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被他的话摄在了原地,愣了许久的神。“你说是陛下他……”“是啊,咱们这么多懂水性的士兵下去找您,最后还是陛下把您带上来的。”尊贵如秦肃,竟也会为我急切至此吗?若是没有秦肃,我恐怕就要永远沉睡在这冰凉黑暗的江水之中了。“刚回京的时候,我还以为陛下他对您没……”崔燃自知多言,打了个哈哈乖觉的闭上了嘴。我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这次还要多谢你,来得及时。”“末将本分的事,将军不必言谢。”崔燃爽朗的笑笑。我看着他,想起了前世丞相兵变时,就是崔燃带队围剿,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大雪初融的江水寒冷刺骨,已经筋疲力尽的我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失血的无力和冰凉的江水让我的眼前逐渐昏暗,视物不清。
最起码这一世,我没有失去任何人。
我这样想着,疲累沉重的眼皮控制不住的就要合上。
恍惚间一道熟悉的身影朝我游了过来,义无反顾地抓住了我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我陷在浑浑噩噩的梦中,只觉得喉咙干渴,但脖子动一下都觉得艰难。
“水……”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秦肃关切的凝视。
然而一见到我转醒,秦肃立时换了副冷淡的表情。
手上却递过来一碗水,小心的喂给了我。
他做完这些,依旧一言不发,沉着一张冷脸。
“陛下……臣这不是没事吗?”
然而话说到最后,我自己也没了底气。
如今脱离险境我才回想起秦肃被我推出去时的愠怒神情。
我不知现在要怎样开口才能消解几分秦肃心中的怒气。
正纠结之际,秦肃却先开口了。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我嘴唇翕动,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朕记得跟你说过,让你小心着自己的这条小命。”
秦肃狭长的凤眸微眯,说出的话也如江水般冰冷。
“这笔账,等回京之后,再和你算。”
说罢秦肃便起身出了船舱,只留给我一个冷硬的背影。
一如当初他决绝离开时的身影。
过了半晌,崔燃躬身进来,询问道。
“将军?您没事了吧?”
我极轻的摇摇头,腿上和脖颈的伤口都已经仔细处理过。
“将军您不知道,您刚一落水,我都还没反应过来,陛下就跳下去捞您了。”
我却被他的话摄在了原地,愣了许久的神。
“你说是陛下他……”
“是啊,咱们这么多懂水性的士兵下去找您,最后还是陛下把您带上来的。”
尊贵如秦肃,竟也会为我急切至此吗?
若是没有秦肃,我恐怕就要永远沉睡在这冰凉黑暗的江水之中了。
“刚回京的时候,我还以为陛下他对您没……”
崔燃自知多言,打了个哈哈乖觉的闭上了嘴。
我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这次还要多谢你,来得及时。”
“末将本分的事,将军不必言谢。”
崔燃爽朗的笑笑。
我看着他,想起了前世丞相兵变时,就是崔燃带队围剿,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陛下可对你有过什么交代?”
崔燃神情一顿,随即自然的说道:“陛下对末将能有什么交代,无非是将那些刺客剁了投江喂鱼。”
我眸光一动,怎能不知他有所隐瞒。
崔燃见状立马起身托辞离开了。
自这之后的几日,秦肃却一直没有再见过我。
一直到回程京都,我才再一次在车辇上见到了秦肃。
他依旧绷着一副冷硬的面容,一路沉默着将我送至将军府。
下了马车,他的声音才又自马车内响起,冷冽如冰。
“自今日起,你便好好呆在将军府休养,未经准许,不得离府。”
这话生生将我钉在原地,不曾想刚一回京都便要将我软禁在府。
不等我有稍作辩驳的机会,车辇便一路行远了。
一连数日,我都如同与世隔绝一般困在将军府。
最令我纳罕的是,秦肃是将整个将军府都幽禁了起来,我不禁找来管家询问。
“将军府谁也出不了府门吗?”
“将军,每日采买的菜肉物品都有人送来,但是府内上下一个都不得出啊。”
我深吸一口气,心底隐隐涌上一阵不安。
将军府外围了一圈御林军的人,我还未踏出府门一步就被横拦了下来。
门口的守卫始终操着一口公事公办的口吻道。
“将军,陛下不让您出府,还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