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亭畔。天帝和老仙君看着昆仑镜内桑九念在姻缘树下痛哭的样子,一筹莫展。“你我皆知,这丫头并非天生痴傻,而是多年前为救人而丢了一魄,待她和帝君成婚静心修养,便可恢复如初。”“可若寻不回那一魄,三百年期限一到,她这辈子都会永远痴傻如孩童。”“这天定姻缘你我亦无法插手,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远处,一道紫色身影敛了气息立于假山之后,听得天帝和老仙君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歹计……
桑九念吃惊:“魔族煞气?”
她突然想到什么,来不及跟师父打招呼,便急匆匆地朝外面奔去。
洛辰宫。
殿外,天兵守着大门不让桑九念进。
“帝君有令,所有傻子一律不得入内。”天兵说话丝毫不客气,压根不把桑九念放在眼里。
“我是未来的帝后,找绝哥哥有要紧事,你快让开!”桑九念着急说道。
天兵哄笑:“区区一个守树的仙子还这般痴心妄想,还真是应了人间那句俗语——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如今紫月上仙归位,帝君身边断然不会有你的位置,识相的话就赶紧滚!”
桑九念说不过他们,听着他们的冷嘲热讽也很不舒服。
“你们都是坏人,不让我找绝哥哥!走开走开!”
桑九念想起那魔族煞气之事不能耽搁,只能硬闯。
守门的天兵见她动真格,也不好真动手,只能暗中派人速速通报。
桑九念刚闯进大殿,便看到景致非朝这边走来。
“绝哥哥,我有急事找你。”
她说着,匆匆撸起左臂衣袖,露出了半截纤细胳膊。
景致非见她当着众天兵的面不注意形象,脸色阴沉得更厉害,一拂袖,关上了门。
“师父说我这只手染上了魔族煞气,胳膊差点断掉了……方才在这里只有紫月碰过我这只手……”
“既是差点,何须多言?”景致非寡淡的嗓音没有任何情绪。
桑九念愣了愣,小声道:“天魔两族向来水火不容,天帝爷爷若是知道你的洛辰宫有魔族煞气,定会收回你的战神之权,紫月刚从锁妖塔出来,她的嫌疑……”
“够了。”景致非打断道,甚是不悦。
这个傻子,半条胳膊都布满瘀痕,不来找他叫苦说痛,反而来担心自己?
他才不要被一个傻子关心!
“你絮絮叨叨说这么多,不过是在针对紫月而已,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景致非不想再多言。
桑九念委屈看着他:“绝哥哥,紫月当年便是与魔族有染才会被关进锁妖塔,你为何要一再护着她?”
“这样的话,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景致非的脸色阴沉下来,周身气压降低,带着戾气:“你一个傻子,如何能懂?”
冰冷的气息向桑九念袭来,一阵一阵,冷得她脊梁都发疼。
“绝哥哥,连你也觉得我傻?”她喃喃问道,脸上带着一抹痛色。
景致非瞳孔微缩,转瞬便恢复如常。
他刚才竟然担心自己说的话会让这个女人伤心,简直是荒谬!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冷声说道,不再言其他。
殿内瞬间变得寂静,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桑九念面色苍白如纸,她步履趔趄地往后退出了洛辰宫。
回玉露宫的路上,她眼眶一点一点泛红,直到姻缘树下,看着那泛着莹莹青光的因缘果,她才忍不住失声痛哭。
“小果子,原来连他也嫌弃我是个傻子。”
“我虽傻,但我一不害人,二不作乱,为何绝哥哥也和他们一样,都那般讨厌我?”
“这世上,是不是除了师父外,再也没有人喜欢我了……”
桑九念哭到嗓子疼,眼睛也发疼,脑袋更疼,最疼的还是她的心。
……
静心亭畔。
天帝和老仙君看着昆仑镜内桑九念在姻缘树下痛哭的样子,一筹莫展。
“你我皆知,这丫头并非天生痴傻,而是多年前为救人而丢了一魄,待她和帝君成婚静心修养,便可恢复如初。”
“可若寻不回那一魄,三百年期限一到,她这辈子都会永远痴傻如孩童。”
“这天定姻缘你我亦无法插手,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远处,一道紫色身影敛了气息立于假山之后,听得天帝和老仙君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歹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