“只是魏月佳还不知道,现在这事儿也了了,你要不去公安局接她出来好好解释,毕竟她也受了顿无妄之灾。”
无声片刻,潘建桦漠然的声音像千万根针刺进她的骨血。
“不用,让她吃吃苦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