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沈寂言都记得那天自己的心情。惊心骇目,灵魂好像活活要被剥离开身体一样的痛苦。他不知道自己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就好像掉下来的是他心底最重要的东西。还没等他想清楚这些,人群中的死寂终于有了异动。有几个胆大的,蹒跚着脚步往栽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看去,很快有人认出了地上的人,可更因为认识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王馨!是三班的王馨!”猛地一声在人群中炸开锅,其让人全都惊恐练练:“什么?!王馨?!”3
那沉重的一声“砰”,重重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一声,同样也重重砸在沈寂言心中。
沈寂言听到瞬间,心脏猛地一空。
每个人都屏息不敢出声,伸长脖子凝望着某处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周围充斥着死一般的寂静,他全身僵硬着更是不敢动弹。
很多年后,沈寂言都记得那天自己的心情。
惊心骇目,灵魂好像活活要被剥离开身体一样的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就好像掉下来的是他心底最重要的东西。
还没等他想清楚这些,人群中的死寂终于有了异动。
有几个胆大的,蹒跚着脚步往栽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看去,很快有人认出了地上的人,可更因为认识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王馨!是三班的王馨!”
猛地一声在人群中炸开锅,其让人全都惊恐练练:“什么?!王馨?!”3
“我看她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想不开?”
“天呐,好吓人!”
听到传来的满是惊吓的哄闹声音,沈寂言下意识抬头望影影绰绰的人群中望去。
倒在地上的,是一个穿着短裙和白色衬衣的披散着长发的女孩。
那不是元眠春,元眠春总是中规中矩的扎着马尾。
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心有余悸,但他确实在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同时他往上看去——
天台边上,元眠春还站在那,她穿着那件被别人嘲笑了好几次的土红色短袖,底下是长裤,束起的马尾被风吹得飘扬直往脸上甩。
那陈年生锈的铁栅栏随着肆意鼓动的风猎猎作响,好像随时都能将天台上那个单薄的身影拉下来。
沈寂言心里又一紧,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他跟阵风一样,越过周围的其他人,往楼梯上三个阶梯一跨步往上跑。
周围的人都只感觉到耳边一阵风闪过,等抬头看去,沈寂言早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
沈寂言一个劲的往前面跑,这是第一次,他凭着直觉不管不顾的往前跑。
平常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会顾虑身份,想着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沈家的颜面,永远是一幅矜贵的样子,从来没什么事情能让他真正急眼。
但是现在看来,元眠春好像成为了他的例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潜意思的举动。
冲到天台,他打开栅栏门,一眼就看见站在围墙上面的元眠春,他脑中一紧:“元眠春!”
电光火石之间,元眠春的整个身体突然一顿,然后偏头回看了过来,但是她脚下突然一崴失重往楼下倒去。
他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在半空中拉住了她。
元眠春的身体挂在半空,意识到自己停在半空中,她全身猛的一颤。
抬头,沈寂言的脸引入眼眶。
元眠春本就艰涩的眼眶瞬间酸胀得不行:“……沈寂言,我……”
沈寂言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手上更加用劲的抓住她。
因为用力脸涨得通红,他盯着她的眼睛却坚声开口:“抓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