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竹舍后宿红连忙扶着她,一路上梁蕴久久不能回神。深夜。梁蕴躺在床上转辗难眠,莫不是他知道些什么。可是分明上辈子自己来的时候,分明就没有见过什么主持。另一边。寺庙中的烛火忽明忽暗,封惊云坐在窗前的书案前看书。这时,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来到的他的面前,跪下说道:“回禀千岁,太傅章羽,在昨日提出告老还乡,陛下批准了……”封惊云合上手中的书,他的脸一半被火光映得通红,一半则被阴影所笼罩着。
梁蕴紧跟在囫囵后面,一时之间宿红不知道是跟还是不跟。
这时,封惊云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冷声道:“还不跟上去?小蕴从未来过这,若是迷路了怎么办……”
宿红闻言,利落的跟了上去。
竹社内。
一位老者坐在竹林的正中间,他的面前有一盘棋。
囫囵将梁蕴带到竹林内,对着面前的老者行李:“师傅,人已经带来了,徒儿就先退下了。”
在囫囵走后,梁蕴双手合十行礼:“见过师傅,不知师傅深夜差人带我来着,有何用意?”
祭空师傅一笑脸上堆满了皱纹,不知是不是常年诵经朗佛的缘故。
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和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沧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来:“殿下许久未见了。”
梁蕴有些疑惑,他们何时见过,即便是在上一辈子她也仅仅只是见过囫囵小师傅。
他似乎看出来梁蕴的疑惑,继续开口说道:“世间事,非人力所能改变,施主莫要被一些事捆住一辈子……”
梁蕴闻言内心一颤,面上故作镇定:“师傅定是认错了,我生平第一次来泰山,先行告辞……”
他停顿了一下:“施主请慢,也许,贫僧可以解殿下内心的困惑。”
祭空闻言闭上眼睛,开始波动手中的佛珠,似乎是对于她的离开毫不意外。梁蕴逃难似得离开了竹林,回想祭空的视线时,只觉得心有余悸。
出了竹舍后宿红连忙扶着她,一路上梁蕴久久不能回神。
深夜。
梁蕴躺在床上转辗难眠,莫不是他知道些什么。
可是分明上辈子自己来的时候,分明就没有见过什么主持。
另一边。
寺庙中的烛火忽明忽暗,封惊云坐在窗前的书案前看书。
这时,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来到的他的面前,跪下说道:“回禀千岁,太傅章羽,在昨日提出告老还乡,陛下批准了……”
封惊云合上手中的书,他的脸一半被火光映得通红,一半则被阴影所笼罩着。
他那被火光映照着的眼睛,显得那么阴鸷威严。
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寒意,下面的人,忍不住大了一个寒颤。
“所以,本尊不过离开了短短三日,有意思……”
黑衣人上前一步,询问道:“章羽现在带着妻儿,准备南下回老家,需不需要卑职……”
黑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封惊云抬手打断了他,回头低声吩咐道。
“不必了,“这个章羽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即便你现在去追,未必能追到,反而万一暴露了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黑衣人低头遵命:“是!”而后一跃消失的无影无踪。
封惊云脱去外衣,躺道床上。
忽而想起白天在夕阳下那抹映鲜红的身影。
脑海闪过一些片段,心底五味杂陈。
总感觉有些东西在渐渐流失,却怎么也抓不住。
他这是怎么了?
夜深,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依旧是大周的太子,享受着父王母后的宠爱,享受着万民的爱戴。
他的家没有被仇日摧毁,而他也没有必须要报仇的决心。
日子就这样过着……
就当他快要沉溺过去时。
一道低沉的钟声,唤醒了他。
封惊云发现适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梦。
心脏猛地收紧,巨大的失落感紧紧将他包裹着。
秋日的清晨,透着浓重的雾气。
任凭阳光如何耀眼都照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