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甘心。冷笑着,穗安问:“可为什么呢?我都要跟你离婚了,为什么要自找麻烦,依照我在霍家的处境,出事你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霍櫂斜睨了她一眼,“因为你不想离婚,才故意搞出这些事来。”穗安盯着他,还是第一次发现他竟然自恋到这地步。不离婚,她留着他过年吗?思索间,脑子里人影一闪,她忽然道:“我想起那个男人是谁了?”“是谁?”霍督军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随之走进门来。霍夫人狠狠剜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霍櫂回来的很快,没多久就有人带穗安去东院。
果然是治军严明的霍少帅,他一回来,内院就有序起来,不像刚才那么混乱。
穗安一进门,就有个甜白瓷的茶盅扔过来,她偏身一躲,茶盅就落在她脚下,碎成渣渣。
她抬眸看过去,果然霍夫人又抓起一个,看样子打不中她就要把一套六杯全砸了。
穗安的眼神冷冰冰的,“霍夫人,您就是把这家全砸了,也找不到霍樱。”
“阮氏,当时你从乡下来我家时满手冻疮一身旧衣,督军府好米好面的养着你,樱樱有什么也给你什么,你却害她,你的良心给狗吃了吗?”
霍夫人提起往事没完没了,一边哭一边说,再加上点二胡锣鼓,都能登台唱曲儿了。
穗安神色淡然,眼底却满是讽刺,那时候岂止她狼狈,霍少帅还是个活死人呢。
显然霍櫂也想到了那种吃喝拉撒都身不由己的日子,实在是有损威风,就阻止母亲说下去。
他问穗安,“到底怎么回事?”
没跟他母亲一样直接把屎盆子扣她头上,还不算蠢到底。
许枳就把昨晚看到的尽量简洁客观的说出来。
可没等说完,霍夫人就疯了。
她冲过来要打穗安,“下贱胚子,红口白牙诬陷我樱樱,你是何居心?”
“母亲,你别闹了。”
说着,他把穗安拉过来护在身边,“那男人是谁?”
霍夫人大惊失色,“行舟,你别听她胡沁,樱樱是不会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的。”
霍櫂不理她,示意穗安说。
穗安却摇头,“我没看到人,声音也听不出来。”
“说不上奸夫是谁,就有可能是假的。是你害了樱樱后,给她栽的赃,反正没法对证。”
穗安算是服了。
以前她受委屈,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她定罪,现在倒是成了狄公包拯。
“你分析的对,可我并没有对付霍樱的能力。”
“你的那个丫头有,一下打倒我好几名亲卫,要对付霍樱房里的丫头婆子,轻而易举。”
好吧,让他这一分析,动机能力都有了,穗安估计自己很快要去地牢陪木香。
但她不甘心。
冷笑着,穗安问:“可为什么呢?我都要跟你离婚了,为什么要自找麻烦,依照我在霍家的处境,出事你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
霍櫂斜睨了她一眼,“因为你不想离婚,才故意搞出这些事来。”
穗安盯着他,还是第一次发现他竟然自恋到这地步。
不离婚,她留着他过年吗?
思索间,脑子里人影一闪,她忽然道:“我想起那个男人是谁了?”
“是谁?”霍督军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随之走进门来。
霍夫人狠狠剜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督军这人极好面子,要是知道女儿跟人私奔,估计会打死霍樱。
霍櫂也想隐瞒,迎上去对父亲说:“无事,我们在闲聊。”
霍督军冷哼,“霍樱一夜未归你们还想瞒我?说,她跟哪个男人在一起?”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霍夫人的目光威胁,霍櫂的目光则是警告。
穗安深吸一口气,正当要开口,忽然听到门口有人脆生生的说:“我回来了!”
她不由看过去,霍樱整整齐齐的站在外面,身边还有满脸含笑的柳梦萍。
霍樱一脸的惊讶,“人怎么这么齐,爹和大哥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办公吗?”
“孽障,还不跪下?”
霍樱满脸的迷茫,“我做错了什么?”
霍夫人赶紧扯着她,“你昨晚一夜未归,去了哪里?”
没等霍樱开口,柳梦萍就歉疚道:“我昨天住了院,樱樱在医院里陪我。督军、夫人,都是我不好,没有遣人回来说一声。”
“跟你没关系,都是霍樱不懂事。”
他倒是会替她开脱,果然是郎情妾意。
霍督军也不觉得自己女儿会跟人淫奔,现在有人证明,他自然也就揭过不提。
霍夫人一看督军不追究,立刻把霍樱搂在怀里,“我的儿,你这也太大意了,不回来也不让人传话……搞得有些人到处嚼舌根,说你跟人私奔。”
霍樱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而后结结巴巴的说:“不过狗叫而已,您不用放在心上。”
“那怎么行?”说着,她看向督军,“督军,要是我家樱樱名声受损,那我们势必要跟司家反目成仇,造谣的人真是其心可诛。”
霍督军也微微沉吟,看向穗安的目光也冷厉起来。
“阮氏,你有什么话说?”
穗安摇摇头,人都回来了,她再说什么也没人信的。
更何况,他们都把霍樱当宝贝,一定站在她这边。
只是没想到,霍樱还会回来。
她是不会信什么去医院陪柳梦萍这样的鬼话,否则霍櫂又怎会不知?
霍夫人指着穗安,破口大骂,“你自是无话可说,这样恶毒霍家容不下你,你自请……”
“那就离婚吧!”穗安淡然的打断她的话。
屋里的人除了霍櫂都或惊或喜的看向她,穗安无谓的任由他们打量,然后给霍督军行了一礼。
“督军,我今天本要跟少帅去办理手续,还望您成全。”
霍夫人第一个不同意,“什么离婚,要休妻!行舟,马上写休书,休了这个搬弄口舌的毒妇。”
“胡闹!”霍督军拍了桌子。
霍家人噤若寒蝉,柳梦萍更是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霍督军指着霍櫂道:“谁都知道你半死不活之际阮氏来给你冲的喜,现在好了却要休妻,你是想要外面的人骂你是寡情薄幸不忠不义之徒吗?”
霍櫂倒是一直神色淡然,他迎着父帅的暴怒淡淡道:“不离婚,也不休妻,我跟阮氏有点小口角,我自己处理。”
说完,就去拉穗安的手,“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穗安躲开,“不必了,既然长辈都在就说清楚,省的麻烦。”
霍櫂已经不耐烦,二话不说抓住了穗安的手,靠近后用只有俩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是不想管地牢的那丫头了吗?”
她面色一变,已经失去了刚才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