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着,身体微微颤抖。“姐,我治。”沈箐抬脸,她坐在轮椅上,抬脸看我,眼里熠熠生辉。“…我从小就想座椅和对社会有用处的人,姐,这个实验品我愿意当,成功了我能得救,就算不成功,他们也能从我身上总结经验,去救下一个人。”Colin对沈箐伸出了大拇指:“好女孩!”我看着沈箐,克制不住的害怕。与其说这几年是我在照顾沈箐,倒不如说是沈箐做了我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她,我早就在某个不知名的清晨自杀。
日子流水一般过着,有序到我几乎淡忘了那三年在国内荒诞的日子。
我每天陪着沈箐去医院,一趟一趟的跑,一次一次的做检查,Colin一直表现的很乐观,即使沈箐一天天憔悴下去,他也总说会好起来的。
我很感激他,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会崩溃。
沈箐也很乐观,她从来不在我面前说疼,但吃饭的时候身体下意识的痉挛和呕吐骗不了人。
“姐……”
我抱着沈箐,轻轻拍她的背,她愈发手了,几乎只剩薄薄的一层皮包着骨头,手拍下去的时候被他的肩胛骨咯的心酸。
沈箐刚刚吐过,眼里还泛着生理性的泪花。
“姐,我不想治了。”
沈箐的声音细若蚊呐,我微微一震。
“不行。”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吐出这句话。
“我好难受啊,姐。”
沈箐趴在我怀里,声音轻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气息,我紧紧抱着她,咬着唇憋着眼泪。
“箐箐,你要是没了,我怎么办呢。”
我开口,终于忍不住啜泣。
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老天爷,我宁愿遗传妈妈病的人是我,
我耗尽心力要给妹妹找一个好出路,结果她还是受了这样的罪。
“没了你,姐姐怎么活得下去呢。”
我抱着沈箐嚎哭出声,沈箐没有力气哄我,但还是扯出一个笑:
“呀,姐,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爱哭,比我还爱哭。”
她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
“姐,能和你在一起,做你的妹妹,是我这辈子的福气。”
我鼻头一酸,又要掉泪,沈箐忙摆手:“姐,别哭,我还没死呢,你看,我这不是还能笑吗?”
我点头,强制让自己笑出来:“对,你还没死,你不能就这么放弃。”
沈箐微笑着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知道,我会努力的,为了姐姐,也为了自己。”
Colin告诉我,沈箐的病是基因里带的,现在有一个基因组项目专研这种病症,有治愈的可能,但是充满了不确定性,因为是新兴研究,没有成功的先例。
我一下子站起身:“我不同意,这不就是拿沈箐当试验品吗?!”
Colin有些无奈的伸出手,做了一个往下压的动作:“沈,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样的治疗方法,但我要告诉你,这是唯一有希望能治愈沈箐的方法。”
我站着,身体微微颤抖。
“姐,我治。”
沈箐抬脸,她坐在轮椅上,抬脸看我,眼里熠熠生辉。
“…我从小就想座椅和对社会有用处的人,姐,这个实验品我愿意当,成功了我能得救,就算不成功,他们也能从我身上总结经验,去救下一个人。”
Colin对沈箐伸出了大拇指:“好女孩!”
我看着沈箐,克制不住的害怕。
与其说这几年是我在照顾沈箐,倒不如说是沈箐做了我的精神支柱。
如果没有她,我早就在某个不知名的清晨自杀。
我看着我的妹妹,她瘦小,憔悴,但眼神清明又坚定。
她长大了,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你确定吗,箐箐,就算可能会死。”
沈箐笑得惨淡:“姐,不做也会死,为什么不试试呢?”
我哑口无言,只能看着Colin给沈箐安排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