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出征讨伐南羌的机会,也几乎还是母亲用命换来的。我已经不敢再将将军府和自己寄托在这缥缈不定的爱意上了。“枫依,你不信朕?”我沉默得太久,都有些出神了,听见秦肃冷寒的声音。我骤然回神,心下一颤,从秦肃怀抱中脱离。“天色不早,臣该回府了。”我从未在秦肃面前如此失过态,说罢便有些慌乱的告退离开。秦肃也不曾出言,甚至没有任何动作,走出几步远我不禁回头瞥去。那道玄色的身影仍伫立原地,灰暗灯影下,尤为孤寂。
似觉丢脸,我忙用手胡乱擦了一把,再一抬头,除了眼眶仍红,已经看不出流过泪了。
“以后不会了,你的身后有朕。”
闻言我却不禁一顿,回想起前世他也曾说我的身后有他,我大可以放心施展拳脚抱负。
但我等来的,却是被褫夺兵权,软禁在府,从此远离朝堂。
就连出征讨伐南羌的机会,也几乎还是母亲用命换来的。
我已经不敢再将将军府和自己寄托在这缥缈不定的爱意上了。
“枫依,你不信朕?”
我沉默得太久,都有些出神了,听见秦肃冷寒的声音。
我骤然回神,心下一颤,从秦肃怀抱中脱离。
“天色不早,臣该回府了。”
我从未在秦肃面前如此失过态,说罢便有些慌乱的告退离开。
秦肃也不曾出言,甚至没有任何动作,走出几步远我不禁回头瞥去。
那道玄色的身影仍伫立原地,灰暗灯影下,尤为孤寂。
我狠下心收回视线,再不敢回头。
刚一回府便看到老管家略有忧虑的神色,心下一紧,疑惑问道:“怎么了吗?”
“将军为大燕出生入死,立下如此功劳,外面竟还有人传……传……”
老管家没再说下去,我却听明白了,前世亦是如此。
“传我手握重兵,是意欲谋反?”
“将军怎么知道的?”
老管家脸上立即闪过莫大的惊惶,看了看四周,才压低声音道。
“将军不要在意他们,这都是无稽之谈。”
“我若是什么都在意,早就累垮了,还怎么做这镇国将军?”
毕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管家,见他如此担忧不免要安慰一番劝他放心。
“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我会想办法的,您别担心。”
“只是这些事,也不要让我母亲知晓,我不想让她为我多费心神。”
秦肃虽然如今对我不似前世那般凉薄,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我避无可避。
但至少,我得护住将军府,决不可再让前世之事重演。
我绝无法再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
紫极殿。
早朝之上群臣叩拜,秦肃身着明黄龙袍正坐在龙椅上,矜傲威严。
“陛下,如今南羌之战大胜,叶将军也是时候交还兵符了。”
出乎意料的,这次出言的却是丞相柳元化。
“如今天下安定,叶将军身为女子,还是该卸甲归田,相夫教子为重。”
“叶将军如今身在京都,难道还要紧握兵符不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皆指向我。
只是这一次,我已经没有了想与他们争辩的欲望。
我顶着秦肃愈发阴沉的脸色,单膝点地将兵符双手奉上。
见我如此顺从便交出了兵符,方才还咄咄相逼的众人也有些哑然。
“臣如今凯旋,理当将兵符交还陛下。”
余光瞥去,秦肃的阴沉的脸上仿佛笼上一层寒霜,望向我的眸中却透着一种莫名的忧愁。
我不由一愣。这不是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这一次,不用他再出言相逼,我主动交出。
重活一世,我不愿再被秦肃所忌惮而离心,交出兵符也正如他所愿。
秦肃冰冷的视线在我头顶驻足,久到我双手托举的动作都有些轻颤,秦肃才一字一句咬牙开口。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