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多了不得呢,才见第一面就把你迷得不要不要的,没想到也就这么回事儿,连温楼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哼,该不会以为穿着一身稍微像样点的衣服就能丑小鸭变白天鹅吧?”从头到脚的挑剔让沈鸢心里咯噔一下,目光微沉。这就是顾迹睢的母亲?她本想回敬回去,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顾迹睢倒是先冷冰冰地发话了:“我愿意娶谁,跟你无关。”他声音本就低沉,几乎听得人背后发凉。如此针锋相对,不
“谢谢。”沈鸢轻轻抚摸着身旁的萨摩耶,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如果我真的找到了父母,一定会感谢顾先生的。”
虽然现在的她还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谢礼。
“既然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女人,让我替你做事是理所应当,用不着说谢谢。”
“……”
一路无话。
20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北郊一幢三层别墅前。
透过车窗望着眼前景色,沈鸢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在S市,沈氏集团已算得上风生水起,可和眼前的豪宅比起来,沈家终究是小巫见大巫了。
顾迹睢解开安全带,示意沈鸢抱着圈圈和他进去。
客厅内,一名穿着紫色大衣的美艳妇人正好整以暇地靠在真皮沙发上,被另一名司机接回顾家的许温楼则温温柔柔地坐在她身边,又是捏肩又是倒茶,时不时说些趣事,逗得妇人愉悦大笑,氛围很是和谐。
见顾迹睢沈鸢两人进门,妇人脸上笑容瞬间消逝,先是上上下下打量沈鸢一番,然后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温楼说的,你给我挑的儿媳妇?”
“我还以为多了不得呢,才见第一面就把你迷得不要不要的,没想到也就这么回事儿,连温楼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哼,该不会以为穿着一身稍微像样点的衣服就能丑小鸭变白天鹅吧?”
从头到脚的挑剔让沈鸢心里咯噔一下,目光微沉。
这就是顾迹睢的母亲?
她本想回敬回去,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顾迹睢倒是先冷冰冰地发话了:“我愿意娶谁,跟你无关。”
他声音本就低沉,几乎听得人背后发凉。
如此针锋相对,不像母子,反倒像是敌人。
“阿睢,伯母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别跟伯母置气了。”许温楼起身,优雅一笑,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语气虽温柔,可眼神深处的沾沾自喜和倨傲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顾迹睢斜睨她一眼,表情更冷。
许温楼是母亲秦明艳家的远方表妹,父母前些日子因事业发展选择了出国,所以暂时住在了顾家。
说是不方便照顾,可许氏家大业大,怎么可能连个许温楼都照顾不了?
其中缘由,怕是只有许温楼和他这盲目疼爱侄女的母亲知道!
大概是察觉到了危险敌对的气息,原先还乖乖待在沈鸢怀里的圈圈忽然变得躁动不安起来,不满地发出低吼警告。许温楼听得脸色白了白,下意识捂紧刚才被圈圈咬伤的手臂,唯恐再次被攻击。
“圈圈,乖。”沈鸢低头,安抚地摸了摸圈圈的头,“没事的,别怕。”
说来也神奇,圈圈仿佛是听懂了沈鸢的话,逐渐恢复了平静,不再吼叫,只是凶巴巴地瞪着许温楼。
“为我好?”
顾迹睢嗤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花花肠子,我说过,我愿意娶谁是我自己的事,再干涉我,别怪我不客气!”
许温楼,他只把她当妹妹看。
至于那个什么多年前和江氏定下的婚约……呵呵,更不可能!
顾迹睢毫不留情的拆台让秦明艳表情难看许多,她咬牙,一肚子火气想发,可一对上那双黝黑危险的眸子,秦明艳什么话都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她这儿子从小就跟她不对付,要真起争执,顾迹睢必然不会手软,她还真不一定顶得住。
抱着柿子要捡软的捏的心态,秦明艳将矛头转向沈鸢。
“你!干站在那里做什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这都快7点了,迹睢忙了一天,你还不赶紧去做饭?等着我这个长辈给你们下厨呢?”
凭顾家的地位财力,断然不可能让顾迹睢夫人亲手做家务,沈鸢不用想也知道,秦明艳在故意为难她。
在楼上打扫卫生的保姆还不清楚状况,只听见秦明艳在提什么做饭的事,赶紧下楼,热心道:“哎呦,夫人,做饭这种小事就让我来吧!这位小姐是咱们顾家的客人,好好坐着休息便是了。”
秦明艳一记眼刀飞过去,呵斥道:“我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
“啊……是,夫人,是我唐突了。”保姆被训斥一顿,灰溜溜的低着头走了,走前还看了沈鸢一眼。
顾迹睢皱眉想开口,沈鸢上前一步:“没事,我在家也经常做饭的,我来吧。”
毕竟是顾家的地盘,初来乍到,不便树敌。
更何况,她还要仰仗顾迹睢的力量找到亲生父母呢,若是一来就和顾夫人起冲突,岂不是让顾迹睢夹在中间?
顾迹睢深深看了她一眼,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熟练地穿上围裙,沈鸢不卑不亢地走进厨房。
“伯母,阿睢,你们先休息。沈小姐一个人做菜太累了,我去厨房里帮帮忙。”许温楼眼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嫉恨,依旧保持着大方得体的笑,等沈鸢前脚进厨房,后脚也跟了上去。
“嗨,有什么好帮的?温楼,你就是太善良了,像她这种人,生来就是做苦力做杂活的,没必要心疼!”
秦明艳看着许温楼的背影,更是赞不绝口。
也只有顾迹睢这瞎了眼的东西才会放着温楼不要,去垃圾桶里捡破烂!
厨房内,沈鸢动作熟练地洗菜备菜。
见许温楼来了,她目不斜视,好像完全没看到许温楼这个人似的。
“你知道做什么菜吗?阿睢的口味清淡,不喜欢重油重辣的东西,还有,不吃蒜也不吃葱。”
还是那熟悉的高高在上的语气,许温楼收起了那副温婉的面具,每一个字都含着深深的敌意。
饶是脾气再好,沈鸢也无法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偏头漠然看了许温楼一眼:“不用跟我炫耀你对顾先生的了解有多深,如果你真是来帮忙的,就去把那边的菜洗了再滚刀切成块。”
她现在确实是失去了沈家千金的名号。
可这不代表沈鸢就低人一等!
没了顾迹睢和秦明艳在场,许温楼也懒得装,冷笑不已:“哼,看你能硬气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