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心看着手里的糖葫芦愣了神。她已经忘了上一次吃这东西是什么时候了,好像那是爹还在。赵陆离摸着桌上的红纸和剪刀:“你懂得还挺多。”闻言,沈素心回过神,寻了张油纸将糖葫芦放了上去。“都是些小玩意。”她收拾着桌上的碎纸,“殿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记得除夕宫宴赵君衍直到丑时三刻才回府,现在才戌时。赵陆离沉默,心中也不知自己为何想着回来。他只问:“糖葫芦好吃吗?”沈素心一愣,看向桌上的糖葫芦,拿起咬了一口:“好吃……”
梅朵一边看着沈素心一边学着她剪着窗花:“姑娘,你手真巧。”
沈素心笑了笑:“这都是娘教我的。”
说到这话,她动作一滞,眼眶也不由泛了涩意。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教她剪窗花了……
“沈姑娘。”
石璟的声音打断了沈素心的思绪,她抬头一看,见赵陆离一身宫服与石璟站在门外。
她忙和梅朵放下东西起身行礼。
赵陆离抬手:“以后不必行礼了。”
“这……”
沈素心面露难色,赵陆离可是当朝太子,她如今也不过一介草民,不行礼实为不妥。
这时,石璟忽然上前将两串糖葫芦递给她:“这时殿下专门给你买的。”
他似是故意将“专门”二字说的特别重,赵陆离神色一僵,极为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下去。”
石璟嘿嘿笑了两声后拉着目光定定看着糖葫芦的梅朵走了出去。
梅朵被拽到院外,气恼地挣开:“你干什么吗?”
“怎么,主子的东西你都惦记?”石璟看着她眼巴巴地望着里头,更加想笑。
梅朵红了脸:“哪有?”
她只是好久没有吃过糖葫芦,有点馋……
石璟将另外两串糖葫芦塞到她手里:“吃吧,哥哥给你买了。”
梅朵眼神一亮,也忘了他又大言不惭地自称哥哥,喜滋滋地咬了一口。
房内。
沈素心看着手里的糖葫芦愣了神。
她已经忘了上一次吃这东西是什么时候了,好像那是爹还在。
赵陆离摸着桌上的红纸和剪刀:“你懂得还挺多。”
闻言,沈素心回过神,寻了张油纸将糖葫芦放了上去。
“都是些小玩意。”她收拾着桌上的碎纸,“殿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记得除夕宫宴赵君衍直到丑时三刻才回府,现在才戌时。
赵陆离沉默,心中也不知自己为何想着回来。
他只问:“糖葫芦好吃吗?”
沈素心一愣,看向桌上的糖葫芦,拿起咬了一口:“好吃……”
酸甜在嘴里像小孩似的四处乱跑,让她想起了年少时光,也让她暂时忘了那些沈于赵君衍的事。
她看了眼另一串,鬼使神差地将它拿起递到赵陆离面前:“殿下可要尝尝?”
赵陆离微怔。
他自幼在宫中长大,从未吃过这街上的小食。
等被封了太子,有了自己的府邸,却早已对那些小食失去了兴趣。
沈素心见他没说话,表情也没有抗拒,便将糖葫芦塞到她手里。
温暖柔软的指尖让赵陆离心一顿,他紧抿着唇转过头去,眉眼间有些不明的愠色。
他头一遭这么讨厌自己看不见的双眼。
他看不见沈素心,所以根本无法准确捉摸她的心思,但她却能轻而易举地从自己眼神中看到他的情绪。
沈素心瞄着他的脸,忽觉好笑。
她见惯了赵陆离处变不惊的脸,可一串糖葫芦竟让他有些无措。
“殿下?”沈素心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赵陆离咬了一口,微冷的声线却带着暖意:“好吃。”
沈素心笑了出来,顿觉这个除夕冬夜不那么冷了。
赵陆离抿抿唇,指尖摩挲着竹签,听着身旁细细的咀嚼声,心忽然有些忐忑。
良久后,他忽然开口:“以后本宫唤你素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