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包装的糖果摊在手心里,小小一颗,看起来孤零零的,还挺寒碜。她都觉得有点拿不出手,蜷起指尖,正要缩回去:“要不,还是换一个……”面前的男人却忽然抬手,从她掌心里将这颗糖拿走了。秦野的指尖若有似无在她掌心里勾了下。轻微的痒意浮现,直接在心里掀起了巨大涟漪。楚七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很肯定耳朵在发烫。尤其是,秦野直接在她面前慢条斯理把糖纸剥开,将那颗圆圆的糖果扔进了嘴里,声音低低沉沉:“不错,很甜。”
楚七呼吸突然放缓,紧张地问:“你想要什么奖赏,之前也没说过呀……”
她已经被秦野问懵了。
但男人的凛然轮廓松了几分,带着难以察觉的柔和:“你想给什么,就给什么。”
楚七挠了挠鼻子,有点纠结。
她抬起手上的玩偶:“要不……这个?”
秦野失笑:“你倒是挺会借花献佛。”
楚七不好意思地吐舌:“可是我也没有提前准备。”
她也没有觉得,秦野赢了就要找自己要礼物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对劲之处。
明明之前也没有答应过他。
她已经苦思冥想起来,想了半天,从兜里掏出一颗从家里拿出来的糖果,心虚问:“这个……能行吗?”
紫色包装的糖果摊在手心里,小小一颗,看起来孤零零的,还挺寒碜。
她都觉得有点拿不出手,蜷起指尖,正要缩回去:“要不,还是换一个……”
面前的男人却忽然抬手,从她掌心里将这颗糖拿走了。
秦野的指尖若有似无在她掌心里勾了下。
轻微的痒意浮现,直接在心里掀起了巨大涟漪。
楚七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很肯定耳朵在发烫。
尤其是,秦野直接在她面前慢条斯理把糖纸剥开,将那颗圆圆的糖果扔进了嘴里,声音低低沉沉:“不错,很甜。”
明明说的是糖果,可他含糊的磁性嗓音却带出来难言的暧昧,就像说的是……其他什么很甜。
楚七仿佛被什么烫到了,猛地转身:“快点快点,去下一个……”
秦野闲闲散散跟在她身后,她想玩什么,他就很有耐心地陪着,偶尔……碾压一下无辜又茫然的青梅竹马小朋友。
齐扬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这个气质野拽的男人,虽然他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敌意,但就是让齐扬觉得……他看自己不爽。
奇了怪了……
玩到快十一点终于散场,都是住同一个小区,回家方便。
秦野从广场出来,带他们到自己的车旁边:“走吧,送你们回家。”
三个女孩子都坐在后面,齐扬上车的时候则是莫名觉得,这位大哥视线云淡风轻扫了自己一眼。
分明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可就是让他下意识抖了抖。
到小区,其他人先走了,楚七留在最后,绕到副驾驶的位置,对秦野挥手:“今天谢谢你啦。”
“嗯。”这会儿有空抽烟了,秦野从兜里拿出一包,抖了根咬在嘴里,抬起眼皮看她,“国庆节怎么过?”
烟雾升起,楚七隔着这层白雾去看秦野的脸,他的轮廓愈发深邃,散漫神态像打盹的狮子,或是猎豹,总之是某种食物链顶端的捕猎者。
“也和齐扬他们约好了要出去玩……还有高中其他同学什么的,反正这几天差不多都排满了。”
“哦。”秦野深吸了一口烟,想也是,小姑娘有她的生活,正是精彩丰富的时候。
他这么突然跑回来,她也没什么多余的精力分给他。
“行,回去吧,好好玩。”秦野指骨尖夹着烟,伸到窗外,掸了掸灰,侧着脸看她:“国庆节快乐。”
“国庆节快乐……”
见他发动车子都要走了,楚七又有点不舍得,双手扒在副驾驶的窗框上叫住他:“你呢,国庆节怎么过?”
“没什么安排。”秦野疏淡道。
说的也是实话,这边公司他已经很少管了,一年就回来几次,赚不赚钱他都无所谓。
倒不如回京市去,店里一过节生意必然爆棚,有不少需要他这个老板管理的地方。
秦野眸底出现了很深的情绪,而且,他还需要时间,确认点事情。
在他略微沉思时,楚七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我明天要和家里人一起过,后天是同学聚会,再后天……”
秦野目光略暗。
“我们约好了去山顶看日出云海,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秦野抽烟的动作停住,把烟雾朝另一个方向吐掉,眯眼看她:“去哪里?”
“就是瓦更山呀,那里云海日出可有名了!”
是Y城下属的一个景点,将近四千米海拔的高山,只要运气不错哦,看到的风光会很美。
“你和你……青梅竹马,他们一起去?”
这话听起来有点古怪,楚七觉得……秦野的语气,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酸,但又觉得多半是自己感觉错误了。
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有成效。
“不会啊,楠楠她们可喜欢你了呢。”说到这里,楚七还撇嘴,“你魅力真大。”
听到小姑娘的嘟囔,秦野有些想笑,又说:“只要你不介意,可以。”
其他情绪都被秦野答应一起去看日出的愉悦冲淡,楚七脸上的笑容盛开了:“好呀,那你提前准备,我回去就发攻略给你!”
“我知道那边,我开车,不用转车。”
这样自然更方便,楚七忙不迭点头。
定下这个行程,秦野先把烟给磕灭了,然后倾身靠近楚七,抬手在她脑袋上按了按:“怎么突然想到邀请我?”
楚七被他浓黑的视线锁定着,心脏鼓鼓囊囊装了许多情绪,她说:“就是觉得你回Y城来,肯定会很无聊的。”
秦野没说话,楚七继续道:“不想让你一个人。”
说到这里,小姑娘像是害羞了,蹲了蹲身子,逃脱他的掌心,俏皮地眨眼:“我回家啦,过几天见!”
身影一溜烟就消失了,秦野把目光从她纤细而娇俏的背影上收回。
他头往后靠,眼神深沉,不想让他一个人吗?
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在他于泥泞中挣扎,和野狗抢吃的,靠着拳头厮杀出一条生路的血腥灰暗过往里,没有过。
他再不必为了活下来而发愁,周遭都是拥趸,污泥变成利刃,无论钱财还是权势都有的当下,同样没有人这样问过他。
他们只知他身上每一根骨头都是野蛮而凶狠。
半晌后,秦野拿起手机,按亮屏幕,把电话拨给李燃森:“抽空来一场?”
早晚有天要把他妹妹给拐了,先挨一场,当赔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