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抬头看着那扇半开的门,平生第一次恨自己这么懂顾辞。他是故意的,引我前来又让我听见这句话。可是顾辞,你不知道,我从来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我强撑着站直身体,面无表情地直接开门进去,在他们震惊的表情下,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直接泼在顾辞的脸上。就像对我这荒诞的十年青春一样。顾辞抹去脸上的酒,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疯了?”是,以前的我在他面前永远温温柔柔乖顺懂事。然而现在——
这已经是第三次顾辞不再回我消息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他了,疲倦地叹气,但还是担心他是不是出了意外。
所以我打通他的朋友电话。
那人却笑,“没有啊,顾哥和我们喝酒呢。”
可我分明听见了女子娇笑的声音。
我赶去他们聚会的地方。
在红绿灯口处,我望着窗外的风景,恍惚间记起这是我和顾辞相识的第十年。
也是他把我从那个深渊里救出来的第十年。
手指上的痛意唤回我的深情。
那是我为了给顾辞织毛衣导致的。
原来,我已经压抑自己本性十年了啊……
我很快来到了顾辞所在的包厢门口。
我发现门是半开着的,里面的声音轻易就泄露出来。
我听见顾辞那个吊儿郎当的朋友问他,“顾哥,刚才你们家那个秦大小姐又打来电话了。”
“问你去哪了?”
“我说顾哥,你不会真打算和她结婚吧?”
结婚?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那是顾辞抱着我,说着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的承诺。
那时候我问他,“那我们会结婚吗?”
我渴望有一个家,顾辞不会不知道。
但是他沉默了,只说了一句,“你还小。”
而现在,二十四岁的我终于听见了顾辞正面的回答。
他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我的睫毛轻轻一眨,心脏开始收缩。
可他的声音如此清晰,一点点灌入我的耳朵里。
他说,“我会娶一个从赌场里救出来的女人?不干不净也就算了,把她带在身边,只不过是看她可怜罢了。”
我的手指微动,只觉得喉咙间酸涩。
“是她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她秦淼,从来不是我要等的女主。”
我的脑袋乱成一团,下意识撑住墙壁,觉得自己呼吸困难。
那个前些日子还在温柔地询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的顾辞,怎么忽然变了个样子呢?
曾经被我视为救赎的顾辞,从来就只是把我当成累赘?
骗我的吧?
可是我抬头看着那扇半开的门,平生第一次恨自己这么懂顾辞。
他是故意的,引我前来又让我听见这句话。
可是顾辞,你不知道,我从来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我强撑着站直身体,面无表情地直接开门进去,在他们震惊的表情下,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直接泼在顾辞的脸上。
就像对我这荒诞的十年青春一样。
顾辞抹去脸上的酒,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疯了?”
是,以前的我在他面前永远温温柔柔乖顺懂事。
然而现在——
“怎么?”我扯开唇角笑起来,“没有像你想象中那样黯然退场,就是疯了吗?”
我死死盯着他,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一字一句告诉他。
“顾辞,这才是真实的我。”
我从来不是只能依附你生存的菟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