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自从父兄去世后,陆云筝第一次红了眼。她看向周凛冬。不该是这样的,原来他和自己不该是这样的。“陛下,你可知,当年在边关救你的,是我。”“跑死三匹马,在尸山血海中挖了三天三夜将才将你从漫天黄沙中挖出来的人是我。”“为你与狼群搏斗,被狼活生生咬下一大块血肉的是我。”“为你千辛万苦,采下天山雪莲解毒的人,也是我!”周凛冬一怔,眸色中闪过一丝震惊。但怀中的青雁嘤咛了一声,他立刻回过神来,眼角都带着讽刺。
青雁脸上原本还带着娇羞的笑,可抬眸看到门口一脸震惊的陆云筝,眼底立刻闪过一丝慌乱。
果然,下一秒陆云筝就走了进来。
陆云筝抓住青雁此时的无措,冲上去就质问她,“你说,四年前在边关救陛下的人,是你?”
笑话!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她当年为了救周凛冬没了半条命,养了半年才终于好转,却不想被这个医女钻了空子。
青雁还在继续说谎,声音却因为心虚不免颤抖了几分:“当然是我。”
陆云筝一字一句道:“那我问你,你是哪年哪月何时去救的陛下,你一介弱女子,是如何将陛下从尸山血海中挖出来,又是怎么穿过狼群采到天山雪莲,却还毫发无损?!”
她字字铿锵,让青雁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
青雁内心慌乱极了,只好又瑟缩着靠在周凛冬怀里发抖。
“衍时,我好害怕……”
周凛冬立刻怒目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陆云筝:“你胡闹什么,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
三年来,自从父兄去世后,陆云筝第一次红了眼。
她看向周凛冬。
不该是这样的,原来他和自己不该是这样的。
“陛下,你可知,当年在边关救你的,是我。”
“跑死三匹马,在尸山血海中挖了三天三夜将才将你从漫天黄沙中挖出来的人是我。”
“为你与狼群搏斗,被狼活生生咬下一大块血肉的是我。”
“为你千辛万苦,采下天山雪莲解毒的人,也是我!”
周凛冬一怔,眸色中闪过一丝震惊。
但怀中的青雁嘤咛了一声,他立刻回过神来,眼角都带着讽刺。
“陆云筝,你真是无可救药!”
“你以为抢走雁儿的功劳,就会让孤爱上你吗?可笑,孤只会觉得恶心!”
“我没有说谎!”
可是周凛冬根本不信她的,甚至连听下去都懒得听。
他挥手叫来侍卫:“把她赶走。”
侍卫便直接将陆云筝架起来拖了出去。
“周凛冬,周凛冬!你相信我!”
可不论她怎么喊,周凛冬都在没有抬眸看她一眼。
青雁躺在他怀里,得意的看着陆云筝,无声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回去的当晚,陆云筝就发了高热。
她的身子本就亏空,今天又受了这么重的刑罚,还得知了这几年的真相。
一口气堵在心口,回去后又吐了一口血,便彻底晕倒了。
她全身烧的滚烫,惊春急得不行,立刻想起之前周凛冬答应过给她们凝露丸,忙不迭的跑去乾坤殿求药。
可这一去就去了一整晚。
直到翌日清晨,青雁模模糊糊醒来时,全身的高热还没退,她半闭着眼喊:“惊春,水,水……”
结果却是宫里另一个粗使丫鬟来给她喂水。
“惊春呢?”
“惊春姐姐昨晚为您去向陛下求药,一直没有回来。”
陆云筝想到周凛冬对自己的厌烦,心头一紧,怕惊春出事,忙强撑着病体去找人。
赶到乾坤殿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了惊春正跪在殿门口。
陆云筝心中一紧,走上前更是发现惊春的额头早就血肉模糊,瓢泼大雨中,她一下一下的磕着头,哭求着:
“求陛下为将军赐药!”
“求陛下为将军赐药!”
“求陛下为将军赐药!”
她在乾坤殿外磕头磕了一天一夜,可是周凛冬根本不愿出来见她!
陆云筝心中一痛,惊春是她从曲家带进宫的丫鬟,这三年来,陪自己不知吃了多少苦。
她忙拉住惊春,不再让她继续磕头。
看着乾坤殿紧闭的大门,直接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