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针刚要刺进她手腕的时候,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Turnoff...”男人怒喝一声,吓得林初雪一颤。“别关,”林初雪翻爬而起,恳求道:“麻烦你,就两分钟可以吗?”男人似乎没有听懂她说什么,她不停的用手比划着,结合她那磕巴的外语,获得了宽裕的两分钟时间。现在只有医院会给她打电话了!“是张曼荷家属吗?病人病情紧急,要立即输血,医院暂时没有适合病人的血型,请你
林初雪开心地笑了起来,满眶的泪水顿时飚了出来,“妈妈,你能听见我说话了吗?”
妈妈的眼神已经不聚焦,严重涣散,手却颤抖地抬到上空抓了起来。
她紧紧握住妈妈的手,“你别害怕,我就在你身边。”
妈妈什么也看不见,摸索着在她手心写了几个字:“妈妈害了你!”
林初雪用力摇头,将妈妈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不,我不苦的,有你我感到很幸福,妈妈,你一定要坚持住,爸爸就要回来了,我们一家人马上就能团聚了……以前爸爸在的时候,你最爱漂亮了,所以一定要趁爸爸没回来之前,把病治好……不然等爸爸回来,他又要笑话你了...”
她的泪水冒泉一样涌出,声音也抽咽得厉害。
只见妈妈的喉咙难受的咽动了一下,眼角满是晶莹的泪线,她拼命用手捂着自己的嘴,遏制住喉咙发出的抽泣音,害怕被妈妈听见。
妈妈用力抓住她的手,劲儿变得异常的大,却抖动得厉害,她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微微张开嘴,声音不绝如缕:“告诉他...我爱...”
林初雪连忙点头,声音紧促,“爸爸会知道的,他也很爱你,我们都很爱你...”
浓重的水雾遮住了呼吸罩内部,室内响起了哔哩的仪器传报声,医生很快冲进重症室。
看到林初雪一身白大褂装束,医生没有丝毫怀疑的对妈妈进行了抢救。
她胡乱抹了眼泪,快步走到门口,从门缝处看到妈妈情绪安稳下来后才离开...
爱这种东西,真的要时刻挂在嘴边,有时候只差一秒,都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和悔恨。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很勇敢,今天,她要在有限的时间里,用自己有限的精力,做一件伟大的事...
等待她的人就在通道尽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放进白大褂口袋,十分镇定地走向血检通道。
只要走到通道尽头,就算被检查出来,她只要跳上那人的车,一切就完事大吉了。
采血针刺破她的手指,医生拿着试纸将指头上的血采走...
“嘀——”
扫描机器响起,通道上的栏杆自动打开。
她居然成功通过血检了。
一脸茫然的她,拖着铅沉的脚步走上了面包车,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她怎么也想不通...
车厢里面全被遮光板紧紧贴住,完全看不到路上的情况,她的手指捏紧衣角。
车子开了大约有两个小时左右,以路程计算的话,相当于从市区开到郊区。
开车的时候她被要求蒙上眼睛,眼罩摘下时,她看到自己身处一个简陋的实验室,中间是一张干净的实验台,环境没有爸爸的实验室好。
面前有四五个身穿无尘服的男人,他们眼部周围的皮肤很白,阴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带她来的人丢给了她一件手术衣,指着旁边的一个小无尘室说:“到里面去换。”
林初雪点点头,疲倦推开无尘室的门。
他们很有诚信,已经将首款打到她的账户上……而她乘着换衣服的时间,赶忙给医院汇了过去,估计等她这边事情结束,正好赶得迎接妈妈被推出手术室。
真好,可以在同一时间,和妈妈一起躺在冰冷的平台上,可以让她感受到妈妈做手术时的心境。
林初雪笑了笑。
躺在实验台上的那一刻,她的心特别平静。
麻醉针刚要刺进她手腕的时候,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Turn off...”
男人怒喝一声,吓得林初雪一颤。
“别关,”林初雪翻爬而起,恳求道:“麻烦你,就两分钟可以吗?”
男人似乎没有听懂她说什么,她不停的用手比划着,结合她那磕巴的外语,获得了宽裕的两分钟时间。
现在只有医院会给她打电话了!
“是张曼荷家属吗?病人病情紧急,要立即输血,医院暂时没有适合病人的血型,请你尽快到医院为病人输血...”
“什么?好...我马上来...”
林初雪来不及跟那些人打招呼,飞快跑出去,却被守门的两个男人拦住。
焦急的她含泪向他们求情,“交易时间暂时拖延几天,我会遵守协议的,我妈妈病得很厉害,我现在要立刻回去。”
两个男人却死死抓住她,“既然来了就没有回去的可能,你已经签了合约,现在你的命不是自己的了。”
林初雪用力推开他们,“交易我不做了,钱我会还给你们,快放我走。”
男人无情地说:“我们这没有半路毁约的,你一条腿都踏进鬼门关了,觉得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砰!”
门被瞬间关上,林初雪被推倒在地...